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七月,长安陌上草薰风暖
流花溪水悠然明净,荷风里暗香浮动。
城南西巷
“我说,呆瓜,初七要不要去看灯会啊?”
“……”
“喂,呆瓜,听到了没。”
“……”
“喂,姓释的……”
“都说别在我耳边大叫了,还有,我不姓释,我叫释。”
女娃放下支着下巴的手,表示自己不满。
抬眼望向眼前的少年,身着青色深衣。
约莫十五六上下,一双眸子,黑如曜石,流光潋滟。
“方才所说,灯会,什么灯会啊?”
“……”
“喂,小七哥哥……”
“……”
“七尹!”
“干嘛,明明是你自己不听的……”少年七尹啜了口茶,闷闷地回答。
“好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释拿过七尹手里的茶杯,提起茶壶,又续上一杯。
“初七,南禺城灯会”七尹接过释递过来地茶杯,又饮了小口。
“七夕灯会,不是每年都有嘛,不稀奇。”
“嗯,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释睁大着的双眼,像是要闪出星星般明亮。
七尹看着一脸好奇的释,眯了会眼睛。向释挥了挥手,凑着释的耳朵嘀嘀咕咕,一番耳语。
“哇,真的!要去要去”释从板凳上站起来。挥舞着双手,激动溢于言表。
“反正,初七辰时在这汇合,一同出发。”
言罢,七尹举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理理衣衫,拂袖而去。
释也就踏上了回家路,转过西巷后,似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又调转头,朝着城南走去。
穿过人群,再次踏上这座三夜桥,走出南巷。
一个时辰,终于抵达白树林。
释,顿了顿脚步。
心想,果然还是想去看看。
这林中的树名为月骸,此树在深夜月光下会释放出奇异的馨香的味道,林间之人会因这心智迷乱,至死不得出。
的确是,很要命的植物。
那之后已过去几月有余,释现在想起那夜发生的事,却也还是会汗毛倒竖。
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记不得了。
分明记感觉自己的肚子被凿了个洞,那疼痛分明如此真实。
然而自己的身体却半点受伤痕迹都没有。
心有疑惑,却又不得解。
释静静立了片刻,便走出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