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鲁爷爷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老司机,污的人多了,自然就飚起了车。
听着大厅里不断传来的自己与二长老的各种绯闻,池寒不由叹道,果然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文学巨匠们早已看穿了一切。
“喂喂,大表哥,啊,不不不,那个,那个,我是不是以后要改口叫爸爸了?”
被困牢笼的池玲儿,自然也是听到了池寒之前的言论,此刻的她有些淡淡的懵,歪着个小脑袋,好奇的望着池寒。
池寒丝毫不怀疑,如果他说是的话,估计这个傻丫头以后就会成天喊他爸爸了。
虽然说成为鬼父一样的好父亲,池寒以前也不是没想过,但看着池玲儿这萌蠢的样子,池寒还是有点不舍得。
不管怎么说,池寒也是一个充满节操的绅士不是?
“以后私下里你叫我爸爸就行了,人多的时候还是叫我大表哥吧,咳咳,还是大表哥听着顺耳一点。奥,对了。”
池寒一边将手放在了牢笼上去吸收池玲儿的缔灵石,一边冲着二长老努了努嘴:
“至于她,你就不用喊妈妈了,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而且啊,跟你说,这女人心肠好歹毒的,当年怀了你之后,还想把你打掉呢。”
池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但不得不说,经过他这么一说,舆论越发的厉害了。
“我去,二长老竟然这么心狠!”
“难怪十五年前去天凰岛那次,只有寥寥数人,原来是因为她想打掉孩子,不能声张,所以人才这么少啊。”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连自己的孩子都想打掉。”
“哎,我还是想玩****啊。”
在池寒的引导下,这群具有老司机的心的龙套们,开始了各种添油加醋的以讹传讹起来。
原本身份高贵,德高望重的二长老,眨眼间就被描绘成了一个老牛吃嫩草,并且不负责任,虚荣心强的绿茶婊了。
“够了!”
至此,二长老实在忍不下去了,她狠狠地一跺拐杖,一圈圈乳白色的八卦,旋转升起,空气变得凝实起来,肉眼可见的能量,向着二长老汇聚过去:
“你们都给我住嘴,还有你池寒!你再胡言乱语,老朽今天拼着跟你两败俱伤也要废了你!”
虽说二长老十分忌惮池寒能够吸收缔灵石,但身为一个大家族的长老,她早已将脸面看的等同于生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坚持的底线,而池寒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二长老的底线。
“我去,这娘们疯了,这是真要拼命啊。”
看着这浩大的声势,疾跋那猥琐的声音中,第一次多了一丝凝重。
一直不动如山的雷静,也是难以再度保持安静。
她知道,二长老这是动了真火了,真是要对池寒下死手了。
之前虽说二长老动手困住了池寒,但雷静知道,那只不过是二长老的信手施为而已,并没有动用全力。作为一个大家族成名已久的缔具使,二长老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要知道,任何一个缔具使,都有着惊世骇俗的力量。
“二长老,你当真要在这议事厅使用全部的力量?”
自池寒见到雷静以来,雷静第一次在一句话中说了这么多字,足以见得,这次事情的严重。
真要让二长老在这个封闭的大厅里动用全力的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隐隐间,一阵淡青色的光芒,在雷静身上浮现,虽然不声不响,但却有着不弱于二长老的威压。
这股青色的光芒一经浮现,整个大厅都变得寂静起来。
两股力量碰撞之下,大厅中的桌椅,都开始轻微的颤动起来。
那一刻,人们终于回想起了,这雷静也是一个缔具使。而且她的能力更让人恐惧。
“你们都停手吧。”
眼看事情即将变得不可收拾,角落里,一个自始至终,从未站出来说过一句话的老人,突然站了出来。
这是一个男性,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却并不十分苍老的男性,他面容慈祥,和蔼可亲,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切感。
但池寒却知道,这个老头并不简单,因为在吸收缔灵石的时候,池寒所看到的那些从自己身上延伸出去的缔灵线,在这个大厅里几乎覆盖了所有人。
唯一不受影响的,除了二长老,雷静,池玲儿以外,便只有这个老头了。
“还有你们,都不要再议论了。”
老人缓缓站起身子,放下手中拿着的茶盏,环视四周,轻轻地说了一句。
他的声音并不洪亮,却让人不由得想要遵从。
说是遵从,倒也并不恰当。感觉上,就像这老人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最亲切的长辈一样,让人不由得从心底去接受他的话语。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原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众人,瞬间便是安静了下来,就连那剑拔弩张,一言不合便要使用缔具的二长老也是收敛了气息,安静的等待。
“好家伙,这个缔具使也不简单啊。”疾跋轻轻一叹,却犹如醍醐灌顶,让池寒瞬间心中清明,“不过,之前闹成那样都不吭声,现在才出来装好人,呵呵。”
疾跋有点淡淡的不屑。
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尤其是雷静。
这个老人,雷静再熟悉不过了,他正是池家的大长老。
但和其他长老不同,这大长老,既不属于宗家,也不属于分家。
或者说,大长老既是宗家,也是分家。
因为这大长老,原本是宗家家主池中天的亲叔叔,按理说是应当享受着宗家的一切权利的。但是,大长老却自愿抛弃了这一切,毅然进入了分家,去处理池家的大小杂物,不求回报,任劳任怨。
明明可以靠地位吃饭却偏偏要自己劳作。
不止如此,大长老为人也是和蔼可亲,从来不拿架子,也不滥用职权,深受池家上下所有人的爱戴。
可以说,大长老几乎是池家最有威望的人了。
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大长老在中间担任桥梁,恐怕宗家与分家的关系,早已经无法维系。
眼见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大长老便是对着雷静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便缓缓走到了二长老与池寒跟前。
“淑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个道理你都忘了吗?”看着仍旧充满怒气的二长老,大长老微微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身自然没忘,只不过这池寒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
“小辈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何必斤斤计较。”
大长老仍旧微笑着,一副和事老的模样:
“这样吧,淑云,今天卖我个面子,他胡言乱语的事,就这么过去吧。当然了···”
大长老微微一顿,笑呵呵的看了看池寒,接着道:
“关于风娈姻缘会这件事,事关池家今后的发展以及在天缘城的名望,倒是不可以儿戏。大家的意见也是要采纳的嘛,小静,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儿,大长老便不在继续,不像二长老那样自说自话,而是望向了雷静,征求着她的意见。
单是这一点,便已然看出了二者的差距。
“您的意思是?”雷静犹疑片刻,问道。
“依我之见,以现在的池寒来说,参加风娈姻缘会确有不妥。但是,如果就这么剥夺了他的资格,也确实有点过分。”
大长老中肯的说着,没有偏薄任何一方:
“之前池寒提出的打赌,其实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当然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提倡这种行为。只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池寒真的证明了自己有参加风娈姻缘会的资格,那我们又如何能够否决呢?淑云,你说是不是?”
闻言,二长老竟是不再反驳。
其实很多时候,即便是相同意思的语言,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都是不一样的。
就好比一个男的说想要和你上床,你可能会觉得恶心,但如果是你的梦中情人这么说的话,你可能就会化身饿狼了。
额,至于那些想要和男人上床的男人,其实也适用的,只不过反过来了而已。
“如果池寒真的能在两个月内,找到一个缔合度对他达到六十以上的女子,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他参加,只不过,仅仅是这样,也未免太过容易了,必须加个条件。”
二长老沉吟良久,最终没有否定大长老的想法。
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池寒。
“我提议,加上这么一条,那个女人,必须是秦楼的人。”
此言一出,议事厅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就连一直笑呵呵的大长老,也是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