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言与吴明准备起身上山,收拾好行李,因为两人都还没炼出自己的本命灵器,准备在镇上买些凡剑代替一二。
来到街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江湖剑客,身着不同服色的人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往华山山上赶去。
胡言吴明来到一个铁铺,十分苍凉只有一名老头光着膀子在那打铁。
胡言上前礼貌的打招呼:“老先生,这里可有打好了的兵器出售?”
要是以前,胡言绝对会这样:“老头,上帝来了有家伙卖没。”现在的他,忽然长大了,当时的幼气已经脱去了许多。
见有人过来,老铁匠转身过来,胡言和吴明站在店铺前,左右打量着他这落魄的店铺,老者脸色有些汗颜。
“两位少侠是?”老者锐利的观着眼前之人,胡言一脸平静身着平凡百姓衣裳,直视老者眼睛看不出深浅,吴明衣着非凡傲骨傲气,一看即出两人都不是池中之物。
胡言急忙回礼,内心有种十分莫名的紧张,觉得眼前的老头定大有来头。
“我们是来买j……兵器的,老头你这里这么落魄,会不会有好东西哦?”没等胡言回话,吴明抢先回到。
吴明本来是要说“我们是来买剑的”但感觉有点别扭,听着好像是:我们是来买‘贱’的!所以他连忙说是‘兵器’。
吴明其实也感觉到老者不简单,但他在魔界已经习惯直言不讳了,见到老者在上下打量自己,确实有些气愤。
“呵呵,我这确实收藏了些陈年旧物,就看两位是不是慧眼了,呵呵呵”虽然吴明改得极快但老者听出吴明‘剑’字,一时觉得好笑。
“有劳先生拿宝,若是我兄弟二人挑不到宝物,那是我二人与宝物无缘。”胡言礼貌答道。
老者再次看向胡言,意味深长的缓缓点头“两位少侠请稍等一二。”老者挪步走向屋内,这看似落魄的店铺,平时也没几个人来,因此老者没有把他的东西搬到外面。
外面吴明道:“大哥,你看这老头眼神深邃,不像一般平民铁匠,但却是一点功力也没有,甚是奇怪!”
胡言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发现了:“是有点怪异,等会你少说些话。”胡言怕吴明乱说话引起老者不满。
“没什么的,要是他真的是世外高人,难道还在乎我这小辈说什么吗!刻意隐饰反而让人觉得虚伪,要是他不是世外高人,说什么也没有影响。”吴明倒是满不在乎。
“说的也是,倒是我有些谨慎了。”胡言也突然明悟过来。
两人说着,老者抱着一大堆看似铁锈斑斑的破铜烂铁过来,吴明一见此,虽然心里知道这些都不是平凡之物,但还是不爽。
“这些垃圾破铁就是你的宝贝?哎,看你这破烂的铁铺没人光临是这原因啊!”吴明痛痛快快的出言讽刺道。
胡言欲言阻止,可已经来不及,连忙道歉道:“老先生请谅解,我这兄弟年幼直言,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呵呵呵,你这小兄弟确实敢于直言,这倒深得我心,这样吧,你们在我这打一天功,我就半价出售这两柄剑给你们如何?”老者摸摸他手上铁锈宝剑,看是看玩笑的道。
胡言听此眉头紧皱,再次深深盯着老者,越发感觉这老头不简单。
吴明可没想这么多:“老头你以为我们傻啊!你这些破铜烂铁能值几个钱啊,给我都还要考虑考虑呢,。既然说我们买不起你的东西?”语气甚是气愤。
“哈哈哈……”老者也不回言,只是紧紧地与胡言对视。
许久,两人都不眨眼,吴明郁闷:“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这老头八成是疯了,这样的破铜烂铁也说我们买不起。”
胡言也没吴明的回话,良久之后,跪下叩头了三个响头道:“弟子叩见师傅,请师傅赐教。”
老者哈哈大笑,连忙上前扶起胡言,一手摸了摸白发发的胡须,另一手在胡言头上摸了摸:“本想顺手叫你点东西的,哎既然成了你师傅!但你不知这是多大的压力放在我头上啊!”
胡言傻傻一笑,乖乖的看着老者。
这一来,可把吴明吓傻了,好好的,大哥居然给一个老头叩头,叩头就叩头呗,还要拜他为师。
不过吃惊归吃惊,礼数上却不能少,吴明也急忙跪下使劲叩头,如此老者却是大惊,慌忙阻止。
“你这小鬼就不必了,我这老骨头受他一人就够受的了,你这尊大驾我可受不起啊!”急忙扶起吴明,老者这才缓缓静下心来。
胡言说道:“师傅,吴明是我兄弟,你是我师傅,自然就是他长辈,受他两拜有何不妥呢?”其实胡言也是想要吴明来参拜的,没想到吴明也挺机灵的。
“呵呵呵……”
老者只是一笑,没解释什么。
把几柄剑放在烧炉旁边,胡言吴明上前去看,老者拿出一柄在手,衣袖一挥,原本锈迹斑斑的铁剑既然变成青铜色的亮剑,一股寒劲从剑仁发来,犹如一阵阴风吹袭脸面,两人都得了一跳,显然被其吓得不轻。
胡言看着他师傅双眼,吴明则直接嚷道:“宝物!果然是宝物,嘿嘿,老头我们哥俩头也叩了,礼也拜了,是不是该您老给我们点见面礼了。”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宝剑,巴不得现在就把它吞入肚子里去。
“哈哈哈……老夫处世上万年,也没人从我这讨得一分便宜,你这小子一来就想要破坏规矩不成!”说着,老者灵压一放,胡言吴明同时跪地,这股气,压得他们站不住身。
胡言咬牙跪下硬抗,吴明面目巨变,虽然极力运气硬抗,但还是可怜兮兮的哀求向老者饶恕。
重压这下,胡言精气运行的十分缓慢,一点一点如蜗牛爬行,体内经脉几乎快要被其压裂了。
胡言依然紧紧咬牙,硬是不肯放弃,依然运气抵抗。
随着时间流逝,胡言面色渐渐无血,眼看就要经脉破裂而死了。
就在此时胡言的意识既然如同离体般融入自然,开始是一小部分融入轻风之中,后来,整个人的所有意识都融入其中。
街边野草柳树、空中阵阵轻风、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一切事物,都纷纷来分担胡言所受的灵压。
这样,胡言才面色稍缓,老者微微一笑,灵压渐渐加强,这时吴明已经抵挡不住,老者撤去在他身上的灵压,补在胡言身上。
胡言艰难硬抗,经脉在不断加强的压力之下,急速变硬变粗,精气运行虽然渐渐变缓,但胡言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股气流在灵压之下缓慢地液化。
气体化为液,这不正是突破到化灵期的征兆吗?胡言不再多想,立即压缩全身精气,不断压缩,化为液体的精气就越多。
老者见此,撤去在胡言身上的灵压,虽然继续压胡言能使他更快的液化体内所有精气,但这速成之法却有一定的后遗症。
那样做,胡言虽然更快迈入化灵期,但灵液不是经过自己一点一滴压缩出来的,到了化灵期后,可能会出现反弹。
也就是说,不是自己压缩的精气会再次汽化,那是非常可怕的,就像是液化气,如果装它的不是液化瓶,而是普通的胶桶,那么液化气就会再次汽化,气体会急速膨胀,压破桶壁导致爆破。
人体的经脉就像是桶壁,如若不是桶壁抗压能力加强,哪能装得下高度液化的精气?
所以胡言师傅只是稍微给胡言一点压力,让他亲自体会突破巩基期的方法。只是稍微提示胡言一下,关键的经脉变粗变硬与精气一步步压缩只能靠胡言自己。
老者收了在吴明身上的灵压,吴明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他神情有些气愤,但怕老者给他再来一次灵压,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容易抗的,也就不敢说出,憋在肚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见自己兄弟还在硬抗老者灵压,吴明有种惭愧的感觉。
万年前,只败战神半招,如今同时转世却输胡言不是一星半点,吴明感到自己有些贪玩了。
静下心,吴明打坐入境,细细磋磨天魔诀的奥妙。
虽然师傅不在继续施压,但胡言已经在压缩精气上进入正轨。
继续沉迷在这压缩精气之中,胡言没有感知到,外界天色已经转黑,小鹰停在胡言身旁,吴明和老者也都在他身旁就地打坐。
老者当然不是向两人这样都在体会道境的奥妙,他在此建立了一个小世界,以他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内都成了他世界的一部分。
这几十里内所有风吹草动都是他在操控,在这里,只要老者想做,就是刚刚诞生的小孩老者也能让他站立。
如果老者不让你动,就算你是神仙也休想在这方圆几十里内走动一步。
有老者的保护,胡言吴明兄弟俩静静打坐,小鹰则紧紧盯着胡言,唯恐他有任何出错。
胡言一步步压缩精气,一点点感受渐渐壮大的灵液在体内经脉运行,不敢有丝毫大意,唯恐一时不注意灵液就会爆炸。
心惊胆跳胆跳心惊,就这样忙活了三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