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祖母悖论”。大意是说:如果我们通过时空隧道回到了过去,遇见了我们的祖母,而我们又不幸的害死了祖母,那么既然祖母在年轻的时候就死了,未来的我又从哪里来?既然没有了我,我又怎么会回到过去害死祖母?)
(注:所谓的普朗克常量,就是最基本的能量表示单位。我们所存在的这个星球上,每个物质都有小到不可划分的单位,我们通常用原子来表示这个最小单位,同样,每个物质都有能量,有的能量大,有的能量小,那么能量也应该有个最小的单位,物理学上把这个最基本的能量单位称为普朗克常量。任何物质所包含的能量都是普朗克常量的整倍数,不过这仅仅局限于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
即使抛开了普朗克常量,“祖母悖论”不谈,光是死神电话这一装置的相关研究就足够写成一部书了吧。不过这些对我来讲都无关紧要,在进行了时间和空间的双料旅行后,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在哪里?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要用一个很长且定语超多的句子才讲的清楚。
所以请容我先深吸一口气。
好了,我现在在一个由我本该在的世界分化出来的,专门容纳冤魂,灵体等物质的新的平行世界,叫做“后置平行宇宙”的地方。
眼睛到底是睁开还是闭合我也搞不清楚了,因为无论哪一种状态四周都是一样的黑茫茫一片。糟了,我该不会是已经瞎掉了。难道是装置出现了故障?
耳边地“神媒”适时的响起了我起码一两周内绝忘不掉的名字都的猫频声波“听的见吗?”
“嗯。”
“你现在已经到达了灵体所在的宇宙,目前你的位置可以描述一下吗?”
“到处都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鬼一样的安静。报告完毕。”
“那就对了,你现在应该已经处在那个世界中的9科办公室里了。不同的是,那个世界里肯定是没有我们人类的,所以虽然灯之类的物件都和这边完全一样,但是肯定是没开的。”
“那我只要把灯打开就可以了吧。”我一边跟名字都讲话,手也开始摸索墙面以及上面的顶灯开关。
摸索的过程吓了我一跳,手指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像整个人的精神和肉体脱离了一样。我想这个时候就算拿把刀子捅我一下,估计也没有任何的痛感,连冰冷刀尖的触感怕也是没有。
“你现在是灵魂出窍的模式,自然无法作用你周边的事物,你周边的事物也无法作用于你。”
“我懂了,那就是说我现在等同于一团有意识的空气,什么也干不了,对吧?那我来这边的用意何在,赶快用那个鬼电话把我弄回去!”
“你听我说完,现在你虽然没有躯壳,但是你拥有了新的能力,不信你可以尝试着想象自己是个超人,随意的做动作,发挥你的新能力,要求和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去到事发地点——也就是中山公园。”
我现在是个超人,可以完成以前只是在梦中才能完成的动作!按照名字都给我输入的这些旁门理论往前推,确实是有可能达到的。
所以,下一秒,我就像是孙悟空一样,纵身往上一跃,2秒钟后我就到了地上。
虽然我认为自己的腿部肌肉还有那么一点,但是一下子穿过厚达800多米的地幔层,无论从人类历史和未来的哪一天来看都是个高难动作,兼奇事一件。
接下来是不是该试试飞行的感觉呢,我开始慢慢“发功”——发功的感觉奇妙异常。不是我们平时电视中见到的那样煞有介事,也没有在大脑中反复的想着我要开始起飞了。
这个时候我就像是一架本来就有飞行能力的战斗机(机型不明,反正不是第四代就对了),不经过地面滑行增速阶段,完全依靠本能就能慢慢沿着一条45度左右的斜线往上升空。
我想谁都或多或少的做过飞起来的梦吧,我有印象的就有三次做这种梦。此刻的体验跟那时候差不多,不过每当我做完那个到处飞的很爽的梦之后,总是免不了早上醒来看到几张老面孔,并且不可避免的要用两只脚走着去食堂吃早饭。每当醒来的那一刹那,总是觉得很受打击,或许这就是梦想与现实之间的钢铁规则吧。
不过现在完全不是发感慨的时候,数以千计的游客等待着我这个跳过了试用期,上岗不足两天的“半专业人士”的救援呢。他们之中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同学,老师,还有非鱼,树皮,六天总等等。
此刻他们都还茫然不知的自娱自乐吧,完全不知事情有多危急!哎,为什么偏偏是我知道所有这些隐情,背上如此沉重的救世重任呢,为什么墨子当年发明的学说是止战非攻呢,要是别的,此刻说不定还可以在办公室里看看报纸,喝两三杯茶打发时间。
当我胡乱地思考这些时,名字都一点也没有闲着,他的第二讲开课了。
“灵体之所以可以侵入我们的宇宙,是因为此刻某个特定地点(中山公园)发生了时空的交叉。换句话说,在公园里灵体有办法伤害人类,人类也能够消灭他们。但是...普通人类看不到他们,也没有与之作战的能力。不过,此刻的你就具有双重性,因为没有实体所以不会被伤害,当你到达了时空交叉的地点,你又具备了击退灵体的能力,这样说来你该懂了。”
“就像是两个交战国的交界处,是个十足的三不管地带,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这次你只要利用你无敌的形态去掩护群众即可,一定时间内空间的交叉将会自动关闭,任务就到此为止了,宇宙又会暂时恢复和平与安宁,到时候把你接回来,大家都可以下班啰。”
虽然宇宙的和平,安宁什么的说辞老套,但是事实要真的朝你说的这个方向发展那就好了。
在一系列冠冕堂皇的救世大道理之前...“去中山公园到底怎么走?”
坐多少路车可以到那里我是再清楚不过,不过请大家一起来设想我当时的处境吧。扮演着一架没经过一次试飞训练就翱翔蓝天的小型客机角色,从高空俯视下去,方位感早就荡然无存。
听到我的问话后(声音在两个宇宙间自由的来回传送用的是个什么原理,这一点在我看来很值得玩味),在那边那个世界的名字都的后脑勺上会不会停留一颗硕大的汗珠我不知道,不过他很快就接话了。
沿着他所说的路线,我很快的飞抵目的地。
对话结束,我的脚跟也触碰到了地面,降落的顺利程度即使是专业跳伞队员怕也想象不出。位置刚刚好是个群魔乱舞的核心地,夏艾厉正在奋勇杀敌的战场——刚才的那块草坪。
事情进展到这个时候,我的大脑里不可避免的有一大堆设想。设想如下:
现在中山公园聚集了一大票邪灵,妖魔(姑且不论它们是副什么模样,是偏科幻,还是偏写实), 夏艾厉正在与之战斗(武器是破魔的弓箭,装银子弹的猎枪,还是什么神符也无所谓),总之是在与灵体作战就对了,然后还要一面保护全园人的安全。
这样想是再正常不过的,你说对吧。
哎,等一等,我看到了什么?!让我这样的吃惊,下面我就来讲一下我所感知的一切并包含思维过程。虽然我接下来的讲述篇幅比较大,但在当时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是2、3分钟内发生的事。
第一点,灵体的模样。说实话这样的景象和描述如果曝光的话,会让拍摄恐怖片为生的导演没有饭吃的。因为,那些东西看起来一点也不够恐怖嘛,既不是人形的无头女鬼,也不是皮肉腐烂的让苍蝇绕道的僵尸,也不是变化多端的吸血鬼,清朝官服的跳尸,木乃伊,甚至一点创意都没有的怪物,狼人,最后揭开谜底前让读者自己有一个选择要不要看接下来这几行字。
好了,如果你不是生化危机的fans,也不是吸血鬼的狂热追寻者,也不会是那种否认掉贞子存在就会抓狂的类型的话,我就开始讲啰。它们只不过是一团散发着柔和暗光的球形体,实际上就是这么的没有创意,让人大失所望。
好吧,好吧,外星人还是交给斯皮尔博格去设定造型比较有意思,假如几百年后人类真的接触到外星生命体,说不定只是个小小的甲虫模样的生物呢。
所以说,鬼怪啊,幽灵啊,几千年来被世界各地的人类塑造出无数的形态,今天得见的本尊远没有大家所期盼的那样,比恐怖片更恐怖,比最吓人的事物更慑人。
现实就是现实,当你觉得幻想比现实有意思,抱怨现实的无聊,于是营造出了各式各样的神啦,鬼啦,龙啊,独角兽啊什么的,结果发现它们并不存在。
好吧,终于有一天你发现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灵体——接近于鬼的概念啦,但又发现它们的外形如此的缺乏创意,如果把它们放到电视上给普通人看,相信所有的恐怖片导演要失掉饭碗。因为你的东西虽然很恐怖,比本尊有趣,但是是假的。
其实“光球”也不坏吧,起码它们符合那个什么理论来着,接下来是名字都同期声的解说,我敢保证即使我早出生900年,也不会是这些理论的奠基人。
“时间:1920年。爱迪生始终是电能的忠实信徒。他曾经写道,当一个人死去的时候,就有一大股高度带电的能量离开躯体,进入另一个生命循环。但爱迪生毕竟是一个科学家,他觉得有必要用某种实验来演示这种能量的永存性。因此,在《科学的美国人》杂志对他进行专访时,他说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考虑一种能够依靠那些已经转移到另一个世界的人格来运转的机器或装置,……我倾向于相信,我们的人格在来生的存在会对物质产生作用。如果我们能够研制成一种非常精巧的仪器,使它能够接受我们存在于来生的人格的影响,那么,这种仪器应该会记录下某些事情。’”
“简而言之,我们俗称的鬼魂就是一种能量的会聚,所以大部分的呈现出你所看到的状态。”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保留人形。”
“这是因为你并不是死后成为魂的,而是在活着的状态被我们输送过去的,能量没有损失不说,还非常的新鲜,所以暂时保留着人形,如果你在那边一次性呆的长了,想必也要慢慢失去人形。”
“喂喂,那现在就把我弄回去。”
“你放心,那个时间相当的长,一般说来是7天,所谓的回魂夜定为死后七天也是个很绝妙的巧合。”
“7天的话我还可以先呆一下啦,就当是度假啦,不过我真的可以相信你所有的话吗?”到现在为止我一直在百分之百的相信他的话,但我们今天早上还是第一次见面。
第二个问题,这里和我们的宇宙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