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柱婆姨这回到榆林城里的大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锁柱婆姨输卵管出了岔子,再生孩子的几率很小,一路上锁柱是一句不吭,婆姨是走走哭哭,银柱爹得了信,满脸的皱纹又拧在了一起。
“生不下,就生不下呗,老周家还不是有你旺盛那个孙嘛,调个脸像死了人。”锁柱娘的数落着。
“都是你这张破嘴,银柱和婆姨什不下去,银柱婆姨爬老山也死克了,你这个狗下的糟婆姨。”锁柱娘的这几十年的头一遭挨了骂,坐在窑里的土炕上,骂着银柱爹没良心,神经质的大哭了起来。
兴隆寺周边的山坡上郁郁葱葱,锁柱这几年和一清道长的功夫没有白下,或许加上兴隆寺的神灵,这几年的植树顺风顺水,林子从后山一直连片到兴隆寺,泗儿沟被半月形的林子装扮着,宽大的林间,沙地上长出了连片的绿草,村民们都知道,羊群是不允许到这块地上来啃食的,前几年是锁柱急了和你拼命,现在一清道长和他的弟子们也加入了护林队伍,这一清道长要是在神灵那里告你几状,这刚刚到来的好日子,又不知会有那个灾难落到你头上。
水利专家的论证很快就付出了实践,党岔开始沿着无定河修建起引河渠,驻地的部队和当地村民一起对沿河的滩地进行开挖。泗儿沟全村动员,听水利专家说,等河渠修好了,加上上游有控制水位的大坝,就可以彻底改变河滩的盐碱地,还可以在无定河的河滩上种植稻米。
河渠开挖的速度很快,从银湾一路朝着三皇庙方向开挖。靠近泗儿沟这一块很快已经开挖出模样,锁柱这几日一直忙前忙后的陪着水利专家王同如勘测地势,晚上,王同如就住在锁柱家里,家里来了贵客,彩秀在炕灶上炒起喷香的鸡蛋,大锅里冒着热气,锁柱家的土窑里弥漫着蒸汽和香气。
党岔镇也已开办了第一所政府小学,锁柱的女子改琴也在镇子上上了小学,泗儿沟的光景看起来越来越好。
王保财在乌审旗的老巢又一次被解放军围剿,身边的家丁走的越来越少,本打算再向北寻找个出处,现在到处解放了,王保财没有个安身的地方,大儿子王天成随着队伍听说撤到了张家口,王保财实在是没有个出路,一路跌跌撞撞的逃向了榆林城,榆林城家里的老宅子也被政府没收了,王保财栖居在西沙苏庄则镇的一户远亲家里,女儿娟红一时也打听不到去向,王保财凭着手里仍攥着的几百两银元维持着。
这几日,人民解放军在榆林城大盘查,王保财成天提心吊胆,儿子王天成从外面打听回来,急急忙忙的进了屋。
“大大,解放军在苏庄则外设了岗哨,听说许多榆林外逃的地主和资本家都被抓了,共产党这是斩草除根不给咱们留活路呀。”王宝成一见到王抱财就急忙说着。
“看来共产党这江山是越做越稳了,你可把侯桂一家给我盯准了,咱们现在的命都悬着,一旦他把咱们给出卖了,咱们一个都跑不了。”王保财担心地说。
“放心吧大大,侯桂现在被咱们控制着,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老婆娃娃一个都跑不了。”王天成阴险的说着。
侯桂这几天是提心吊胆的,苏庄则镇镇政府派工作队到了他们村,召开了村民大会,要求各家各户登记造册,外流人口、暂住人口如实登记,侯桂心里象堵住了一块抹布,自家的后院和外出多年的兄弟家住着王保财一家大小,跟班随从十几号人,政府一旦知道了,非把他当成反革命给镇压了,可是他不敢说,自己的婆姨和两个娃娃被他们控制着。
侯桂婆姨贪小利被王天成送给的两个银镯子拿在手里把玩。
“没见过市面的瞎婆姨。”侯桂心里充斥着阴霾,他把婆姨手上的银镯子一把夺下撂在了炕上。
“怎啦?有本事给我挣一个。”婆姨一把推开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银镯子,擦着镯子上的灰尘。
“要命哩,要命哩。”侯桂气得一下蹲在地上。
“咋节啦,出甚事了?”婆姨奇怪的问。
“唉,实话给你说啦,咱们家现在住的是横山的大地主王保财,他手上有共产党的人命,是共产党的死敌,他躲在咱们家,迟早会被共产党发现,到时候咱们怕会被打成反革命,向前一阵在西沙枪毙的那一批反革命一样,一个也跑不掉。”侯桂之前没告诉婆姨王保财的身份,王保财是侯桂的远房姑舅,以前到没沾到这个大地主的任何便宜,如今自己却扮演着刀尖上行走的角色,老师的侯桂越想心里越后怕。
“你这个该杀的死老汉,反革命在咱们家,那咱怎么脱得了干系?”侯桂婆姨急了喊了起来。
“别喊。”侯桂连忙上前捂住婆姨的嘴,接着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
“咱们连夜带着孩子跑出去,这个地不能呆了,一切听天由命,咱也不害他们,草海则的老舅舅家那空着,咱们躲到那地去。”侯桂低声的告诉婆姨。
窗外,王天成一直躲在那里偷听着,从侯桂慌慌张张地进了门,王天成就感到事情不对,侯桂一进家,他就躲在那里偷听着两口子的对话,他连忙返回王保财的窑里面。
“大大,不好了,这****的侯桂连夜要带着婆姨娃娃躲到草海则那里去,大大,这怎么办?”王天成着急地说。
“果然靠不住,不能让他们走了。”王保财一听也集了。
“大大,不如把他。”王天成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不行,现在还不能杀他,留着他还有用,他不仁,咱不义,这样。”王保财趴在王天成的耳朵上悄悄说着。
夜近三更,窑院里漆黑一片,侯桂背着行囊,悄悄的开了门,婆姨领着一儿一女两个半大的孩子闪了出来,侯桂拉开门栓刚准备起身,突然后脑勺被砸了一记闷棍,侯桂一下子倒在地上。
等侯桂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平素满脸堆笑的王保财杀气腾腾的象换了一个人,婆姨和两个孩子被捆在墙角被堵住了嘴,侯桂挣扎着起来,又被王天成一脚踹在地上。
“想出卖我们,你是想找死?”王天成压低声音狠狠地说着。
“饶了我们,饶了我们,我一家不是想出卖你们,现在形势紧,我们害怕呀!”侯桂跪在地上求饶着。
“从现在起,你婆姨娃娃由我们看着,你再敢有什么不敬,小心老子把你全家剁成肉泥。”王天成挥舞着刀子,管家牛四也拿着刀子在侯桂孩子的脖子上。
“不敢不敢,姑舅饶命,姑舅饶命。”侯桂可怜兮兮地望着王保财祈求着。
“再有念头,别怪我无情。”王保财说完闪身出了窑门。
“不敢了,不敢了,我们再不敢了。”侯桂又不停的给王天成磕着头。
王天成向牛四使了个眼色,牛四松手放了侯桂婆姨和孩子,侯桂爬起来领着孩子就准备回屋,王天成扎眼一看,侯桂婆姨面色白嫩,身子丰腴,颇有几分姿色,王天成起了坏心,当侯桂领着孩子一出了门,王天成用身子挡住了侯桂婆姨。
“慢着,我还要给你交代几句,牛四,你把他们都给我看好了。”王天成命令牛四看着侯桂回了自家的窑里。
屋子里已经没有人,王天成从炕沿上走了过来,一把抬起侯桂婆姨的脸,人说榆林的桃花水养人,这侯桂婆姨30大几,体色白晰,皓齿秀眉,仔细端详倒是十分的诱人。王天成一把抓住侯桂婆姨的手,揽着腰就往怀里拽,侯桂婆姨挣扎着吓得使劲挣脱。
“别喊,再喊老子把你一家全杀了。”王天成一把掏出刀子。
“听我的话,脱了。”王天成命令着。
侯桂婆姨吓得往后躲,王天成顺势上去一把抱住侯桂婆姨,接着就把他甩在炕上,王天成连带吓,侯桂婆姨的衣服很快被扒得精光,王天成用手捏着,很快脱下衣服爬了上去。
侯桂婆姨忍着屈辱的泪水看着王天成就范,王天成好一阵折腾,从窑里终于出了门。牛四和三个家丁守在门口,从门缝看到王天成在里面快活,牛四馋的直流口水,王天成看到牛四红的眼睛笑着,挥挥手,牛四和家丁风一样的扑进去,炕上侯桂婆姨精溜着身子还未及反应,就被一群饿狼疯一样啃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