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草到一病区找到了俊梅,说起刚才的事,两个人在一起说笑打闹着,俊梅脸红红的,俊梅心里知道这些许年她被卖进窑子里当窑女,虽受尽了欺侮,但窑女这名声还有谁能看得起,大肥膘土匪出身,不过是那逛窑子的之流的喜好吧?俊梅越想心里越不个踏实,回忆起来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淌下了泪。
到了黄昏,惠草端来饭盒来到俊梅的房子,“快去送饭去,没有你,姬营长可吃不下饭哟。”惠草笑着把饭盒推给俊梅。
“我不去,要去你去。”俊梅害了臊,避开惠草推来的饭盒。
“好了,这也是任务,姬营长害了相思病,你一去不就除了他的病根吗?”
“去你的,他害了相思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俊梅?”惠草看俊梅真的定了主意,惠草有点急了。
“这些官老爷,哪个不是那窑子里出来的人做玩耍,他们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俊梅,这里是八路军,不是尔林兔城里那帮混蛋权贵,八路军是咱穷人的队伍,你怎么能这样认为呢?”
“可是那个姬营长以前就是个土匪。”
“土匪那是以前,现在人家是正规的八路军,根柱以前是土匪,现在不也是咱们的周营长吗?”
“他哪有周营长那么好,你多有福气。”
“什么福气,快去。”惠草和俊梅是一对落难的好姐妹,大肥膘和根柱那是生死兄弟,惠草心里念叨,要是大肥膘能娶了俊梅,那倒也算是一番成人之美。
俊梅接过了饭盒,惠草迅速地闪了身,俊梅端着饭盒来到了大肥膘的病床门前,俊梅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个进去为好,正好她听到阿古郎在里面说话,她在不远处躲了一会,看到阿古郎医生出来,端着饭盒进了门。
“俊梅姑娘。”大肥膘见俊梅进来眼睛放了光。
“姬营长,给您送饭来了。”俊梅眼都不敢直视大肥膘。
大肥膘仔细品读眼前的俊梅,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脸蛋,黑色的秀发透着清香,看得大肥膘直咽吐沫。俩人尴尬的沉默一会,俊梅把饭盒放在桌子上,闪身准备告退。
“别,你可别走,和我一起说会话好吗?”大肥膘急得准备下床。
“姬营长,你躺下,你不能乱动。”
“你要是走了,我就乱动,我就把这绷带扯下来。”大肥膘像个小孩一样胡闹起来。
“姬营长,你不要这样吓我,我可惹不起你。”俊梅红着脸说着话。
“好,不吓你,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那你说我听。”
大肥膘问起俊梅的家事,聊起了俊梅这几年的生活,一下子勾起俊梅的回忆,大肥膘听到党岔的狗剩如何欺骗本乡人,俊梅这几年受尽的欺侮,大肥膘气得在那大骂,大肥膘随满口脏话,但看到孩子似的大肥膘这么情绪化,俊梅对大肥膘还真有了好感。
“妹子,等解放了横山,我把那****的狗剩给你抓来,老子要撬开他的脑壳点天灯。”
“不要,太害怕人了。”
“那老子把它大卸八块喂狼吃。”
“你说得都这么吓人,要不说姬营长过去是土匪呢。”俊梅看大肥膘来回比划着被逗笑了。
“俺现在不是正规军了吗?”
“是呀正规军,而且是八路军。”
“对呀,俺现在是副营长了,你等着,等老子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满都拉图这个糟蹋你的王八蛋给他膳了。”
“这小子最坏,我最恨的就是老鸨和他。”
“老鸨被根柱他们给打死了,满都拉图这小子我飞给你宰了不可。”
“谢谢姬营长。”
“谢什么,不过我要是宰了满都拉图,你可要?”大肥膘脸突然红了。
“姬营长,你要宰了满都拉图,要什么都可以。”
“要,要,要你嫁给我。”大肥膘吞吐了半天终于吐出了字,俊梅一把捂住脸,羞红了脸蛋背过身子去。
“别生气,怪我粗,不嫁给我,我也帮你杀了满都拉图。”大肥膘有些慌乱,支支吾吾的说着话。
“姬营长,我配不上你,你是个营长,应该可以找个好女子。”
“咋个配不上,我看好着呢。”
“别糟践我,我是沦落在窑子里的,名声坏了,怎有脸嫁人。”说着俊梅哭了起来。
“你也是被迫的,我大肥膘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土匪,吃喝嫖赌啥都干过,现在不是好着哩吗?妹子,我不怕,你就答应我吧。”大肥膘把胸膛敲的梆梆的。
“我,我想想。”俊梅脸红得更加厉害,俊梅站起了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大肥膘坐在床上暗自偷乐,以前的婆姨是抢来的,这次找婆姨大肥膘还真是动了心思,大肥膘看出俊梅对自己是有好感,大肥膘决定要执着的追下去。
这一夜俊梅彻夜难眠,真诚的大肥膘道出了自己的心思,可他毕竟过去是土匪习性难改,再说自己怎么能高攀到营长,俊梅一会幸福的笑了,一会难过的哭,大肥膘的影子不时地闪出来,最后俊梅还是决定观察大肥膘,如果他真是真心,俊梅一定会嫁给他,大肥膘的胖脑袋在俊梅脑子里也越变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