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被他卡得很痛,眼泪都出来了:“马哥,我真的不知道。”“好,我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马新斌瞪着眼珠子,对另外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把这个婊子的上衣扒了。”珍珍虽然一直跟着朱文标这一伙人混,打架流血的事也见过不少。但何曾见过这种阵势,立马被吓傻了。“马哥,阿标他怎么了?公安局的人刚刚要找他,现在你们又要找他,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没有,阿标现在有点事,所以公安的人找他。我们是为了他好,为了要帮他,才找他的。”珍珍就把朱文标的手机号码和在海南的情况告诉了马新斌。朱文标正在海南游山玩水。全身上下穿的是清一色的名牌,住的是高档酒店,完全是一个富翁派头。
傅小成的尸体火化之后,他拿了30万块钱,就把手机号码换了,也没有告诉袁明海的手下。
朱文标正抱着晚上包下的三陪小姐在睡觉,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很不高兴,禁不住骂了句:“是哪个浑蛋?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惊了老子的好梦。”
看了看手机号,朱文标知道是珍珍。“标哥,海南好不好玩呀?”
朱文标一听,不由叫了一句:“珍珍,你怎么这么早打我电话啊?”“标哥,人家想你了嘛,还早啊,都快十点钟了。出去这么多天,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的心肠可真狠啊。”“珍珍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不能随便给你打电话的,有些事情我不好说。反正,有事我会联系你的,我的电话,你不要告诉别人。”“标哥,公安局的人在找你,马哥也在找你。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你要小心点,那个马新斌不是个人,碰到他,你千万小心点。”“珍珍,怎么了?是不是马新斌对你怎么了?”“那倒没有,”珍珍哭了起来,“他逼我说出你下落的时候,卡着我的脖子,还把我的上衣脱了,要对我行凶。”
“马新斌这个婊子养的,敢对我的女人这样,哼!”朱文标气得咬牙切齿。“标哥,我实在没有办法,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和在海南的情况都说出来了,你快点离开那里吧。”“不要紧,海南那么大,他们到哪儿找我呀?”“不行,万一被他们碰上了,可就麻烦了。你还是快走吧。”
“我走了,他们又会回来找你麻烦的,到时会说你说了假话,一定会重新逼问你的。我知道很多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珍珍,你放心吧。”
伍建良他们得到消息立即赶往海南。马新斌他们也买好了机票。
袁明海给马新斌打了一个电话:“阿斌,在海南千万不要动朱文标。你去找了珍珍,又去了海南。他出了事,你脱不了干系的。你只要想方设法,让公安找不到他就是,或者确保他不开口也行。”
“好的,海哥。”一会儿,袁明海又打来电话:“阿斌,如果朱文标有兴趣,你们就带他到海里游游泳嘛,好好玩一玩也是应该的。”“我明白了,海哥,你放心吧。”马新斌给朱文标打了电话:“阿标,你在哪里?”“是马哥啊。我在外面呢,很远的地方。”
“阿标,我不管你在哪里,你快点离开,现在公安的人在找你。你要尽量避开他们,知道吗?”
“知道,可是,我去哪儿呢?没地方去啊。再说,30万块钱,总不可能让我在外面躲一辈子吧?”
“阿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知道你在海南。我们现在也在这边,我们只希望跟你见个面,然后你快点离开。否则,真要让公安抓到了,你就麻烦了。”
“是不是那件事出问题了?当初你们告诉我说,不会有事的,现在出问题了,却跑来找我。”
“阿标,现在也不是出问题了,公安那边估计也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可能是有怀疑了。你赶快离开海南好吗?”
想想珍珍打来的电话,朱文标不由得火冒三丈:“马新斌,你这个浑蛋。你对珍珍怎么了?你还是个人吗?你要再敢这样,别怪我朱文标不讲义气,到时你们也别想过上好日子。”“阿标,你不要生气,我也是没办法,急得不行嘛。再说,我也只是吓吓她。不会真对她怎么样的。”“要真的是那样最好。”朱文标狠狠地说,“我就怕你把我朱文标当做软柿子呢。”
“阿标,哪能呢?我们兄弟一场,这些年,我还是没少关照你吧?你放心,兄弟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在外面有什么难处,给我电话就是,我会帮你解决的。包括你那个珍珍,有什么困难,我立马赶过去帮她。只是我建议你还是离开海南,不能让公安的人见到你。”
“马哥,你放心好了。没事的,这几天我反复在想,如果我现在走了,反而会让他们起疑心。现在人被火化了,车子没有了。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一点证据也没有。能把我怎么办,所以,我不跑,一跑就显得心里有鬼了。”
“那,如果是这样,我们今天就不见面了,在海南玩几天。等他们见过你,我们再去一起玩玩,到时下海游游泳。”
“好的,马哥,好好玩吧。到了海南,才知道自己的肾不好啊!”“哈哈,阿标,你小子,真有你的啊。”伍建良与孙小刚找到朱文标时,朱文标刚从外面回到酒店。一进大门,正要向电梯走去,孙小刚走过来,说道:“请问,你是朱文标先生吗?”“我是,请问你们是?”“我们是山南省公安厅的,这是我们总队伍队长,我们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啊,两位辛苦了!好的,要不到我房间谈吧。请问你们是不是要了解傅小成那个车祸的案子啊?你们公安的同志责任心就是强,都查了那么多次了,还这么认真。”
“行,就到你房间谈。”朱文标的话滴水不漏,基本上与黎昌县交警大队记录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出入。
他自责地说:“唉,当时,我要是开慢一点就好了,事情就不至于发生了。现在想来,真是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你当时去办什么事呢?当时还有其他的车辆没有?”“当时,刚刚从黎昌县城出来,想趁晚上赶到平阳玩两天。想不到刚出城几里路就发生了这种事。当时好像前后都没有车辆经过,各位,我真是倒霉透了,为什么就没有一辆经过的车辆可以为我作证呢?”
“那就是说,当时只有你们两辆车在现场?”“是啊。人也只有我们两个。”朱文标又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你认为,当时,傅小成下车后,会去做什么?如果小便的话,从省城回来,他在内侧,没有必要跑到公路的外侧来。再说,也快到县城家里了,何必在这里停一下车呢?”
“这个,我也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突然下车横穿公路到外侧去?你们所问的,也正是我一直要寻找的答案。”
孙小刚说:“我还想问一句,你那辆三菱越野车,现在在哪里?”“唉!”朱文标叹了口气,“说来真是倒霉透顶,刚刚出事,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回家不到半个月,那辆车就被人偷了,我马上到公安机关报了案,可惜到现在还没有结果。这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啊!什么事都让我给碰上了。昨天,我在这边一个寺庙里求了菩萨,也说我这一段时间运气不好,要破财。”
孙小刚问道:“你们赔傅小成的家属好像一共赔了36万元左右吧?当时你为什么会答应这么高的赔付呢?”
“当时,我本来是想要少给他们一点的。但是,后来想想,人家的老公连命都丢了,就是赔300万也没用了。所以多就多点吧。”
“据我们所知,以你的收入并不可能赔得起这么多钱啊。”“不错。到底是搞公安的。我确实没有什么实业,一没办厂,二没开店,一年到头的固定收入也不多。但是,我有一样东西是用工资无法相比的,我有时会参与一下赌博。这几年虽然也亏了不少,但总算赚了点钱。这不,刚好就碰上了这种事,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放在赔付上面了。”
伍建良看了朱文标一眼,半开玩笑地说:“朱先生,菩萨未必把话说尽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这一段时间运气不仅不好,还可能有血光之灾。所以你一定千万小心,不能有丝毫大意。好了,麻烦你了,朱先生,如果有必要,我们还会找你的。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有事尽管联系我。”
“伍队长,血光之灾这话怎么说?你是看相还是算卦?”伍建良笑笑:“怎么说你心中明白,自然理解得到,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对于你说看相还是算卦,我觉得这是算命吧。但是,这不是迷信的算命,而是非常科学的预测。”伍建良的话引起了朱文标的警觉,他略一沉思,马上回答:“好的,如果有事,我一定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