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岗子山大沟深,地形复杂,部日固德亲率骑兵在押解的土匪的带路下向着黑岗子方向奔去。
胡乐根押着土匪在前面打前站,到了斜阳抹进山谷的时候,他们悄悄地摸进了黑岗子附近。黑岗子地势十分险要,山前一座寨门构筑着环形碉堡,四名匪军在那里端着枪转悠着,此时贸然出击,枪一响,土匪居高临下,占据险要,必然给我带来重大损失。
胡乐根将情况报告给部日固德,部日固德用望远镜扫视着黑岗子山寨。黑岗子山寨位于大山的山峰处,一条小路蜿蜒而上,沿途机关重重、重兵把守。
“胡乐根,这冰窟窿果然狡诈,选择在这里扎寨真是易守难攻呀!”部日固德边看边说着。
“黑岗子比咱们黄羊沟地势还要险要,从正面攻,咱们可能要吃大亏。”胡乐根面部露出了焦虑。
“咱们是骑兵部队,打山地战咱们生疏,胡乐根你小子主意多,快给我想想办法。”部日固德听这么一说也很着急。
“我去审一下那个抓来的舌头,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出路?”胡乐根反身回到前沿。
胡乐根审查了舌头半天,舌头交待,山寨大门是唯一的进口,除非过了山寨门,另有一条小路可迂回到达山顶,但一路非常险要,有几处还要攀爬和使用绳索才能上去。
大规模的进攻无济于事,只能派出精干的小分队偷袭上山拔下钉子来接应大部队进攻。胡乐根将情况向部日固德作了报告。
“胡乐根,这个任务十分的重要,你要精挑细选咱们英勇的土尔扈特勇士,一定要为道尔吉兄弟报这个仇。”部日固德用坚毅的目光看着胡乐根。
“师长,我亲率猛士攻上山顶,一定打开山路。”胡乐根立正敬礼表决心。
“你现在是团长,冲冲杀杀的事交给放心的干部去干,后面还有更艰巨的任务。”部日固德拍着胡乐根的肩膀。
“摸山头,打闷棍这是我的老本行,师长放心,这一回,我要把这个冰窟窿真正给他戳个窟窿。胡乐根决心一定。”
“莫尔森,你过来。”部日固德喊来自己的警卫连长。
“胡乐根,让莫尔森和你一块去,这小子技艺高强是你的好帮手,你还需要什么尽管提。”部日固德看到胡乐根主意已定,他不放心,把身边最好的猎手交给胡乐根。
“师长您放心,莫尔森兄弟配合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期望,我们骑兵团一色的土尔扈特战士,我马上挑选30名最精干的力量,乘着天黑摸上山去,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胡乐根庄重的向部日固德行着军礼。胡乐根回到部队,挑选了30名战士全部换上土匪的装束,只等天黑成行。
最后一抹阳光褪尽了山谷,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胡乐根将舌头喊了过来,他用驳壳枪指着舌头的脑袋恫吓,又反复交待着。舌头慌忙地点着头,表示一定配合这次行动。
天色大黑,胡乐根让舌头在前面带路,大模大样的走向寨门。
“谁?干什么的?”寨门的士兵发现了他们,紧张的端着枪喊着。
“是我,妈的是我,你眼瞎了?”舌头故作镇静的骂着。
“嗨,是王四呀,慢点,你身后的人是哪来的?”哨兵问着。
“哦,他们是我们当家的新收的兄弟,我这不一早出山把他们接了过来。”舌头在下面喊着。
寨门里的哨兵打消了怀疑,挥着手示意他们进山。胡乐根带着战士们走向寨门。刚过寨门,胡乐根向莫尔森使了眼色,莫尔森打了声口哨,四个哨兵坑都未吭被莫尔森和战士们割了喉咙。舌头在一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帮****出手果然狠辣,吓得连忙在前面指路。胡乐根派了5名战士把手寨门。
在舌头的带路下,他们一路躲过关卡,顺着绳索攀爬,他们慢慢接近了峰顶,峰顶又是一道关卡,通关的路只此一条,胡乐根示意莫尔森带领部分战士顺山而下,连续结果了沿途三个关卡的哨兵。两个时辰过后,莫尔森重返而来,胡乐根明白,就剩这最后一道卡子了。
胡乐根指着舌头,让他在前面带路,舌头哆哆嗦嗦的走向关卡。
“干什么的?”守关的炮头喊着。
“我是王四,当家的派我出去刚回来。”舌头喊出的声音透着惊慌。
“你身后的人是干什么的?”炮头听出了不对,用枪指着舌头。
“他们是****,他们是****。”舌头看到胡乐根和他已稍有距离连滚带爬跑向关卡,胡乐根抬手一枪打中舌头的肩膀,舌头踉踉跄跄的跑了进去。
这舌头一喊,炮头连忙端起机关枪进行扫射,胡乐根他们一时被压制在崖石下。
“发信号弹!”胡乐根命令着。
三发信号弹升空,部日固德看到信号弹,命令军号手齐鸣,军号在寂空中骤然想起,部队排山倒海,气势恢弘发起进攻。
“什么?”冰窟窿听到枪响和报告,吓得从大床上跳了下来,“镇三江”和薛蛮子刚喝完的庆功酒睡去,此刻也被吓得酒意全无,带着匪众涌向关卡。
“守住卡子,把****赶下山去。”匪军顾问刘国汀披着衣服也赶到了前线。
匪军的火力很盛,一时压制的胡乐根抬不起头来,薛蛮子乘势带着匪军冲出关卡开始进攻。胡乐根指挥着部队英勇的抗击着。进攻的匪军被打得*了回去,冰窟窿命令山炮向****进攻,成排的炮弹炸来,胡乐根身边的战士们死伤惨重。薛蛮子待炮击过后指挥匪军再次冲来。
胡乐根和莫尔森带领战士们顽强的抵抗着,空间狭小,后面就是断崖,胡乐根看到经过几轮冲击,只有7名战士了,他高喊着,拼命向敌人射击。薛蛮子这回是不顾血本亲率匪军而来,此刻越打越近,胡乐根他们非常的危险,马上就到了短兵相接的危险时刻。
“嘀嘀嗒。嘀嘀嗒。”突然身旁传来军号响,接应的大部队终于冲了上来,薛蛮子见势不妙向后退去,骑兵团的战士们甩出几百颗手榴弹炸得关卡处的匪军死伤一片。此时部日固德也赶了上来,老将军挥舞着战刀,战士们如猛虎般的攻向山顶。
“镇三江”在逃窜中被炸死,薛蛮子边打边撤被子弹打穿了大腿和肩膀,匪军们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吓得纷纷投降,冰窟窿和刘国汀看情形不好带着卫兵向后山溃逃,胡乐根和莫尔森一路紧追不放。刘国汀在溃逃中也被打死,冰窟窿打光了子弹,挥舞着战刀宁死挣扎,莫尔森抢到前面,与冰窟窿刀锋相见,不消几个回合,莫尔森眼疾刀快,刺穿了冰窟窿的胸膛,莫尔森一刀将冰窟窿的首级砍了下来,提着脑袋面见部日固德。
部日固德站在山顶大喝几声,“道尔吉安达,你的亡灵听到了吗?安达为你报仇雪恨了!”部日固德大喊着不觉老泪纵横。
莫尔森又将镇三江的脑袋提了过来,他提着滴血的战刀*向了薛蛮子,就在他抡起大刀的一刻被部日固德阻止了。
“冰窟窿、镇三江和薛蛮子残杀百姓,妇女,祸害乡邻,十恶不赦,把他押回去,让他接受人民的审判。”部日固德用战刀指着呻吟中的薛蛮子。几名战士冲上前去,将薛蛮子拖了下去,部日固德命令将山上的匪军押解至郭家窝堡进行甄别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