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王晓君微笑着摇头,心中更是欣喜的。
“王婶,您不是会写字?教我认字好不好?”田小禾眨了眨眼,娇声怪气的小声凑到王晓君的耳边询问。
据她的感觉,这个王婶能说出一口如此好听的语言,想来定是个知书达礼的人物,为了避免自己日后露出什么马脚,还是尽快找个靠山好。
比如,去书店瞧瞧,日后有什么超出常理的事也方便自己找借口。
这下,王晓君是彻底的僵住了,自己识字的事情从来没张扬过,更没跟这丫头说过,她怎么会这么问呢?
“小禾……”王晓君轻轻的唤了声,犹豫道,“小禾,女孩子家学那个没用,不如婶婶叫你做绣品吧?”
“哦。那好吧。”田小禾有些失落的应了声。
随后,田氏也将小麦洗干净了,交由田小禾牵着回草屋。
“小禾,在家等着,婶子一会一会儿就给你带彩线过来。”王晓君望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声,便往回走了。
“妹子,别听孩子胡扯,甭送了,孩子不会弄那东西。”田氏喊了一声,便在水边将自己洗了洗。
王晓君的家在村子末尾,也是距离草房最近的一家,可谓是孤零零的独自挂着一趟胡同。
并且,她这一处房子还是个两间的,也就是只有一间卧室和一间厨房。不过,厨房是被隔开的,后面有个小套间,套间内垒了一盤火炕。
卧室里是木板床,夏天热了睡木板,冬天冷了回小屋的火炕上。当然,这还是因为王晓君不想太破费,才不得不只建了两间房。
此时,王晓君的儿子王旭正在卧室里睡午觉,一个双十的妇人独自带着一岁大的娃,日子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个啥样子。
王晓君进屋掂量了掂量墙根下的一个线篮子,便提出了门,直奔草屋的方向。
“田嫂子,我这里的彩线不是很多了,你们就将就着用,距离大集还有三天,打了络子你们自己去卖便是,回来再帮我买上同样多的彩线就行了。”
王晓君将线篮子往藤床上一放,笑道。
“这,这怎么行呢。”田氏犹豫着,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身无分文,而这一篮子彩线差不多得六十个铜钱的价,欠债让她心里很沉重。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借了还,还了借,二哥在的时候,婶子不是也帮我过吗?”王晓君笑笑,终是搬出那已经还完了的恩情。
是啊,曾经的恩情在钱老太婆的的眼里不过是二十两银子而已,自己将随身的首饰当了,被勒索一回就行了。而现在,他们一家子已经分家了,怎么说田氏也是帮过自己的,如今反过来帮他们一把也没什么。
“唉……妹子,嫂子知道你就靠这些过日子,没田没地的,嫂子借你的真不合适。”田氏叹口气,手里捏着的彩线却舍不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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