“嘭!”
“嘭!”
“嘭!”
地下室传来三声枪响。要说为什么要打三枪,秦牧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毕竟第一次接触枪,枪法可想而知,打三枪是为了万无一失。
“抱歉了,学姐——什么?怎么会?”
然而令秦牧吃惊的是,子弹飞到姜斯婉身前就化为齑粉!姜斯婉失望地看着秦牧道:“你终究是出手了,看来你的决心真的不容改变了,既然如此,”姜斯婉呼出一口气,“那我也只能用武力阻止你了。”
电弧!
姜斯婉四周出现了环绕的蓝色电弧。
“原来如此,刚才的子弹被电弧切割了啊。”秦牧神色更加严峻,因为这意味着,姜斯婉是一个远程攻击手,自己的特制弹根本就近不了身。特制弹近不了身何谈打败她?更加棘手的是,电弧的作用方式不仅仅是切割,还有高温以及导电。
“呲”,由于姜斯婉的电弧影响,地下室通道上的灯闪闪烁烁,甚至有一些焦糊味传来。
姜斯婉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秦牧,一道线状电弧直射而来,速度之快,犹如蛇走。秦牧左手肘用力一推支撑的墙壁,电弧擦过脸颊而过,打到墙壁上,一阵白烟。
而秦牧由于没有支撑,再加上伤口再次崩裂,一阵晕眩之下,不支倒地。
“这下可真是棘手啊。”秦牧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是时间不多了。”因为秦牧撑不住了。“我必须赶快结束战斗。”一手撑地,秦牧站了起来,虽然摇摇晃晃。
“算了,你去吧。”
“哈?”
“没听清楚吗?我认输了,你去吧。”
情况峰回路转,秦牧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这、这为什么?”
姜斯婉忽然笑了起来,身边的电弧消失了,“为什么?因为你是我亲爱的小学弟啊。”
“亲、亲爱的小学弟?”秦牧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
“好了,时间也不多了,快去吧。你的目标就在前方,可不要前功尽弃。”
“我明白了,”秦牧一步一步走过去,与姜斯婉擦身而过时,“谢谢你。”
姜斯婉只是无声一笑。
秦牧的背影消失之后,姜斯婉忽的大笑起来,或许是笑得过猛,姜斯婉急速地咳嗽起来,也或许是咳得过猛,眼角带着泪水。
“还真是像啊。”姜斯婉背靠着墙壁,缓缓地坐下来,“那种眼神我还以为不会再出现了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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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市外环路。
一台普通的商务车正行驶在路上,在众多的车中显得极不起眼。
“就这样把那辆车烧掉也太浪费了点吧。”副驾驶的美女摆弄着手机道。
“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毕竟我们现在还不能做的太明显。”驾驶席上的人回道。
“开车不要说话,阿飞。”身后的瘦小人影鼓捣着平板电脑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了。”
“还有你,白雪莹!不要打扰阿飞开车。”
副驾驶席上的白雪莹撇撇嘴。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一直未曾说话的和苏芳菲坐在一起的人道。
“你指什么?”
“让姜斯婉担当第二道防线。”
“这个啊。”苏芳菲关掉平板,面色有些凝重,“我倒是可以猜出老头子的意图,但是,一旦有所纰漏,后果就不好说了。”
说完,苏芳菲转头看向那个人,“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只能希望小姑娘能成功走出心理的阴影。”
白雪莹疑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在打哑谜吗?我怎么听不懂。”
蒋云峰无语地望着白雪莹:“你不知道姜斯婉的往事么?”
白雪莹:“不知道啊。”
蒋云峰:“……”
“扑哧”一声,先前说话的人笑出声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白雪莹。”
“说起来。”白雪莹回过头来,目光变得凌厉,“汇合开始你就一直带着面罩,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可否告知?”
“……呐,你忘记我了么?明明每天都见面的说。”
白雪莹一惊:“你是天京大学的?”随即白雪莹陷入了纠结,天京大学每天见面的人那么多,到底是哪个呢?“不行,猜不出来。”
“呵呵。”神秘人轻笑一声,缓缓摘下面罩:“是我啊,白雪莹同学。”
白雪莹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东方吟!
此人赫然就是东方吟。
“没想到居然是你!”
“她可是我方的关键人员,如果不是这次人员不足,她不会在现在暴露的。”苏芳菲淡淡道,“估计老头子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东方吟一脸的无所谓:“知道就知道呗,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白雪莹惊愕之后更是疑惑:“那个,还没说到底怎么回事呢。”
“这个,你还未到知道的时候。”
“那,姜斯婉的事呢?”
“那个啊,所里的人一般都知道,你却不知道还真是少见呢。”东方吟打趣了一句,“这个就要从姜斯婉的未婚夫说起了。”
“未婚夫?”
“是啊,说起来,她这个未婚夫可是当初京城里众多名媛的梦中情人呢。”东方吟一副惋惜的样子,“可惜啊,要是老师我晚生几年就好了。”
“……她未婚夫怎么了?”
“一般来说,能力者与能力者结合,所以他也是能力者。而身为国家公职人员,特别是我们这一行,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白雪莹捂住嘴:“牺牲了?”
东方吟面色沉重地点点头:“是啊,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从小订的娃娃亲,感情也很好。然而就在姜斯婉读高三那一年,有一次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因公殉职。”
苏芳菲叹口气,接过话茬:“据说本来那次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执行任务的五个人都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他却凭着一股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完成了任务。可是,也就是因为这,心力耗尽而死。”
“这样啊。”白雪莹唏嘘不已。
“说起来,那次任务的犯人最后被逃脱了呢。”
“是啊,这一点也是让姜斯婉耿耿于怀的。”
白雪莹突然想到一点,惊声道:“那么,秦牧?”
东方吟一副无语地样子:“你到现在才明白啊。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意志力,我们,不,是所里都希望通过秦牧,姜斯婉能走出这段回忆。”
“是啊,毕竟,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回忆里。”苏芳菲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