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干脆离开莫斯爵的怀抱,躺回了被窝里。
“以后不准让他们来看你。”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一直闭着嘴不说话的木水灵大声抗议。
“喂!莫斯爵!你太过分了哦。”木水灵立刻坐起来,却不想过于用力,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躺下去休息。”见状,莫斯爵带着权威的声音命令道。
木水灵嘟了嘟嘴,尽管有不满,可她还是乖乖躺回了床上。
末了,还不死心,“莫斯爵,要是你真敢这么做,以后我房门也锁了。你也别进来。”
但这个威胁莫斯爵完全不在意,“私家医院,钥匙找便有。”
木水灵吃瘪,知道拿这只妖孽没办法,闷哼着声,赌气似的不去看他。
奇怪的是,这次莫斯爵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放纵她闹着小脾气。
兴许是被盯得不自然,最后还是木水灵投降了,小声地嘀咕着,为着刚才睁开眼睛做出解释,“人家还不是怕以后真的失明了看不到这世上的一切……”
手,被握住,似安慰似预言的话响起,“不会。”
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不会是指什么的不会,可她却因为这句话闷闷的心情消散许多。
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爵爷,如果我真的失明了,你没打算娶二妻什么的吗?”
毕竟,像莫斯爵这种完美的人,要什么人没有,如果她真的失明了,成了瞎妻,他当真不嫌弃。
“现在就有打算。”莫斯爵淡定地吐出一句。
“真的?”说实话,木水灵有点不相信。
“煮的。”
待她反应,已经笑趴在床上了。
没想到平日里那喜欢绷着脸冷冷的家伙居然也会开玩笑。
“爵爷,你太可爱了!”她笑的眼泪快出来了。
莫斯爵眉头一蹙,“莫太太,你觉得用可爱这两个恶心的词来形容男人合适吗?”
在他身上用这两个词,简直就是天使的羽翼插在恶魔的身上,匪夷所思,让人瞠目结舌。
“恩恩,太适合了。”说完,还有模有样地学他平日捏自己脸的样子,大胆地伸出手在他脸上蹂躏着。
哇,这是她第一次触摸到异性的脸蛋,那手感直叫作为女人的她自愧不如啊!
那只小手当真不客气地在他脸上这捏捏那捏捏。而那个受害者,仅是阴着脸,眯着邪眸,却没做阻止。
“爵爷。”木水灵盯着他的脸蛋做出很认真思考的样子,“你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皮肤的?”
说完,还伸出受伤的另一只收捏自己的脸,又再捏捏莫斯爵的脸,在做着对比。
终于,她知道莫斯爵平日为什么总喜欢捏她脸了。
敢情她的脸捏起来这么有手感。
不管了,以后要是再捏她的脸,她也捏回去好了。莫斯爵的脸捏起来手感更好。
突然,木水灵发觉,莫斯爵在朝着自己慢慢靠近。
看着突然放大的脸,木水灵惊慌地后仰,却不想莫斯爵大手一捞,不让她继续退开。
“莫……莫斯爵,你干嘛……”这姿势,这架势,这靠近的脸,难道是要……
刚这么想,莫斯爵接下来的动作便证实了这一切。
与刚才的吻不同的是,这次略带着惩罚。
无从招架的木水灵被吻得全身无力。
放开她,迎上木水灵那充满抗议的表情,莫斯爵心情愉悦地勾起一个唇角,“捏一次,吻一次。”
木水灵的心中草泥马在奔腾。
“爵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平时你不也这样捏我!”而且下手还不轻呢!
“你也可以吻回来。”某人说的这是给她木水灵的福利一般。
猫眸一瞪,气急败坏地看着他,“无赖!有你这么对待伤者的吗!”
“你应该庆幸,否则惩罚就是在床上进行了。”
靠!靠!靠!莫大少,你说话还能再露骨点吗!
深知斗不过一只恶魔,木水灵干脆乖乖闭嘴,躺下休息。
倏地,感觉眼睛有点不适,望着莫斯爵有点尴尬地开口,“爵爷,我眼睛……”
还以为睁开眼太久伤到另一只眼睛,莫斯爵紧张地看着她,“眼睛疼?”
木水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摇着,“刚才哭了,然后……眼泪不小心把药膏给沾湿了,很不舒服……”
看莫斯爵阴下的脸,木水灵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有伤在身,她的头会开花!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不同的医生进出她的房间,在她意料之中的,清一色是男的,而且还是那种偏向于老龄的。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事后,木水灵更加肯定莫斯爵的占有欲是有多强。
只是进出这么多医生,只说过她手臂上的伤,却没一个跟她提起过眼睛的伤。
刚开始她以为是医生忘记了,可医生忘记并不代表她也忘记了。每次提起眼睛的伤,所有医生的答案都是一致的:目前还不清楚。
没有一个人跟她说眼睛的情况,久而久之,她也不问了。
只是有一天,莫斯爵和几个医生走到她旁边,医生开口,“少夫人,今天你眼睛上的纱布可以拆开了。”
木水灵一听,是那个激动,急忙坐正身体,闭着眼睛让医生拆开。
长时间包裹在纱布里,眼角都过敏了,痒地她真难受,要不是因为眼睛,她真想使劲地抓一抓。
一层一层的纱布被解开,随之一起揭开的,还有木水灵这几天来的担心。
她能清楚听到心蹦蹦跳的声音,拳头随着纱布的减少而攥紧。
在煎熬的十几秒后,纱布终于完全揭开。
只是,这一刻她弱懦地发现,她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如果……如果睁开,揭开纱布的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她……
她会不会把失控,会不会抓狂,会不会抱头大哭……
倏地,一只手被抓住,那只手传递的,是勇气,是力量,是鼓励。
“睁开看看?”莫斯爵紧握着她,鼓励道。
“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不管怎样,事实就是事实,她该尝试接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