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罗儿,不是当年的小可怜了,谁还敢来招惹她?连新上任的王皇后,也要看她三分颜色呢。
她一生,从未过过如此开心的日子。
这日袁太后突然驾临,罗儿连忙大礼迎住,口称母后。袁太后坐下,与罗儿说笑了一会儿,命左右退下,说“罗儿,我原想与你做个姐妹,不料想倒做了婆媳。如今看来,你倒是比我有福呢。”
罗儿连忙说“托太后的福。”
太后叹道“唉,可惜先皇不在了,哀家孤孤单单……”说着,掉下泪来。
罗儿连忙为太后擦泪,说“母后若是不嫌弃,罗儿以后多多陪您。”
袁太后说“若能有个孙子,承欢膝下,也可热闹些啊。”
罗儿说“儿臣不才。”
袁太后擦了泪,沉默了一会儿,说“罗儿啊,你跟皇上,多少年了?”
罗儿答“罗儿十九岁伺候皇上,如今三十八岁,又一个十九年了。”
太后说“我是说,你和皇上,有夫妻之事,多少年了?”
罗儿脸红,不能答言。
袁太后说“非但是你,后宫妃子,没有一个有喜的。以我看来,倒像是皇上的原因了。”
罗儿不敢接话。
太后接着说“不瞒你说,我安排太医们分头给麦适诊视了,秘密报告于我,真的是皇上的原因呢。”
罗儿说“罗儿愿意亲奉汤药。”
太后摇头“汤药恐怕不是关键呢。”
罗儿急道“那可怎么办?”
太后笑了一笑,说“这不,哀家来求你了。”
罗儿吓得跪在地上,说“太后折杀罗儿了。”
太后把罗儿拉起,说“这也是宿命吧,我大养江山,在紧要的时候,需要你呢。当年,他皇祖母把麦适托付你;如今,我也要把他托付你了。”
罗儿叩头在地,连声称“罗儿不敢,罗儿不敢。”
太后拉她在身边,说“皇上这个病,就是太过纵欲。你当把他温存在你的宫中,至少百天不能有房事;其她后宫妃子,一律不许近他身,也许有救呢。”
罗儿默默无言。
太后说“你是怕妃子们嫉恨你吧?我知道你委屈,可你不受这个委屈?有谁能受这个委屈呢?”
罗儿说“太后放心,罗儿认了。”
太后说“也只有你,最贴我的心了。说起来,你也算是两朝老臣,劳苦功高,可惜你是个女儿身,不然早封侯封爵了。”
罗儿说“多谢母后垂怜,罗儿明白您的苦心。”
太后说“太医们说了,除了汤药调理,还要多做运动,散步啊,蹴鞠啊,你也多哄着他做些。”
罗儿答“是;儿臣谨记。”
晚上,皇上又到昭德宫来,刚刚躺下,就要温存罗儿。罗儿推开他的手,说明了袁太后的意思,好一番温言软语,晓以大义。
麦适甚是沮丧,逞强说“谁说朕有病?朕好得很呢。不信,咱们现在试试。”说着,又动手动脚。
罗儿笑着,把他两手剪在后面,说“皇上龙马精神,罗儿深有体验。可是这是偏方呢;不信,咱们两个打个赌来。”
麦适童心大发,说“赌什么?”
罗儿说“随你。”
麦适说“我得好好想想。”
罗儿妩媚地笑道“赌一个胖娃娃,给你叫爹爹。”
麦适的心顿时柔软一片,好不滋润,说“你不许告诉别人朕有病。”
罗儿说“你只管放心。”
自此,麦适夜夜宿在昭德宫,令其她的后宫佳丽好不嫉恨。
罗儿还在宫中组织起了蹴鞠比赛,令宫女、太监纷纷上阵,粉脸赤膊,欢声连天,麦适大为开心,高喊“罗儿上来,罗儿上来。”
罗儿把心一横,外衣一脱,走上前去。麦适把球一脚踢来,罗儿像踢毽子一样,跳脚接了,踢还过去。
皇上忽然来了兴致,说“你们去准备一下,朕要到郊外去围猎。”
太监连忙答应着去了。
罗儿说“皇上围猎,可否带上我们,去看个稀罕呢?”
麦适说“愿者随行。”
宫女们便各处去通知了。谁敢来抢罗儿的风头?连王皇后在内,后宫嫔妃,没有一个说愿同前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