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以身相许也并未说明非要在今日。”梵夜计上心来,狡黠的光闪在眼眸。
“随你。”叶罹面无表情地应声。
叶罹马上要离开,梵夜拽住了她的衣襟。
“干什么?”叶罹惊呼,很好奇他有趣的举动。
“你睡床,我睡客厅,你这样出去,我很没有面子。”梵夜又恢复了从前的冷酷。
叶罹没有犹豫,直接上床,拉上被子,倒头大睡。
梵夜邪魅地一笑,低声自语:“真不知道,这样的头脑是怎样写出那样深刻的文章的。一切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他径自走向了客厅。
叶罹这夜睡的出奇的好,也许是经过的太多的事,自己真的是很疲惫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纱帐撒向屋内,传递着点点温暖,唤醒了叶罹那朦胧的睡眼,空气中飘过的阵阵蔷薇花香滋润了她的心脾。
她起身向屋外走去,映入眼帘的是那斜倚在沙发上伟岸的身影,昨天也许是太过匆忙,都没有好好观察过。
她走进沙发,梵夜依旧在梦乡中。
他穿着黑色丝绒的衬衣,扣子松开露出那结实性感的胸膛,精致的锁骨,古铜色的肌肤焕发着光泽;黑色的短发贴在脸边;薄削性感的嘴唇紧紧贴合;那浓密的睫毛在轻轻闪动……
“看够了没?”突然那魅惑的声音响起。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想偷偷观察她醒来后的表现,是满脸喜色的静静溜走,还是对他进行一番‘打击报复’,恶毒辱骂然后满意离开?
不曾想结果再次出乎他的预料,她只是静静地凝视他,但他知道她不同于其他人,那清澈的眼眸中不是低俗的迷恋或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得已,才在自己十分窘迫的情况下,开口打断她。
“我在等你醒来,然后跟你告别。”叶罹确实不想自己离开,不然谁知他那奇异的头脑会不会理解成畏罪潜逃。
梵夜无奈地摇头,看来他是没办法了。他不得不折服于她异于常人的想法。
“你既然醒了,那我走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吃完早餐再走吧。”梵夜的心中对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叶罹和梵夜坐在餐桌前,叶罹自然地拿起面包咬了起来。
梵夜本认为经过昨天,她会在他面前哪怕有丝毫的不自如,但是他第N次错了。
她是第一个让他有丝毫挫败感的女人。察觉到那探究注视的目光,叶罹轻声问:“你怎么不吃呢?”
梵夜机械地拿起面包送入口中,每次这个时候都是某个女人被他扫地出门的时候,现在却是这样的情景……
“我们的债还没有清。”他可不想让她如此自如。
“是啊,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知道我的一切情况。”叶罹浅笑,看向梵夜,“如果要钱的话,三天后我给你……”
梵夜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要钱,我要你。”语气暧昧却坚决,他不想错过她。
“那好吧,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守约的,但是请永远不要再打扰我的朋友。”叶罹直视着他那漂亮的眼眸。
梵夜似有深意地问:“随时吗?”脸上挂上坏坏的笑。
叶罹顿感不妙,但还是马上恢复了平静:“只要不打扰我正常的学习即可。谢谢你的早餐。”
语闭,转身潇洒地离开。
叶罹离开房间后,径直向酒店外走去。途中收到了许多人投来的怪异目光。还有那些窃窃私语。
“听说这就是昨天那个直呼总裁名字要找总裁的女人。”语气中透着诧异。
“我还以为她会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哭闹着被人拉出来呢。”说着不屑的目光看向叶罹。
毫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叶罹离开了酒店,直接去上学。
叶罹刚跨进校门,便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若惜。
她整个人十分憔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深陷的眼窝,使往日那双空灵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在看到叶罹的那一刻,她快步奔了上来,紧紧抱住了叶罹。
将头深深埋在叶罹的怀中,沙哑地声音响起:“罹,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要是我昨天痛快地答应,就不会……”
若惜哽咽了,泪水浸透了叶罹的上衣。
搂着若惜颤动的脊背,叶罹轻轻地开口:“傻丫头,什么都没发生,别哭了。”
若惜抬起了头,眼中写满了疑惑,“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叶罹笑着点头。
她们坐在花园的回廊上。
“你说的是真的?保证,不是骗我。”若惜还是无法相信,第N次向叶罹求证。
叶罹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地点头。
“若惜,我想知道你父亲究竟怎么得罪了拉?梵集团的?”叶罹认真地问,经过将所发生的事在头脑中回放,她暗暗感觉到此事可能大有文章。
若惜叹息道:“拉?梵集团和黑社会有联系这你应该知道吧。”叶罹表示肯定。
“我父亲受到法国黑帮另一个组织洛泽集团的威胁,外加金钱上的利诱,将拉?梵的海外重要情报出卖给了他们,没想到梵夜那么快就发现了。”若惜说着感激得看向叶罹,“要不是你,以梵夜以前的作风,我父亲恐怕早就没命了。”
叶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他已经保证了不会再打扰你们。”
若惜握着叶罹的手,“你怎么知道我被带到那里的呢?”
“其实我开始发现你和你的家人失踪后曾想报警,正在犹豫之际,我无意中听到了两个男生的谈话,其中一人说在拉?梵酒店看到你,还说你处境危险,所以我就去了。”叶罹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头脑中却在不停地回想着这每一个细节。
“可是以梵夜的个性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既然他昨天没有对你怎么样,那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了解的,罹,你告诉我,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若惜深深地为叶罹担忧,如果叶罹为了她而有什么意外的话,她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