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哥哥和我玩捉迷藏,我藏在了衣柜里,他一下子便找到了我,还对我说:‘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藏在柜子里啊?’!
还有一次!”
我面带幸福地看着教室里的小开皓,小学生的作文实在不敢恭维,不过从他的字里行间却表现出相当快乐的感觉。
“五个月前,哥哥失踪了,爸爸妈妈好担心,可我不担心,哥哥他一定会回来的!
哥哥真的回来了,那天我真的很高兴,他说他现在做了神仙,还给了我带了一件礼物,是一颗大大的糖,糖很好吃,就是融化得太快了一点,刚到嘴里就没了,不过只要哥哥回来就好,妈妈终于不哭了,爸爸也很开心,那天晚上,他给我讲了很多神话故事,我非常喜欢。
可惜第二天哥哥又走了,我问爸爸妈妈哥哥去哪了,他说哥哥去上学了,我们也在上学,我真希望自己早点上大学,去哥哥那里!”
我不禁笑了出来,凯皓还是这么单纯。
朗读完毕,在作文中他提到我对他说我做了神仙,老师并不怎么在意,反正现在大人哄小孩的多的是,老师微笑道:“这次轩辕凯皓同学的作文很不错,以后大家都应该象他学习。方霞,朗读一下你的作文。”
凯皓无意中把目光转向了窗外,正好碰到了我的满脸微笑,他愣了一下,随即再擦擦眼睛,发现确实是我没错,他兴奋地举起了手,道:“老师,我出去一下,我哥哥回来了!”
不等老师发话,他便忽忽地冲出了教师,直接扑到了我的怀中,兴奋地道:“哥哥!”
我拍拍他的小脑袋,道:“怎么,有没有想哥哥啊!”
“当然想了,为什么暑假你没有回家啊?”
“呵呵,哥哥在朋友家了,所以没有回家,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吗?”
“恩,挺好的,不过他们总是在我提到你的时候伤心。诶?这位姐姐是谁啊?”
我笑道:“这是我的朋友,来我们家做客的。”
这时,老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将目光投向了我这位凯皓的哥哥。
凯皓的老师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好象大学刚毕业的样子,我歉意地笑道:“对不起老师,打扰了。”
老师愣了一下,我和樱学的相貌狠狠震撼了她一番,不过老师终究是老师,她立刻恢复到了应有的姿态,她询问道:“你就是凯皓的哥哥吗?”
“对,我刚从外地回来,所以便过来瞧瞧。”
“哦,不过我们还要上课,你等放学以后再来吧。”
我看了看凯皓,笑道:“好吧”,然后又转对凯皓道:“回去上课吧,哥哥在校门口等你。”
凯皓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才在老师的带领下进入了教室,我又朝凯皓笑了笑,然后便消失在楼道中!
老师关上房门,不由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刚才的那个人真俊啊,还有那个女孩子,好紧张!
望着这熟悉的家乡,我狠狠的呼吸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心中兴奋地想道:“爸妈,我回来了!”
在和樱雪随意地聊天下,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此时校外的家长也聚集了很多,都是来接自己的儿女的。
一群群小学生步出了校园,我在人群中发现了凯皓的存在,他也同样看见了我,挤了几下,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他兴奋地道:“哥哥!”
“呵呵,你又变重了,我都抱不动你了。”
凯皓好奇地看了樱雪一眼,道:“姐姐,你是哥哥女朋友?”
额!看凯皓的样子这么单纯,没想到还知道这么大人化的词语,樱雪微微一愣,脸有些发红地笑道:“呵呵,姐姐是你哥哥的同学。”
我没怎么在意,径直道:“我们回家吧!”
“等一等嘛,妈妈马上就来接我了!”
我愣住了,在人流的对面,不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吗?
母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泪唰的一下掉了出来,捂着嘴,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心情也是激动的,抱着凯皓,挤着人群便到了母亲身旁,我笑道:“怎么每回我回来你都要哭啊!”
母亲激动的把我搂在了怀中,竟然哭出声来,分别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却感觉象一个世纪那么长,我静静地站着,任母亲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
良久,母亲才松开了我,破涕为笑道:“你这个死小子,走了半年,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
我没有回答,只是歉意地笑了笑,不是我不打电话,而是怕打电话反而使他们更牵挂,父母最好忘了我,因为我不能经常陪伴在他们的身旁。
母亲忽然转头看向了樱雪,在微微诧异了一下后,转问道:“这位是?”
我笑了笑,道:“她叫樱雪,我的朋友,岛国人。”
朋友?母亲满脸笑容地盯着樱雪看了起来,一副审查二媳妇儿的样子,哎,她又误会了。
樱雪有些害羞地道:“伯母好。”
母亲的笑容更盛了,道:“好,好,呵呵,别站在这里了,那边有车,我们回家去!”
也没经过樱雪同意,她便拉着樱雪迈动了脚步,哎,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没想到一转眼就丢下我走人了,怀中的凯皓高兴地道:“妈妈又笑了!”
我轻笑一声,随即跟了上去。
没想到我离开的这五个月里,父亲的生意蒸蒸日上,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家大型企业了,生活质量大大改观,所以父亲抛弃了原来的家属楼,买了一套别墅享受一下,房子有了,车也不能少,这不,我们做着私人的奔驰一路张扬而去!
樱雪这个姑娘以前虽然是冷冰冰的,但她的性格其实不是这样,在她的身上,我竟然看到了若儿的影子,文静,羞涩,如果非要说不同,那可能就是樱雪没有若儿那种成熟吧!整体看上去象个小孩子般,可爱极了。
想起若儿,我不由再次失落起来,如果若儿不死,今天来的,可能就是她了。
我可没带樱雪来,是她自己要跟来的,再说都二十一世纪了,不应该那么封建,樱雪的汉语本来就很不错,再加上这几个月来与我们的交谈,更加得流畅了,母亲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非常惊讶樱雪能说这么好的华夏话。
种族歧视?虽然华夏人对岛国人没有好感,但我们从不认为每个岛国人都是万恶不赦的,樱雪现在的样子很惹人喜欢,不再象以前那么冰冷了。
“青松!你看谁回来了!”
正在看报纸的老爸扭头一看,便看见了母亲拉着的樱雪,不由疑惑地道:“这位是!”
“你未来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