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箫见他在发呆，把毛爷爷卷成纸筒塞进他上衣口袋。
“在想什么？”她就这么看着他。
崔正贤也稍微一愣，咧嘴笑了笑，“好久没看到小木子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多吃饭……”
许箫脑子一片空白，又想起了高考那天……如果不是她把答案丢在后面，戚木青也不会去捡，更不会被监考老师抓个正着，分数也不会为零。
归根究底都是她的错。
戚木青估计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她了吧！
也对，换作是她，她也不会原谅一个害的自己被认为作弊的人。
……
S大的校园环境很不错，一大清早大批新生都聚集在操场看分班榜，友好的高年级学长们都很乐意帮新生解决问题。
江濯一个人站在校门口，腋下夹着几本课本，依旧是一身洗得发旧的衣服，上衣口袋还放着她放的薄荷叶，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偶尔，几个大一的女生偷偷瞄他一眼，就连学姐们也在一边跟他搭话，他不悦皱眉，并没有去理会她们。
远处，沈一娜一眼就看到了江濯，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消瘦了。
“放学后有时间吗？”他伸出手拦住了她。
沈一娜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找她吧，以往都是她找江濯，以补习为借口……而他也总是耐心帮她讲解每一道题。
可……这是出于朋友，不……出于同学间的友好帮助而已。
即使真的是这个样子，她也还是点了点头，“嗯。”
中午放学的时候，江濯倚在她们班门口，沈一娜把课本都丢进抽屉里，朝着他挥手，“你来的可真快……”
他点头示意，默默走了出去，她马上跟上他的步伐，跟着他来到校外的一间咖啡馆，他走的很快，沈一娜有点着急了，也加快了速度。
猛地，江濯停了下来，她撞上了他的后背，赶紧退后几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她慌忙地看着他，又立刻移开视线，在这一刻……她有多么讨厌自己的胆怯，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如果她也能像戚木青那样该多好。
江濯和她坐在最后一桌，他点了杯纯咖啡，没有加糖的那种，举起杯沿轻啜一口，双手交叉在一起，“你知道戚木青高考那天数学交白卷的事吗？”
她猛地呛了口咖啡，虽然咖啡加了糖可还是好苦，甚至比纯咖啡还要苦上几百倍，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天……她没有交白卷啊，她作弊被监考老师抓住了。”沈一娜尴尬地笑了笑，看他一句话不说更加难堪了。
她还以为……他只是单纯请她喝咖啡，原来是为了戚木青的事情啊！
“说清楚点。”他蹙起眉头。
对沈一娜的话持着一种半信半疑态度，让他怎么去相信一个懒得连答案都懒得抄的人会作弊？
沈一娜苦笑几声，举起杯沿又喝了几口，有些生气的说，“呵呵……你也不相信她会作弊吧，我也当时也吓了一跳呢，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啊，你也可以去问问和我们同在一个考场的许箫。”
“谢谢……”
江濯拿起外套，结完帐后匆忙离开了，也顾不上下午的课程，他的后背总给人一种苦涩的孤独。
她有些无可奈何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