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快没柴了,闲着帮你砍一些,如何?”宇文善说着,朝着放柴禾的地方点点下巴。
“呃,这个不用了,我娘会弄回来的。”田小禾摇摇头,可不想劳烦他,“要不,傍晚去河边抓鱼?”
“你娘累了一天回来还给你们砍柴?你这丫头真是个没孝心的,难道那老和尚给你托梦的时候,就没教你怎么孝顺父母?”
宇文善微微摇头,对她这样整日里除了说缎子就知道吃的姑娘家,感觉上终是有些不习惯,再者,一个会宣扬佛法的和尚,为什么只托梦告诉了她话缎子,却不去指点一个孩童的孝礼?
毕竟,正常人家的姑娘都是要学女红,遵从女戒夫纲,可她呢,脑袋里貌似除了吃还是吃,偶尔还能听到些奇怪的名词。
宇文善在心中微微摇头,觉得她话语中诸多实,可是,仔细想想却又觉不出多大的错误,也便没有戳破。
“我哪里有不孝了,又不是我让她去砍的,是她非要去砍,我又拦不住,给她银子去买,她又不去,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者,村里的人都去给你建房子建学堂,我也找不到人给砍啊。”
田小禾撇撇嘴,说的甚是理直,至于老和尚的事,她不想多提;毕竟,那是她编出来糊弄宇文善的,自然是信息越少越神秘越好。
田小禾自觉谎言编织的算是完美无缺,殊不知对方早已看透,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十五岁的高中生,就是加上钱小禾那十年的经历,总共也不过二十五年,又岂是年近四十的宇文善的对手?人家可是从勾心斗角的黑心窝窝里遛出来的老妖。
“你说的头头是道,可为什么我去给你砍,你又不应?”宇文善温文尔雅的问着,简直就是一只阴险到让人察觉不出的鬼狐狸。
“宇文爷爷,我都唤您一声爷爷了,您说,我能不孝的去让您砍柴吗?我家那钱爷爷可曾来都是吩咐我爹去砍柴,从来不自己动手的。”
田小禾的眼睛盯在平底锅里的蛋饼上,嘴上说的很有气势,可心里正虚着,生怕他听出她在说他老。
“小禾,你这意思啊……”宇文善轻笑着,就搁了半句话,后半段就卡在那里了,兀自掏出一块锦帕擦了擦嘴手,瞅着她遮掩住的小脸,顿了好半响才道,“爷爷还有事,先走了,就不用你送了。”
田小禾心头怔了怔,知道可能是把这尊大神给得罪了,但是,看他翻墙而出后抛回来的笑容,又感觉怪怪。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锅里的蛋饼就有些焦味了,田小禾连忙翻了翻,撇掉那些多余的心思,专心摊起了饼,直到将面糊摊完后,又凝聚了一碗异能水,将王婶种的两垄小萝卜浇了浇,这才挎着篮子出了门。
不知不觉中,田小禾便来到了新房子前,望着那一间半没有门窗的屋子,心里空荡荡的,好似被人掏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