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小组宣誓过后,在组长的提议下,去更远的地方巡逻。
看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李元明十分气苦,心里暗骂,你们宣誓就宣誓吧,为什么非要行动呢?一群饭都吃不饱的家伙,那么热爱运动,真是不作不死。果然看到一个狂热的人,尤其是因为大规模杀伤性思想而狂热的人,一定要离他远点,否则会死得很惨。
他和张破神用手势交流,认为不走不行了,于是开始伏低身子挪动。没想到士兵很警觉,大叫一声:“前边有动静!”组长立刻开了一枪,从两人身边擦过,吓了两人一跳。这回他们彻底暴露了,只得直起身子,全速奔跑。
张破神问道:“这回没戏了,他们会包围我们,怎么办?”
李元明咬牙说:“只好拼一把了!”他举枪瞄准,扣动扳机,枪却没响。“你不是装好子弹了吗?怎么打不了?”
“你还没开保险,当然打不了。”张破神在跑动中教李元明如何打开保险,如何瞄准,还没说完,李元明把扳机扣动到底,整整一梭子子弹全部射出。
按照电脑游戏学来的知识,在射击时压制后坐力,对面立刻传来一声惨叫。“啊!子弹飞过来了!”组长大惊,“快卧倒!趴下!你伤在哪了?”
“我,我还没伤着,就是吓着了。”那个士兵惊魂未定,在地上紧紧趴着,毫不动弹。
组长气得踹了他一脚,又是一声惨叫,再抬头看,远处的人影已经跑远了。
然而这依然不能动摇组长的决心,他猛然站起,昂首挺胸,大喊:“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冲啊!”在组长热烈期盼的眼神中,手下站起来,跟着组长没头没脑地向前冲,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奈。
李元明愤怒了,遇到这帮狂热分子,一点活路都没有。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地相处?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与张破神换过手里的枪,又射了一个弹夹。
军人下意识地卧倒,举枪还击,但是因为距离太远,谁都没有射中。
眼看着李元明他们跑得远了,巡逻组准备再接再厉,将敌人彻底消灭。不过这时帐篷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家不要动,保护领导要紧!”
组长满怀愤恨,怒视着李元明的身影渐渐消失,心里充满了遗憾。“只要十分钟,我们的大部队就能包围敌人,为什么不让追?这个领导不行。”但是这些心里话不能说,只有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
李元明和张破神回到铁山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城市里的军人身影比之前少了很多,两人不断地在城市里游走,如同老鼠一样躲避着人迹,赶在太阳升起之前,进入学校。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去教室,可是还没开始上课,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又正好第一节课的老师就是易近。于是两人被易近叫醒,就在课堂上审问一通。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没在宿舍,早上还在教室里睡懒觉!说,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易近声色俱厉地问着,不过两人不理他。李元明本来就不怕他,张破神则是聚精会神地思考编个什么故事,没工夫说话。
半天没有动静,就有人憋不住了,周传芳经过了一番犹豫,举起一只手,准备说点什么。没想到易近心情不佳,骂道:“我问他们两个,你举什么手?给我放下!”周传芳的好心被人毫不怜惜,放下手,脸色复杂。
“我前天想念妈妈了,回家看望她,耽误了上课,对不起。”张破神突然用诚恳地语气,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不出所料,易近怒斥他:“难道你妈妈比你上课重要吗?比学习墨家思想更重要吗?我们学校费尽辛苦,给你们传播墨家巨人创造的深奥思想,你竟然不珍惜?你这是对墨家巨人的蔑视!……”
骂了一阵,张破神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过关了,不会有勾结矿工叛乱的嫌疑。
“李元明,你是怎么回事?”易近再接再厉,不能放过这个教训刺头的机会。
“我昨晚出去找张破神了。”李元明轻轻说道,吓得张破神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可是出来晚了,遇到铁关城宵禁,我躲在别人家楼下呆了一晚,宵禁结束就回来了。”
这话滴水不漏,即使周传芳再想告密,李元明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不过易近依然不肯放过他,“好,你们两个,已经不止一晚上夜不归宿了,我身为班主任,必须好好地整治你们,等着吧!”
李元明逃过一劫,对易近的威胁不以为然,有本事你怎么不现在整治我们?
后面的飞剑训练课,老师按照教学计划的要求,收走了同学们的飞剑。拿起李元明的剑时,惊讶地问道:“你这剑是从哪来的?为什么有杀过人的痕迹?”
这老师果然厉害,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把剑带着人命,但是李元明一点也不紧张,“这是我前几天在路上捡的,校长也知道了。”意思就是,杀人的事情是别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捡东西不交公的错误也被校长处理过了,不需要您多费心了。
老师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给他的剑做了标记,然后正常上课。
今天的课程是内力,虽然其实除了李元明之外,所有人都已经掌握了,可是教学计划规定了这堂课必须上,期末还要考试。再加上有李元明一个人不会,老师就得完完整整地讲一遍。
同学们只好再听一次早就学过的内容,搞着各种小动作,不专心听课。老师很无奈,只当给李元明一个人补课了。
再看李元明,趴在桌子上,用两只手撑着眼皮,虽然没心情听课,但是看老师讲课很辛苦,还是给点面子。只是老师同样不喜欢这种没有真情实意的假客套,“后面的内容大部分同学都会了,那就自己看书吧,不会的同学找别人请教。”不等下课铃响,抄起讲义,大踏步地离开教室。
“这堂课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啊,现在老师不讲了,你怎么办?”张破神问道。
李元明毫不在意,“反正可以请教你嘛,我现在很困,让我睡一觉。”
“我的成绩也不好啊,你请教我,我又请教谁呢?”张破神抓狂地再问,可是李元明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