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饶了我吧,求求您了…”彤华跪在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满脸泪水,声嘶力竭地哭喊,旁边四个面无表情的人,冷冷地注视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成事不足的家伙,”大厅的最前方,一为白发老者静坐在一把龙形木椅上,手里拄着一根漆黑的手杖,眼神里流露出鄙夷的目光,“你可知这次任务失败了,意味着什么吗?”
彤华只是痛哭流涕,不发一言。
“魍,你说说看。”老者用手杖重重敲击了一下地面。
“回主人,由于此次任务的特殊性,若失败,当化去魔神,贬于人类,终生无翻身之日!”大厅中央,一个银发男子站出来说道。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次的任务不比往常,如此大的罪过,难道还要留这家伙一条性命不成?”站在魍对面,一名娇媚的女子讥讽道。
“四妹,你何必赶尽杀绝,这次行动都很顺利,只是最后关头才出了差错,何况我已经杀了姜平!”魍怒视着前方的女子。
“都闭嘴,任务失败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吵架?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争论她是否该死,而是如何弥补犯下的错误!”站在魍身边的高大男子突然开口。
“都静一静吧,”白发老者朝下面摆了摆手,“魑说得对,我在这里不是想听你们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小女娃,说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四周阴气沉沉的氛围,彤华不敢丝毫隐瞒,结结巴巴地叙述了一遍在机场的整个经过。在听了彤华的描述后,大厅里又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彤华不时抽泣的声音。
“魅,说说你的看法。”老者开口说道。
“我觉得三弟的判断问题不大,应该确实是狩魔人所为,从这点上来讲,任务在最后时刻失败了,也情有可原,让两个蛇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面对一个狩魔人,基本是没有胜算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发美男子回答了老者。
“二哥…”魉刚要反驳,就被魅挥手制止了。
“主人,我认为对方应该是个药剂狩魔人,彤华所说的这种手段,恐怕也只有药师这个职业才比较擅长,可是为什么他不直接干掉他们,而是要用这种把戏呢?”魑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大哥,这个问题不难解释,一个实力强劲的药师,的确有上千种干掉他们两个人的办法,但之所以对方没有这么做,我觉得最好的解释就是,他还只是个新手而已。”魅继续着自己的分析。
“何以见得?”老者欣慰地看着长发男子。
“首先,我们对付过不少的狩魔人,他们当中可有药师?”见其余三人摇了摇头,魅接着说道:“这说明事实与记载完全相符,药师是狩魔人族内最稀缺的资源,如果那家伙真的很厉害,恐怕我们早就有所耳闻了不是吗?”
“说下去。”老者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是,主人。再有,据我所知,药师是很珍惜自己制造出来的宝贝,这种只靠一滴液体就能解决的问题,试想,如果换做你们的话,会多此一举吗?我相信不会,既然如此,只能说明一点,那个家伙害怕打草惊蛇,他宁可选择铤而走险,也不愿意正面交锋,因为他根本没把握能打败两只蛇妖的联手。”
听了魅的分析,其余三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想到三弟的地界上,竟然会出现一个药剂狩魔人!”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仅如此,我相信这个狩魔人,已经破坏过一次我们的行动了,只是不知道出于无意,还是有心。”美男子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此话怎讲?”老三魍发问道。
“还记得不久前石千的事情吗?虽然他脑子不太灵光,但我认为普通人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三弟,”魅抬起头,盯着魍,“你说你当时接头石千的时候,听到了手机的铃声,然后你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便离开了现场,让他去处理,可是那么晚的时间,会有人愿意出现在刚刚发生过凶案的地方吗?我相信答案是否定的。”
“你的意思…这两件事情是同一个狩魔人干的?”魍更加震惊。
“很有可能,而且他没有杀掉石千,这对于一个志在铲除所有魔族生物的狩魔人成员来讲,绝不可能,这也就更说明一点,他只是个新手罢了,甚至对于狩魔人真正的使命都不清楚!”
“二哥不愧为我们的神算军师啊!竟然能把问题看得这么透彻!”魉不忘夸赞身边的美男子几句。
“多谢四妹夸奖,主人,我认为当务之急,便是找出这个狩魔人,如果他确实是个新手,那他一定还不知道女孩儿身上的秘密!”
“嗯,魅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就算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狩魔人,我们也绝不可大意,何况对方还是个少见的药剂师,我们必须将其除掉,否则他将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魑魅魍魉四人听命,老大跟老三回去,继续寻找狩魔人的线索,老二留在我身边,研习对付药剂狩魔人的方法,至于老四,你暂时接手老大和老二管辖的区域,只要不是事关盛宴和狩魔人,你都可以全权负责,无需询问我的意思。至于这小蛇妖嘛,暂时先不做罚,让她跟着魑你们去调查狩魔人吧,或许还能提供些帮助…还有,这件事情暂时不要泄露出去,被那些人知道了,难免成为他们的话柄!”白发老者一口气布置完每个人的任务后,便起身朝椅子后面的屋内走去。
厅内的五人,也隐没在了四周的黑暗之中。
“你说向佳馨带了个小姑娘回来?”葛誉拍着篮球,跟汪之宇走在中大的校园里,由于两个人的家都离得学校很近,所以时不常便会回来打打篮球。
“我真是服了你这脑子了,每次都要把我的话重新组织一遍再说出来,我刚才是这么说的吗?你早晚有一天玩死我是吧?”汪之宇崩溃地看着葛誉。
“呃…我想想啊…哦,是你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向佳馨跟着你回来的是吧?”葛誉嘿嘿一笑,根本不在乎汪之宇说了什么。
“是啊,而且俩人都赖在我家里不走了。”汪之宇的话语里满是无奈。
“我去!这就开始同居了啊?是不是明年我就能当叔叔了?”葛誉一脸兴奋。
“当你大爷!就向佳馨那样的,倒贴我,我都懒得要!”
“瞧你说的,我就觉得她挺好的啊,你干嘛老看人家不爽?”
“挺好的你要啊,我双手奉上!你又不是没见过她那个母老虎一般的脾气,简直就是个女魔头!”
“你得了吧,人家不就是样样比你优秀嘛,要不要这么妒火中烧啊?”
“你滚吧,她哪点比我好了?我汪之宇是那么不大度的男人吗?会为了这点事情嫉妒她?你开什么玩笑!”
“你看你这模样,还敢说不嫉妒?哥劝你一句吧,小馨馨真的很不错啦,人又漂亮,学习又好,还有一手琴技,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别忘了,人家出国这么多年,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联系你,这么久都没把你忘了,你还敢说她心里没有你吗?”
“切,一切都是假象…”汪之宇有点底气不足,但硬是不肯承认对方的话有道理。
“死要面子活受罪,早晚有你受的!对了,说说那个小姑娘的事儿吧,她今年多大了?要不介绍给哥们儿我?”葛誉脱下身上的薄外套,扔在地上,走进了球场里面。
“人家刚十三岁!你要点脸吧,先把你的蔓蔓搞定再说,这么长的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做大哥的我都替你着急。”汪之宇接葛誉的传球,出手便投,球空心入网。
“别说我别说我,让你说那个小姑娘的事儿呢!”葛誉捡回球,一个轻快地上篮。
“这个说起来话长,简单说吧,就是我在机场等女魔头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贩子,然后稍微耍了点手段,把这个女孩儿从他们手里面救了下来。”
“从人贩子手里救下一个女孩儿,还说稍微耍了点手段,你真是大言不惭啊,你没问问那女孩儿的身世?”
“你以为我是你呢,她父母都失踪了。”又是一个空心入网。
“那你不打算把她移交给警方啊?这要是被她父母找来,你可就变成人贩子了哦!”
“随便吧,不强求,既然她执意要留下,我也不能把她绑到公安局吧?”汪之宇自然不会说明栾小凤是魔族生物的这件事情,他相信,栾小凤待在自己身边,或许才是最安全的选择,尽管他并不是太情愿。
“话说回来,佳馨为什么要住在你家里?她父母应该给她留了一套房吧?”
“鬼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管她呢,反正我家房子不算小,多出她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况且女魔头还烧得一手好菜,没事再帮我收拾收拾屋子,何乐而不为呢?”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情绪变化这么快,刚才还说人家各种不好,现在…”
“哪儿那么多废话,专心打球!”汪之宇借着传球的机会,将球狠狠砸向葛誉。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葛誉慌乱躲避了开,“对了,你还说机场人贩子呢,你知不知道,就在佳馨回来的那天,机场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个中年男子。”
“什么?”汪之宇听到这个消息后,停住了自己运球的动作。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木头。”葛誉对汪之宇的表现嗤之以鼻。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葛誉简单地描述了一番,而汪之宇则越听越心惊,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死的那个人正是男蛇妖,看来他还是没能逃过真正执事人的手掌心。
“就死了他一个吗?没别人了?”汪之宇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静。
“大哥,你还想一下死一群啊?当然就他一个!”
看来叫彤华的那个女人,不是逃走就是被带走了,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汪之宇暗自揣测,他没想到执事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下了杀手。不过汪之宇并不担心,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
“这个案子由你爸他们负责吗?进展如何?”
“我爸负责不到那么远的案子,我也只是无意间看到同事在浏览这个案件资料时才发现的,别扯这个了,反正也没我的事儿,对了,佳馨回来也有几天的时间了,怎么不叫出来吃顿饭,好歹一起读了三年高中呢。”
“她最近忙着找工作,我今天回去问问她,这两天有空咱们聚聚好了!”
“她有没有给我带回…”葛誉还没说完话,就被球场另一端的争吵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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