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幽儿!”
见宓幽不在纠结蹭吃蹭喝的事情,白谷雨满意的拿起筷子,欢快的舞动起来。其实,他堂堂白灵圣子,到哪儿没个吃饭落脚的地儿,可他就是觉得,跟在宓幽身边,逗逗她的小性子,看看她的臭脸,没来由的心情愉悦,连胃口都好一大截。
也许,这就是所谓找虐吧……
白谷雨这一头想的欢快,而宓幽却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思,拄着下巴玩弄着碗里的剩饭,若有所思。
“婴姬姑娘出来啦——”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紧接着,原本不算喧嚣的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仰着头,死命的往街道的一头冲,你挤我我推你,也顾不上磕着碰着,没头没脑只管硬冲。
宓幽背对着街道,听见动静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只见原先熙熙攘攘的市集一下子空了下来,连卖馒头的小贩都不见了,只留下冒着热气的蒸笼以及一个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客栈的掌柜也走了出来,立在门便,摇头叹气道:“这一个个的,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老头子,他们都去哪儿了呀?”外头的动静也吸引了紫萘的注意,想到也许有什么热闹可以凑,紫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是不是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玩?呵呵,倒确实是个好地方。”掌柜的笑容暧昧,“不过啊,是对于这三位公子,至于你们两位姑娘,那就算了吧!”
“为什么呀。”紫萘不高兴了,“为什么他们能去,我和小姐就不能去呢……”
掌柜的含笑摇摇头,“小姑娘你还是不要问这么多了,那可不是小孩子能进去的地儿……”
“小?你说谁是小孩子,老娘的年龄比你祖……”
“紫萘,不要胡言乱语!”宓幽打断紫萘的话,望着掌柜道:“掌柜的,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些人一个个连摊子都不顾了……”
“其实啊,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啊,在我们这儿,那里已经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地方了!”掌柜顿了顿,视线投向人群奔跑的方向,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急匆匆的跑过去,“我们这儿是小地方,老百姓一年收成也仅仅只够糊口,大伙都没什么闲钱,一到晚上便规规矩矩呆在家里,除了官差门偶尔会喝个酒什么的,一到晚上,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可一个月前,城东开了一家青楼,说来也怪,自从那家青楼开起来之后,人们一有个闲钱,眼巴巴便往那里头送,好几家都因此闹和离了呢……”
“青楼?妓院,一般的那种?”
宓幽很是奇怪,按理说,这种穷乡僻壤,即便有青楼,也不会有几个人舍得花钱去逛吧!
“若说不一般吧,倒真是不同寻常!我虽然没去过,可也听不少人说过,说里面的姑娘生的个个水灵,漂亮的都能跟皇宫里的娘娘的比了,尤其是花魁婴姬,更是倾国倾城,恐怕连名扬四国的两位白灵山女祭司都比不上这位婴姬姑娘呢!”
“婴姬?”洛伊愣了一下,很是反常的,脸色竟有些严肃,“你是说,婴姬?”
“可不是!”掌柜笑道:“这位婴姬姑娘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青楼门口献艺,有时候是小曲儿,有时候是琴艺,昨个儿听说今天婴姬姑娘要献舞,镇子里的男人们都快疯了,这不,一到这时候,大伙儿全跑去看了……”
“那家青楼在哪儿?”
看出洛伊语气中的急切,掌柜的有些发愣,“沿着这条街道直走四百米左右在右转走百米,情妖阁,呵呵,这青楼的名字也罕见……”
“情妖阁……”洛伊低喃了好几遍,脸色突然大变,疾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剩下紫萘、叶月唯和白谷雨三人面面相觑。
“哎哟喂。”掌柜的啧啧几声,摇头晃脑道:“这位公子也是个风流的主儿啊……”
宓幽的面色也有些严肃,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嗖的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哎呦,这位姑娘,那可不是姑娘家该去的……诶,姑娘……”
宓幽没理他,大步走出客栈,叶月唯和紫萘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白谷雨却没有急于跟上,反而走到掌柜身边,摆着一贯温和可亲的笑,道:“掌柜的,在下贸然请问一下,这位婴姬姑娘,掌柜的可曾见过?”
“见倒是没见过!”
“如此美人,掌柜的竟能不去一睹芳容,想来也是柳下惠一般的人物啊……”
掌柜的叹口气没,面露无奈,“谁不想去凑凑热闹啊么……”
“你要是敢去,这辈子都别想进我的门!”一名中年女子气势汹汹的从后堂走了出来,狠狠瞪了掌柜一眼,掌柜的身影一下子萧索了下去。
“这位便是夫人吧!”白谷雨笑了起来,“夫人好!”
“哎哟,这小伙儿真是俊俏!”中年女子赞叹一声,也笑了起来,“我在这通州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俊朗的小伙儿呢……”
“夫人过奖了!”白谷雨微微垂首,试探道:“听夫人的语气,似乎很是反感情妖阁呢……”
“岂止是反感,那儿,就是一群狐狸精!”中年女子冷哼一声,语重心长道:“小伙子,我看你也不想好色之徒,就跟你说实话吧!自从这情妖阁开起来之后,好多原本老实可靠的男人个个跟着了魔似得,天天往那儿跑,有的甚至住那儿,说什么也不肯回家,家里的媳妇儿等急了,冲进去寻人,说来也怪,就这么大一座青楼,愣是找不到自己家的男人!闹吧,人家也不承认,说人早就离开了,可这镇子上谁也没见到她家男人,报官也没找到,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家妓院最可疑了!我的姐妹们都说,那里呀,是群狐狸精,专勾男人呢……”
“哪来的狐狸精。”掌柜挪揄道:“别瞎说!”
“我瞎说?”女子瞪了他一眼,“我要是瞎说,四天前我可是亲眼看着张大姐家男人进去的,昨儿张大姐去里头寻人,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