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想你,啊~”田小禾柔声安慰着,心里是无奈的叹了又叹,却仍旧得带着她先去谢家做完该做的事情。
两人很快来到西山脚下的石房子,熟练的掏钥匙打开谢家的门,继而插好门闩进入侧室。
然后,钱小麦如在自家一般打开了靠墙的衣橱,两人先后钻入悬挂的旧衣中,合上橱门,好似她们从未在房间中出现过。
两人穿墙而过,来到了另一间密闭的石屋,钱小麦利落的摸到墙洞里的火折子,“噌”的一下擦亮,点燃最近的一盏壁灯,然后又陆续点燃另外几盏,最后才拉开屋顶的天窗,屋内顿时亮堂了很多。
这间石屋可以说很宽敞,除了一张石桌外,就是一只两米多长的黑木柜子,另一边放置着一个超出常规的大药橱,以及几样制药的工具。
随后,两人熟练的从药橱中取材,然后研磨成细细的粉,再倒进一个木制滚桶里进行混合,过程枯燥而乏味。
待搅合完毕后,两人再将药粉做成丸状收入瓶子放到黑木柜中,。
这般忙完一日,田小禾刚回到自己的家,谢立春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小禾,告诉你个不太好的消息。”谢立春深色异常凝重,再无半点曾经的憨气,“南方的洪灾死亡不计其数,来不及处理的尸体诱发大瘟疫,虽然军队已将患者拦截,却拦不住携带瘟疫的野兽和飞禽,尤其是一种个头不大的绿眼飞蝇,会让叮过的野兽异常躁动。聊城昨日已开始封城,还在城南的山岭中筑起一道长长的封锁火线,估计这两日就会点燃,能否阻挡暴动的野兽冲击人类居住区还是两说;所以,我们得提前离开……”
“哐呛哐呛哐呛……”
正说着,外头突然响起了里长急促的敲锣声,显然是召集村民有要事宣布。
“走吧,看看大家会怎么办。”谢立春轻轻一叹,
“安静,乡亲们,我在这长话短说……”里长抬手向下压了压,开始快速进入正题,将可能会面临的兽狂和瘟疫的情况简述了一遍,并告诉村民有去处的能逃便逃,哪怕先躲进城内也比留在村内安全。
于是,里长的一席话就如同蚂蚁窝里灌了大水,被扩大的恐慌无声无息的迅速蔓延着,压抑而沉闷,这种难以抗争的天灾压的让人无法喘息,很多人当下均是选择了举家迁移,哪怕进城做个乞丐,也比留在村里等死强。
两日后,村内已经空无一人,就连附近的村子也已是荒无人烟,而聊城却变得更加拥挤,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高额的入城税让众多人望而止步,可入城税还在不停的加价。
再到后来,有些想要活命的人为了交够入城税,不得不舍弃幼女。这样一来,城外也变得拥挤起来,成堆被父母舍弃的小女童聚在一起哭泣,让守城的士兵烦不胜烦,甚至抽刀砍了往城内冲的人,总算按照县太爷的命令维持好了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