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手阿历克斯快步的跑到了马里昂休息的屋子里,看到了射在床边的弩箭,再回过头细细看看床上的马里昂无事才放心的追查起刺客的下落来。
看到破开的窗户,阿历克斯转过头问向赛莉雅:“小女孩你没事吧?和你一起的小男孩呢?”
赛莉雅刚刚受过惊吓,当听到阿历克斯的询问这才回过神来。“伽,伽蓝他追出去了!”
“好吧!你告诉我刺客是怎么来的?”,说实话阿历克斯有点护弟心切,完全不顾赛莉雅和马里昂的关系,打算通过盘问看看赛莉雅有没有和刺客有关系。
阿历克斯不断地在逼问着赛莉雅,他完全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逼问在进行着,赛莉雅心中十分的难过,因为自己被怀疑刺杀自己最喜欢的马里昂叔叔。突然床上受伤不能说话的马里昂说话了。
“阿历克斯你这个混蛋,你夺走了我的母亲,你难道还要夺走我亲爱的侄女吗?!”,马里昂高声的大喊着。
赛莉雅和阿历克斯听到马里昂说话赶忙跑了过去。
“马里昂叔叔你没事了吧?”
“里昂,你没事了吧?”
马里昂温柔的看了一眼赛莉雅又转过头去恨恨的看了一眼阿历克斯,“阿历克斯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阿历克斯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这样对自己,一直看着自己背影的人会这么恨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里昂,为这么你要这么对待哥哥?”
马里昂又流下了泪水。“阿历克斯你这个混蛋,你还我母亲!”
没想到阿历克斯也哭了,“遇到兽人的进攻是我始料不及的,我甚至都不能有片刻的假寐,也就是在我开始战斗的那一刻,我就一直担忧着你和母亲啊,我一直想要把你们紧紧的握在手里啊。”
“是吗?那你为什么让母亲被兽人杀死!”马里昂歇斯底里的吼着。
“里昂,那是真正的杀戮,已经开始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已经回去保护母亲了。”
“那为什么母亲会死!!”
“我,我”,阿历克斯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马里昂叔叔,你让阿历克斯大人解释一下吧,他也是好心啊。”,赛莉雅这时为阿历克斯向马里昂相求道。
阿历克斯向赛莉雅投去感激的目光,阿历克斯缓缓地说道:三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艾尔文城中怀恩家族中添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私生子,一名叫做阿历克斯.怀恩的孩子诞生在了一个艾尔文的城市中。几年之后他的母亲又给他生了一个弟弟。
时光一年一年慢慢的过去了,阿历克斯.怀恩渐渐地长大了,少年的后背也有了看着自己背影成长的身影,他和弟弟都成长为了一个英俊的少年。
两个缺少父爱的少年努力的帮着母亲操持着家务,清苦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却是幸福的,尤其是母亲做的香料奶油面包,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满足,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
几年之后的兽人峡谷战争爆发了,兽人峡谷战役的战火蔓延到了少年的家乡,由于艾尔文是兽人峡谷战刃堡垒后通往俄勒卡斯帝国的必经之路。兽人在战刃堡垒与俄勒卡斯帝国的战士僵持不下,没有办法了便派遣了几百人的夜行部队袭击艾尔文。
当时的帝国一众官员的焦点都集中在战刃堡垒,没有人意识到后方的城市和村镇防卫的空虚,我们的后方防卫十分的空虚,当兽人的百人夜袭部队到达艾尔文的时候,火光、黑影、鲜血、惨叫弥漫了我的家乡。
里昂你知道吗?那晚我护送你和阿丽洛离开回去保护母亲时我看到一个野猪人手中举着大斧向一位抱着襁褓中婴儿的女人身上砍去我杀死了野猪人我杀死了好多的兽人,然后我回到了家中。
里昂你知道母亲怎么和我说的吗?”。
马里昂还是不打算原谅阿历克斯把头扭了过去也不理阿历克斯。
阿历克斯也无奈只能继续说:“母亲和我说学习武技的人要有志气、有节操、有作为,大男子应该敢做敢当,有担当!母亲就把我撵出了家门。
我还记得母亲的那一句话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保家为民!
我不否认兽人是一个很完美的武士,配上他们的大斧简直是专门为战争而来的战士,更何况还添加了精密的铠甲。我一个人很难一个人与他们作战,我渐渐的拉拢了很多有共同志向的年轻人,我们组成了一直队伍和兽人抗争着。
母亲,我接过她好多次,可是母亲就不走。”,说完阿历克斯流下了泪水。
“阿历克斯你闭嘴,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马里昂还是一点都没有原谅阿历克斯的意思。
“马里昂叔叔,我们静静的听听阿历克斯叔叔解释一下吧?”,赛莉雅也不忍马里昂与阿历克斯继续兄弟成仇,便开口劝道。
“第一次发生大战是在艾尔文,我默然了,从我成为领袖以来,我还没经过大的战争实战,也许我真的需要一次殊死搏斗。紧握剑的我没有一丝丝的颤抖,我抱着从母亲那里带来的信念,抱着这种必胜的信念与他们一战。
我们的对手是兽人的骑兵,拿的是巨大的战斧,一些不平凡的战斧,据说这些战斧经历过许多次的大战,沾满了我们人类的鲜血,他们获得了许多的兽人荣耀。
战斧在风中抖动,我们的衣角也在风中抖动,我动了,我的身体被狂热的情绪力量操纵着,那股力量不容我任何反抗,很突然,我变得血腥起来。或许谁都不知道对手的强大,又或许谁都不想去了解对方的强大,靠的都是自信。
我们动了!战斧带起一股莫名的风向我扫了过来,准确的说是向我的头颅扫了过来。
我突然感到很热,这种热是从来没有过的,好热!大脑都快爆炸了。我变得渴望鲜血!
锵!两把兵器相交了,火花四溅!他碎了!它的大斧也碎了,我用我的剑斩断了兽人的大斧!
我的对手们一个个慢慢的倒下了倒了下去,我没想到我们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我们能这么快击败强大的兽人骑兵。
我惊呆了!
他们,也呆了。
我们半响才大喊出了:“胜利了!!!”。我慢慢的喜欢上了杀戮,忘了母亲和师傅的话。
如果说剑和剑的主人之间还有默契的话,那就是他们面对共同的敌人时的杀戮,我变得嗜杀起来。
从那以后,我感觉我变了,与其说我一个人变了还不如说我身边的人变了,他身边的人眼睛里开始出现了敬畏和恐惧。我不能不怀疑这种待遇是怎么带给我的,但是我还是没有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最终还是握起了我的武器,毕竟,我在舍与取之间还是很难抉择的。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杀戮。我继续在讨伐军中担任领袖,我发动了很多次的战斗,我继续在杀戮兽人,兽人的鲜血染红我的手。
杀戮无休止的进行着,自从我拿起守护者的眼泪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或者永远也不会停止,尽管我已厌倦。
我不能再为人民做什么,我也不能再说什么?是啊,我能说什么?劝自己放弃自己?还是放弃杀戮?我知道有那狂热的情绪和那名利的心在的每一天,我就不会有停止的一天,就如同那里斯王一样,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一样,我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知道生我养我的母亲出现,母亲当面劝解了我,我放弃了当时的一切。可是母亲却因为暴露被兽人探子杀死了。
就如同师傅像我说的:拿有守护者的眼泪的人一定会为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流下眼泪,因为他拿着利剑,却无法守护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宿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