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松软温香的草地上,心悠枕着楚燃坚实的手臂,满天星天发出朦胧的光晕,身边蝉鸣清脆悦耳,今晚月色格外美好。
“楚燃,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
“恩,你的过去,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心悠,我只愿你做我怀中快乐的小鸟,有些事注定是男人承担的。”
“楚燃,我希望你知道,之前我逃避你的感情是不想卷入漩涡之中,如今我既已决定和你在一起,那我就必然要和你并肩作战,虽然不知前路如何,但我不想做你怀中的小鸟,我愿做你肩上的鹰,不论满路荆棘,还是血雨腥风,我都愿与你共历风雨”
楚燃转头望向心悠,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怀中纤细女子却是满脸的坚毅之色。
“心悠,你今日给了我太多惊喜,我都要承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怕我以后还会给你更多的惊喜呢。”
楚燃暖心一笑,紧接着却是片刻的沉默,夜很静。
“其实我的故事俗套的很,我父皇有三个儿子,我排行第三,母亲是已故的赵皇后,二哥是当今丽贵妃的儿子,我母后与丽贵妃是表姐妹,当年她们并称离城双株,你知道么,我母后真的很美的,我小时候总是想,恐怕天上的仙女怕也要逊我母后三分!在我的记忆中父皇和母后很恩爱,再加上他们是亲梅竹马,情分更远非其他妃嫔可比,出生后我在宫中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母后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陪我放风筝,给我讲有趣的故事哄我入睡,父皇教我骑马射箭,传授治国之道,一家人其乐融融。”
说起年幼的幸福时光,楚燃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柔和,心悠竟有些不忍听下去,她知道,皇宫的争斗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
楚燃语气一转“可是幸福为什么总是那般短暂?在我八岁那年,母后突然得了怪病,浑身发热,起初太医都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可母后却连续多日高烧不退,接着就头痛恶心,最后连饮食都困难了,父皇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全都束手无策,那时我看着母后日渐消瘦,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是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我还记得那一日,天气阴沉的很,我一踏入母后的寝宫,就感到四面八方全是不祥的气息,我赶忙跑到母后床前,母后睁开眼睛见是我来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已经虚弱的无法说出一句完成的话,可是我知道,她有多舍不得我,我死命的抓住母后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离我而去!父皇很快就来了,他疯了一般的抱着母亲,可不论是我还是父皇,都留不住母后的性命了,我看着父皇抱着母后的尸首痛苦的嘶吼这,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我清楚的记得,从母后生病到她去世,整整经历了九十九天。”
九十九天!心悠心中一惊,她清楚的记得沈墨南给她的佰草集中记录过一种名为萧然散的奇毒,不论症状和并发时间都和楚燃说的一模一样,可是赵皇后一位深宫妇人,怎么会和一个江湖组织扯上关系呢!
楚燃一脸凄然,眼中满是血丝,悲伤的气息压抑的几乎窒息,心悠很想出言安慰,可是她明白丧母之痛是多么的痛彻心扉。
“那后来呢?”心悠试着转移这个话题
楚燃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母后的去世让父皇大病了一场,丽贵妃为人机巧,那时他对父皇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本就有几分像我母后,母后去世后,父皇竟将对母后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加上父皇病后身体大不如前,殷氏一族就此发迹起来,野心也就越来越大。”
“父皇一向对我宠爱有加,寄予厚望,我的存在就成了二哥继位最大的绊脚石,开始他们忌惮父皇,不敢明目张胆对我下手,投毒,暗杀,我那是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整晚整晚吓得睡不着觉,生怕一闭上眼睛自己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师傅曾经说过我的警觉性像豹子一样高,呵呵,或许就是那是练出来的吧.”
“那你如何来的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