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柱被刘存厚看押在巴音温都尔嘎查的一座蒙古包里,黄新胜连长和他的士兵也暂时被禁锢在这里。刘存厚不露声色地回到旅部,一切如常。
上午9时,马文青慌慌张张地跑到黄副政委那里,向黄副政委报告,对周根柱执行政法的黄连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黄玉卿一听着了急。
“这次行动是不是走漏了风声?”黄玉卿问。
“不可能,除了刘裕兴处长知道,再没有人人知道了。”马文青说。
“刘裕兴处长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他和你一样建议对周根柱严惩,老刘是我在大青山游击队的老战友应该不会出问题。问题会不会出在这个黄连长身上?”黄玉卿把疑点对向了黄新胜。
“应该不会吧?这黄新胜连长是刘裕兴亲自举荐的,刘裕兴对黄十分的信任,应该不会出问题。”马文青进行了否定。
“是不是周根柱的余党在里面搞了什么鬼?”黄玉卿看着马文青。
“不可能。昨晚的行动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而且他的同党现在都被隔离审查着出不去,就是跑了的宝力德、姬肥膘他们,我们也封锁了通往旅部的各个路口,应该不会出岔子。”马文青汇报着。
“咱们再看看,再等等黄连长,也说不准,他们执行完任务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回来迟一些。”黄玉卿自我安慰着。
“黄政委,那关在牢里的部日固德和那个独狼怎么处理?”
“先不急,主谋是周根柱,他们是随从,也许是受了周根柱的蛊惑或蒙蔽,对于他们要与周根柱区别开来。”黄玉卿在这一点的认识上还是清楚的,处决周根柱,黄玉卿认为周根柱的确犯了滔天的罪行,早处决、晚处决那是迟早的事情,但对待其他人,黄玉卿认为一定要调查核实清楚再说。
黄新胜被禁锢在蒙古包里十分的着急,已是未时时分,刘裕兴向他交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汇报。可如今,自己如困兽一般被关在蒙古包里,蒙古包外戒备森严,根本无法逃脱出去。黄新胜急得在蒙古包里来回的踱步,“不行,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把周根柱被劫持的情况向刘裕兴处长汇报,否则,不知道将出怎样的乱子。”黄新胜想到这,陡然多了一份胆气,他对着警卫喊着:“让我出去,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快让我出去!”
蒙古包外的警卫战士进入毡房,看到黄新胜捂着肚子在那喊着,请示了班长,两名战士看押着他,来到了栅栏处的茅房,黄新胜进入茅房,装作很急的样子在那蹲坑。
“小同志,都是革命战友,我还能跑吗?你在这站着干什么?这里面难闻,你放心,我方便完一定出来。”黄新胜看着茅厕里依然站在眼前的小战士挤出笑说着。小战士看到黄新胜的确是在解急,犹豫了一下走出了茅厕。
黄新胜故意“嗯。”“啊。”的象在使劲,确立起身子攀上茅厕的围墙,翻过围墙他匍匐着穿过围栏,快速地向外跑去。小战士在茅厕外等了一会,听到茅厕内没有了声响,他连忙进去一看,“不好,黄新胜跑了。”两名战士连忙赶到茅厕的后墙,只见,远处几百米外的黄新胜拼命地向前跑着。
“站住!”小战士边跑边喊着,情急下他开枪警告,黄新胜哪管这许多,铆足了劲拼命地奔跑着。
已到了下午16时,依然没有黄新胜的消息,黄玉卿焦急地看着怀表,嘴里嘟哝着、埋怨着、骂着。此时马文青也赶到旅部向他报告,搜遍了周边大小地方,没有他们的任何踪迹。
刘裕兴带着人兜着圈子查找,依然线索杳无,他回到屋里,越想越急,这黄新胜他到底去了哪里?正骂着执法处的程干事跑进来报告。
“报告,黄连长回来了。”
“在哪里,快让他进来!”刘裕兴一听一下子兴奋起来。
“处长,出事了。”黄新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出什么事了?快说!”刘裕兴一看黄连长的样子知道大事不好。
黄新胜将今天凌晨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刘裕兴越听越上火,“,原来这一切都是刘存厚倒的鬼!”这个平时不拘言笑的刘存厚的出现,的确让刘裕兴大吃一惊,他连忙跑到黄政委办公室汇报。
“是不是?”黄玉卿一听也吃了一惊。
“快,把刘存厚控制器来进行审查,文青,你抓紧时间带着人赶到巴音温都尔抓捕周根柱。快,动作要快!”黄玉卿这一下着了急。
刘存厚在办公室里如常地翻阅着文件,突然刘裕兴带人闯了进来。
“刘存厚,刘处长,看你平时道貌岸然,原来你是隐藏在革命内部的叛徒,把他抓起来。”刘裕兴气急败坏的命令着。
“刘裕兴,你这是干什么?你没有权力来带走我,你给我放开。”几名战士上前死死地拧住刘存厚的胳膊,刘存厚挣扎着。
“带走!”刘裕兴不容分辩下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