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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千里情怀

众人在伍尔伦小镇休息一夜,次日启程。

奥扎克对伍尔伦一代非常熟悉,就如清楚自己有多少根指头那般熟悉。此去白巫族约莫有600里路程,他建议购买马匹。

王小虎当然同意,想到步行艰难,耗费时间。外加白丽娜娇弱,让她步行几百里实在有些不忍。快点把白丽娜送回家,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几人来到马厩。

20银币一匹,买了三匹战马。待到付钱的时候,王小虎惊愕片刻,昨夜喝酒住店竟然花去了百多个个银币。他突然想起比猿那猥琐的面孔,那小东西不停在挎包内取银币换酒

王小虎微微有些怒火,盘算了一下:昨夜酒钱,加上购置马匹的银币,再除去奥扎克的佣金,银币已经剩余不多了。

备足所需干粮和两袋肉干、旅行斗篷一干必需品,众人踏出伍尔伦,向白巫族进发。

好在去白巫族路途,大部分是维特罗斯帝国为了军事修建的官道。只有一小段路是偏僻小径。

官道上不时能见到一些商人,佣兵。看样子倒不至于碰上盗贼。

当年行军打仗,没少骑战马,王小虎的马技不错。白丽娜骑在马背上,姿势有些别扭,看样子是个新手。不过,她现学现用,还将就过得去。

奥扎克显示出超强的马技和经验,想必多年在战马上拼杀积累而来。而且,他的兵器是一把双手大剑,几乎长达两米。想挥动这样的大剑,恐怕没有巨力是不行地。

更奇特的是,这把大剑没有剑鞘。奥扎克是用一个简单的装置,类似于滑行凹槽的铁销把大剑固定在后背。

“用那么大一把双手剑,习惯吗?”王小虎随口问道。

“呵呵,王老板。”奥扎克笑道:“你误会了,这把剑,不是双手用,是单手。”

王小虎略感惊讶,问道:“这把大剑,应该有100多斤吧?你单手能挥动?”

“不错。这吃饭的家伙有160斤重。它可斩杀了不少毛贼!”奥扎克自豪的说道:“老子就是天生力大,就算是野蛮人也不一定有我的力气好。”

“真想见识一下你的武技。”王小虎知道奥扎克这家伙爱听夸耀的话语,闲聊道。

“不会让你失望的。”奥扎克乐呵呵的答道。

他们二人不时说上一两句,不感到寂寞。

然而白丽娜骑在马背上,越发心慌,六神无主,先前之顾虑不时涌上心头。如可是好?怎样对王小虎说呢?

一路上平安无事。

策马行了两日,约莫走了400里路。还有一日便能到达白巫族的领地了。

白丽娜满面愁云,心事牵绊,到底如何开口?小姑娘心慌意乱。

反倒是,奥扎克在这两日行进中,表现出了不俗的本事。探查什么、反跟踪什么的,做得有模有样。

渐渐地,众人离开了大道,进入了偏僻小道。

约莫行进了三十里路程,望见一片火红的松林。松树高耸,道路蜿蜒。这就是多有盗贼出没的赤松林。

王小虎想了一想,这赤红松林的地形,实乃盗贼出没之地。他拉住马,停下脚步,对奥扎克说道:“此地松林赤红、密集。弯道大,视线不开阔,恐怕有盗贼出没,我们加快马速,快快穿过这里。”

奥扎克点了点头,催马扬鞭,在前面带头。

白丽娜紧跟在奥扎克身后。

王小虎则是走在最后。

三人一路前行,三皮马奔跑了半个小时,不见奔出赤松林。

反倒是,越前行道路越发难走,松林的密度越大。

一个转角出,忽地一声,从一个松树后跳出一个盗贼,此贼手持长枪,拦住去路。

奥扎克厉喝道:“小毛贼,找死。”

只见,奥扎克马速不减,拔出大剑,随手挥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捷而迅猛,长达两米重达160斤的大剑犹如闪电滑过。寒光炸现,那挡路的盗贼为气势所震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贼已经来不及躲避,头颅已经离开的身躯。

奥扎克加快马速说道:“我们快点,这个小贼只是探路的。万一被包围了,恐怕”

白丽娜很是紧张,点了点头。

王小虎赞扬道:“你的武技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心想:“以奥扎克的剑法,至少因该得到某些重用啊!哦恍然大悟,这家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得罪权贵,难怪,虽然身怀绝技,却难遇上伯乐!”

这时,只听松林中传来一声哨响。四五十个喽罗从松林中冲了出来,兵器挥舞,尖叫吆喝。

马匹受到惊吓,驻步不前,已经到了完全不听使唤的地步。必定这不是久经沙场的战马。难免让人失望。

众喽罗立即把王小虎三人围在中央。一个带头的独眼龙盗贼,吼道:“留下法杖,便放你们过去。”

法杖!

“什么法杖?”王小虎不解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独眼龙威胁道:“少装蒜。你肩挎之物便是法杖,交出来可免去一死。”

王小虎豁然明白,这群盗贼所说的是三八大盖!怎么又变成法杖!上魔法材料之昂贵,难以形容,甚至有所传言,魔法师的法力和财富是成正比的。这群盗贼一口咬定三八大盖是法杖,抢这么一根法杖,少说也够他们几十号人吃喝玩乐一年时间了。

奥扎克并不答话,目露凶光,飞身下马,抡起大剑向毛贼冲杀过去。

立刻有几个小喽啰围堵上来。

奥扎克目露凶光,加上脸上的刀痕,看起来凶残至极,大剑挥舞,一片惨叫。这些小喽啰如何经得起他的砍杀,不一会,就死伤了十来个。

“你你是狂剑奥扎克!”带头的独眼龙惊讶地说一句。他想到己方人多势众,大言不惭,吼道:“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是否浪得虚名。”

独眼龙手握狼牙棒,期身迎向奥扎克。咬牙切齿地一棒打去。

嘭一声闷响。

独眼龙的狼牙棒和奥扎克的大剑相击。

狼牙棒犹如受到千斤重压,独眼龙只感到双臂阵阵发麻,支持不住,连忙退开。

这情景,王小虎欣喜不已,如果换着自己,独眼龙绝对会死在猛虎扑杀之下。突然,王小虎眸子里发出异样的光芒。

只见,奥扎克双腿弯曲,陡然发力,强壮的身躯弹跳而起,向前扑杀。这招式和猛虎扑杀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独眼死定了。”

果然,不出王小虎所料。奥扎克的突击,快、准、狠、猛、大剑横扫,独眼龙身体变为两段,已经被大剑腰斩,肺腑和肠子漏了出来。

白丽娜直感到恶心!

众喽啰一见独眼龙被斩杀,轰然而散。

“乌合之众。”王小虎评介了一句。

奥扎克趁此机会,在杀死的尸体上搜查一番,破口大骂道:“一群穷贼。”小喽啰身上竟然是身无分文。他只是在独眼龙的口袋中,收到20多个银币。“我们快些离开,这独眼龙不过是个小头目,赤松林一代,有大盗贼出没。要是遇上了,有白丽娜拖累,只怕不敌。”

王小虎当即同意。

白丽娜瞪了奥扎克一眼。无形中,奥扎克又把白丽娜得罪了!唉,常言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找!

众人快马加鞭,行了两个时辰,算是离开了赤松林。

由于担心盗贼追击,他们继续行了六七十里路,直到夜深。才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点燃篝火,各自以斗篷为床榻,开始休息。

篝火正旺,白丽娜心事涌上心头,睡不能寐,眼下就快到达白巫族,时间越发紧迫。如何是好?

思绪中白丽娜一夜未眠。不觉中,天色见亮,奥扎克催促道:“时候差不多了,该上路了。”

白丽娜闷闷不乐,痴痴的望着王小虎,心中一阵鹿撞,懒懒起身上马,似乎不愿上马一般。毕竟,再行不远就到白巫族了。

朝阳初升。

一路上,山色清秀,怡人肺腑。

然而,白丽娜心事连连,她地望着王小虎,好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

忽然,白丽娜心生一计,策马到王小虎身边,害羞的说道:“我腹痛难受,你能不能扶我下马休息一下。”

奥扎克一听,他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还不明白这些,他认为白丽娜月子来了,经痛难忍,便自觉的加快马速,在前面200米处等候。

“好的。”王小虎没有多想,自己先行下马,再去扶白丽娜。岂料,在扶白丽娜下马的时候,白丽娜故意与王小虎挨肩搭背,百般娇柔的身躯一个劲向王小虎身上贴。

王小虎虽有些滑头,总体来说还是为人刚直,并不知道白丽娜何意,只当白丽娜腹痛脱力,才有此失态。

王小虎提议道:“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嗯。”白丽娜点了点头,二人在草地上小坐。白丽娜趁机故作病态,双手捂着小腹,身子无力的向王小虎一边倒。以求博得王小虎怜爱!

岂知,王小虎只是安慰了一番。

如此过了许久时间。

前面等候的奥扎克,等不及了,“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

王小虎扶白丽娜上马。白丽娜趁机挽住王小虎的脖子,万般依偎!那模样好像要以身相许,把自己送给他人一般。

一路上,白丽娜就折折腾腾,如此反复了十余次。

转眼便行进入利山,距离白巫族不过三十余里。

白丽娜故技重施,支开奥扎克,眼角隐现泪花,看着王小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有句心里话想说,又又”

王小虎暗道奇怪,“有什么尽管直说。”

话未出口,白丽娜浮云满面,含羞说道:“丽娜陷于歹人之手,承蒙小虎哥仗义相救,如今千里相送,深感恩德。情深义重,无以为报!丽娜爱小虎哥之豪侠,愿为小虎哥铺床叠被”

闻言。

王小虎想起小时候听说书,‘为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故事,听了不少。而且,有些故事隐隐之中还透露了一些不情愿!大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好不让人叫骂!’随即,他气愤说道:“我救丽娜实乃恻隐之心,不图回报。更何况,你将醍醐灌顶异能传于我,也算两清。”

王小虎那里知道白丽娜的苦衷!他误会的白丽娜!他不知道白丽娜是真正的爱上了他。再则,他是一个粗犷的军人,发生了一连串的奇异事情,如今身处异界,孤一无靠,自己的生活都没有着落,让一个仙女般的小姑娘跟自己一起受苦,他实在不忍心,也实在是做出不那等下作之事。

白丽娜泪流满面,心想:小虎哥不愿娶自己,回到族内难逃惩罚。不如她一边流泪一边说道:“丽娜自知配不上小虎哥,我愿服侍小虎哥一夜,死也瞑目了!”

王小虎未加思索,答道:“王某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能做那施恩图报的小辈,假公济私的小人!”

白丽娜见王小虎声色俱厉,毫不做作。暗自敬佩王小虎胸襟坦荡,更生爱慕之情。她不禁想起来白巫族的一句名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小虎哥看不上自己,就算自己回到白巫族内,受到大长老惩罚也算不上什么了。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王小虎不知道自己那里错了,害得伊人伤心憔悴。说到底,他还是为了她好。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白丽娜沉思了很久,她想了很多事情,伤心的说道:“前行不远便是白巫族,小虎哥不用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可是”

“小虎哥,你这样送丽娜回去,难免会引来闲话疯语。”

王小虎当即想白丽娜离开白巫族数月,突然一个陌生男子送她回家,难免会惹来闲话。“好吧。”

“小虎哥保重。”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漂亮的脸蛋上几许伤心,几许憔悴!

自古有情伤离别!

阳光普照下。一个骑着战马的女子,脸上泪痕如珠棵棵滑落,她想回头看一眼他,她不知道今日一别,何日再见!

再见也许就是永远的不见。

也许不会再见,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人。

最终,她还是忍住回头望了一眼王小虎。

直到她的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王小虎和奥扎克开始启程,按原路返回伍尔伦小镇。

看着白丽娜消失的背影,比猿极是不舍,嗡嗡嗡悲伤的发了一阵牢骚,才肯跳上王小虎肩头离去。也难怪,毕竟它和白丽娜在金天洞府中生活了几个月时间,一起玩耍嬉戏,建立深厚友情。

“走吧。”奥扎克催促道。

王小虎不舍地点了点头,不是他不明白白丽娜的心,而是他不忍,他不能。

路途中奥扎克问道:“那小姑娘有心将终身托付与你,你为何又执意让她离开呢?”

王小虎心事连连,发自肺腑地说道:“丽娜生得花容月貌,天仙一般美丽圣洁。我一介武夫,粗俗之人,如今衣食无靠,连一个好的去处都没有,怎能忍心让她同我一起吃苦受累。”

“哎”奥扎克发自肺腑地道:“你的话极有道理。像我的几个佣兵兄弟,死在剿匪的战役中,如今留下些孤儿寡母的小镇里受苦,看着叫人不忍呀。”

在艾利姆多没有男人的孤儿寡母,过着惨绝人寰的生活,每天都有大批的孤儿寡母因为饥饿而死去,那就是现实的残酷。

王小虎沉默了,脑海中不断浮出白丽娜的身影,他想立刻掉转马头去找她,不,他一事无成一无所有,他不能让她和自己一同吃苦受累。就如奥扎克说的佣兵兄弟那般,如果白丽娜跟了他,而他又无法给她幸福,那结果就是害了她,害了一个美丽圣洁得小姑娘,他不忍心呀。

更何况,白丽娜对他的大恩大德,恩同再造,他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绝不会忘恩负义,害了白丽娜一生。

有一种爱叫做放弃。这也许就是王小虎的所做的吧。

他的心中永远记得她。如果他发达了,他一定会找到她,娶她,给她幸福。

可叹造化弄人呀,王小虎一心为白丽娜好,然而事与愿违,他并不知道白丽娜施展醍醐灌顶,已经违背了白巫族族规,她回到白巫族会受到大长老的惩罚,那种惩罚是残酷的、是可怕的。

可怕到让人痛不欲生。千百年来,曾经有三位白巫族巫女违背了族规,遭到大长老的惩罚。其中一个巫女被活生生的用烈火烧死,献祭给巫神。另一个巫女被残酷的刑法折磨疯掉了,变成疯子,她疯疯癫癫的在病痛中离开了人世。最后一个巫女至今还活着,那个巫女没有病死,却一直忍受着病痛的残酷折磨,被关在水牢里面几十年。她浑身起满了水泡,咳嗽,瘙痒,咳血,水里的虫咬,等等那种遭遇凄惨到难以形容、难以言辞

白丽娜要返回白巫族了

等待白丽娜的命运是什么?她将会怎样?她会回去白巫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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