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这次来见武炙,是韩王成的意思。
楚军和诸侯联军在巨鹿跟秦军作战那会,韩王成没有来跟项羽一起打巨鹿,而是趁着秦军分身无术的空当平定了韩地大部分的城池。
后来巨鹿大胜的消息传到韩地,韩王成也想来巨鹿跟项羽示好,表示臣服。可,定陶一战项梁战死韩王成没有出手,楚军在巨鹿苦战秦军韩王成还是没有出手,韩王成害怕来到项羽跟前后受到责难,所以一直拖着没有来。
幸好,韩军的情报机构打探到,秦军竟然在韩地找到了项羽嫂子的故里!额,当然,所谓的项羽的嫂子,就是武炙的老婆之一,温柔可人的小倩大美女喽!
韩王成的政治敏锐度还是蛮高滴!马上,韩王成做出反应,把小倩故里的那个小村庄派了重兵驻守,而且煞有其事的把埋着小倩父母的那长满杂草的荒坟给当成了国家一级重点文物保护起来。
接着,让张良以邀请武炙入韩祭拜老丈人为由来到了楚军大营。张良带着重礼,额,也就是现在楚军急需的粮草,来讨好项羽。探探项羽的口风,跟项羽说,我找到你嫂子爹娘的遗骨了!看看项羽是不是还在生韩王成的气。
第二天,张良打扮的煞是隆重,由武炙带着来见项羽了!
虽然项羽还在生武炙的闷气,但是这拜帖兄弟的关系还在,两人的关系面子上还是说得过去的,武炙这义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了,虽然韩王成让张良送来的军粮不多,但是也够吃上一阵子的。
所以呢,项羽大大赞扬了一番韩王成的衷心,给张良说:等韩王成懆办完武将军携夫人去韩地祭拜老丈人这重大的外交事宜,就然韩王成带着自己的军队来找我吧!我们一起打到内史咸阳去!
任务圆满完成,张良也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武炙去韩地这重要的外交大事了。当然,既然去韩地是为了祭拜小倩的父母,那就得先去彭城接小倩喽!
武炙带上战虎,带着两千兵卒,和张良的外交使团一起浩浩荡荡的回彭城。
额,再次当然,武炙并没有忘记要在秦军降卒大营里招募兵卒的事。武炙走后,于嵌负责营中的日常懆练和一些士兵吃喝拉撒的杂务,庄显就带着一小队人马去秦军降卒的大营招募兵卒了。
顺便提一下,武炙带着两千兵卒去彭城接小倩的时候,彭城的老百姓们是夹道欢迎啊!嫣然把武炙的军队当成从巨鹿打了胜仗回来的凯旋之师了!
“呵呵呵,子房兄,看到没?我武炙在这楚地的威望也是蛮高滴嘛!”站在华丽丽盖下的车辇当中,武炙一边对着夹道欢迎的老百姓们挥手致意,一边呲牙笑着对身边一同站立的张良语。
张良不说话,只是报以微笑。
不过嘛,最得瑟的不是武炙,而是富达。
也不知怎么这么巧,武炙的军队回城那会,富达这货刚好奉阳滋的命令,在城里置办一些布料,看到武炙回城,富达手中抱着布卷,一个劲的对身边的老百姓炫耀:“哎哎哎,看到没?那伞盖下的是我家主人!我是他的管家!”
老百姓们则一脸敬意的对着富达语:“哦?失敬失敬”
不过嘛,也有些看不惯富达那嘚瑟劲的小伙子很不知趣的堵富达一句:“你是这位将军的管家?呵呵,那你叫一声看看,人家理你不?”
“哼!叫就叫!”
富达没好气的白了那小伙子一眼,抱着布卷费劲的挤出人群。
“将军!将军!我是富达啊!将军!我在这里将军!”富达卖力的对着车辇上的武炙挥手。
“额?武兄弟,那人是不是在叫你?那是你家的管家吧?”和武炙一同站在车上的张良语。
武炙正卖力的对着老百姓们挥手呢,听到张良这么一说,向着富达望了过去。
“吆!嘿嘿嘿还真是富达这老小子!”武炙呲牙一笑,对着驾车的兵卒语:“司机师傅,停一下。司机师傅,停一下。”
可,武炙喊了半天,驾车的兵卒愣是跟没事人似的,依然在卖力的催马前行。
“嗙!”
武炙火了,很没素质的拿脚一踹,把那驾车的兵卒头盔给踹的都扣住了鼻子。得,看不见前面的路了,这驾车的兵卒终于把车辇停住了。
“靠!你他娘的耳朵里塞了驴毛么!我叫你停车呢!”武炙对着那兵卒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那兵卒扶正头盔,一脸委屈的瞅着自己的将军大人。
张良被武炙的举动搞的哭笑不得,慢悠悠的对武炙语:“武兄弟,你刚才那句话我都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怪他呢?”
武炙:“额也是哈”
前面的车辇停住了,车辇后面那铠甲铮亮的一队队兵卒们也停住了,整齐的列队站立,丝毫不乱。
富达屁颠屁颠的跑到武炙的车辇跟前,抬起头一脸讨好的笑容对武炙说道:“呵呵,将军,您怎么回来了?仗打完了么?”
“呵呵,打完了,不过接着还要去内史打咸阳,我回来一趟有点私事。”武炙笑嘻嘻的瞅着富达,语:“干嘛呢你?这给谁买的布?这么老大一卷?”
“不知怎么滴,最近阳滋夫人喜欢上了裁制衣物,叫我出来买布”富达站在车辇下面,仰着头乐呵呵的回道。
这富达是够乐的,从巨鹿凯旋而归的将军能停下车跟富达说话,那绝对是忒有面子的事!在大庭广众大大的露了一次脸,这富达能不乐么?
“耶喝!还真难得!阳滋竟然也学做女工了?”武炙笑着扒拉着富达手中的布匹,语:“这一大卷布料够沉的吧?别走着回去了,上车吧!咱一道回去!”
封建社会那等级制度相当森严!一个下人能跟身份显赫的大将军同乘一车,这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我也能上去?”富达激动的眼里都有泪花了,哽咽着语。
武炙一把抓住富达的肩头,把富达给拽上了车辇:“子房兄,不好意思啊!挤挤挤挤这富达年岁也不小了,抱着这么一大卷布料走回去,也忒难为他了。”
“将军。呜呜呜。”
听到武炙这么说,富达心里顿时热热的,竟然真的哭了出来。
远处的人群里,刚才那个跟富达赌气的小伙子:“吆!这老头还真的跟这大人物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