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唇角抖了两下,面上虽是愤恨,脚下却没有动。
费人杰嘴角轻弯,自己儿子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吗?
人为为己,天诛地灭。
他虽疼妹妹,但关乎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是忍不了的。
费无极似乎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他愤怒地说道:“潘玉朗虽是凶手,但却并非真凶。我只是不想被人挑拨,玩弄于股掌之间。”
事情经过,他早已派人找当时在场的百姓打听清楚了。
若非唐铃兰偷袭,潘玉朗不会失手杀死明月的。
事情似乎已经很清楚了,真凶就是唐铃兰。
可是他还是感觉整个事件都有点怪怪的,却又搞不清到底怪在哪里。
费人杰点头:“你知道就好。无极啊,你是爹最看好的儿子,将来整个费家都是你的。爹希望你能记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跟我出去,见潘家的人吧!”
父子二人到了接客的大厅。
费人杰是一副中年丧女的心痛表情,费无极神情则异常阴冷,瞪着潘玉朗的目光跟要吃人一样。
双方见了面也不像从前一样友好的打招呼了,父子二人分主次位落座。
站在厅中,也不好意思坐下的潘家家主潘越兰连忙赔着笑脸带着夫人跟儿子,给二人问过安后,立即道起歉来:“费兄,今日之事都是犬子的错。越兰将他带来给你赔罪了。”
因为潘家排行九家第一,平常潘越兰见到费人杰都是自称潘某,喊费人杰为费老弟的,今天这态度放的可算是很低了。
说完了,还回头狠踢了身侧的潘玉朗一脚,将他踢趴在了地上:“孽子,还不快跪下给你费叔父请罪。”
潘玉朗被一脚踢倒,身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潘夫人心痛得都要哭了,虽然知道丈夫这么做是为了保住儿子,但她还是偷偷地剜了他一眼。
真是的,只是做做样子,踢那么用力干什么?没见儿子满身是伤吗?
潘夫人匆忙弯身想扶儿子起来,潘玉朗却避开了她的手,自己爬起来,白着脸乖乖跪好:“潘叔父,玉朗知道错了。请叔父责罚!”
他身上还穿着之前那一套衣服,到处是干枯的血渍。头发也凌乱着,脸上还是脏的,后腰的伤口处缠着绷带。
赔罪的态度是足了,但却没忘记用自己的可怜来表示无辜。
“不敢当!”费人杰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端起茶杯饮茶,一副不想与他们多话的样子。
端茶送客,这明显是驱遂的意思了。
但潘越兰却半点也不生气,还肯摆脸色给他们看,这就表示事情还有商量余地了。
他连忙揖手赔笑道:“越兰知道,无论我儿是无辜还是被害,都不足以他抹去的确对明月丫头犯下了大错的事实。如今明月丫头重伤至此,越兰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有赠上焕颜丹一颗,白灵玉十万以及其他各种灵药若干,但愿能缓解明月丫头的苦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