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萍跟马志军的姿态好像是很累一样，又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沈丽萍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王大主任，有你这样的吗？你搞的这份资料比我们的详细很多，你都有了，还让我们搞什么调研论证，你这不是耍着我们两个玩嘛！”她说完后小嘴一撇，很不愿意似的。
马志军接着也说道“主任啊，你这不是看我们的笑话嘛！我们的那份是小学毕业作文，而你这篇是大学毕业论文，不一个层次，不一个级别嘛！”其实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作品不佳，可是很多东西需要的是实事求是，另外差距也太大了，让谁一看也不是一个档次。他们两个写的，那份资料基本都有，他们没有写的那份也有。也不知道谁写的，连一些国外的相关信息也有，也不知道去哪儿查的。不像老王写的，不一套路子，也不是小看王春明，他肚子里还没有这盘菜。
王春明给的这份资料详尽的介绍了我国造纸行业发展的历程，现有国内最领先的技术，各品种纸张的生产厂家及产量，市场的定位及经济效益。分析了未来市场的需求跟发展空间，各品种的利于弊。综合成本，包括用工，场地，环境，政策等等。分析了国外的领先技术跟各厂家的优势跟劣势，论证了世界造纸业的发展趋势。针对国外启用的电脑对造纸行业的影响也阐述了一二。最后总结出来，大力发展新闻纸跟铜板纸，符合现有江城的实际状况，另外要建立科研中心，跟各大高校紧密联系，不断创新，加大技术投入。当沈丽萍跟马志军看到最后他们明白了，这是叶凡的杰作。多厚的一摞，基本没有什么套话，基本没有什么废话。就是说字字千金也不为过，相比起他们两个薄薄的作业本，他们感到有点汗颜。
王春明等他们看完后，微微笑了笑，两手一摊，嘴巴也是一撇。怎么样，是高手吧！
沈丽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摇头是为自己，点头是为叶凡，服了，就是服了，刚开始的不服气在一点点消失。
马志军的表情也说明了一些问题，都是年轻人攀比的心情都有，可是这次他有点承认了，那就是他手上叶凡的这个论证报告他写不了，这就是事实，这就是能力。如果你不服，可以啊!拿出更精辟的见解跟办法来，光嘴上逞能是没用的。
这个道理王春明比他们早懂了一段时间，首先他没有这个学识跟思维，再有呢，他也理解沈丽萍她们的想法，毕竟她们几个都是各大名校的本科大学生，一直以来就有那种优越感，终于学历跟王春明相仿的叶凡把他们的这种优越打落了一些，他很欣慰，谁说职专的就不是人才呢！学历只代表你受过那么多时间的教育，但并不代表你就一定学有所成，就一定有能力。叶凡正好能说明这一切。这小子，现在干嘛呢！怎么好几天不见他了，还有点想他呢！
叶凡这几天可是真有点忙，他跟杨晓琳发了很多邀请函跟说明书，邀请很多省内及省外的企业来实地考察，来一批又走一批的，忙的不亦乐乎。县里已经出台了初步的优惠政策，一呢按实际投资额三至五年免所有的税，其中包括国税地税，以返还的形式兑现。二呢如老厂区阻碍了新企业的发展可以另外在县的北面重新划一块土地，离贯穿全县的国道跟铁路又更近一步。三呢与之相关的各部门都全力协助企业的运营可以签帮扶的协议，书面落实下来。这三点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可以说是力度已经很大了，也是冒很大风险的。当然其中也包括政治风险。
所有的压力不仅仅落在了李清竹的身上，韩玉成也有很大的压力，可是如果你没有很实际的蜂蜜又怎么招蜂引蝶呢!这个比喻虽然不很贴切可是道理也是相通的，从造纸厂的腐败抓人开始，他就开始承受压力了，事发后第三天他就接到了省长邓英杰的电话询问他改革的事情，另外他还交代欲速则不达，工作要慢慢搞，刚开始一定要注意稳定。韩玉成知道张光明曾经是邓英杰的秘书，这一层关系他早就考虑过。随着案件的明晰化，造纸厂的事还真跟张光明没有直接的关系，胡小艳也已经退了部分款项，他思来想去也只能这样妥协了，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就按照他的家族实力也没有必要怕。而是主要的精力要放在改革成功上而不是这细枝末节上，看来不成功便成仁了，他自嘲道。201209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