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鱼朝恩却是喜滋滋地坐在上座与徐来有一句没一句的打着屁。最后老太监提出要搬到中城来住,徐来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老太监更是把徐来拍得云里雾里、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叶茂把简单拉到身边,“小兄弟好武艺!何方人氏,师从何人?”原来简单是江南西道潭州人氏,自幼拜在岳麓山青云观无名道长门下,平时练武、闲时照看师傅的药圊,十年间习得一身好本事。
因安史叛乱,奉父亲之命到河阳寻找指腹为媒、未过门的妻子蒋氏。揣着老爹给的地址到了河阳,却早已人去宅空。简单在河阳寻了多日未果,身上盘缠用尽,适逢右威卫府上招园丁,简单便进来了。
今日路过校场,看见有人比武,所以简单准备瞅两眼,准备找机会再露两手。如果能在军中谋得一官半职,这打听人也方便。怀着朴素的动机,简单就和索元礼干上了。
也是索元礼运气不好。按索元礼的那套东西用在战场上、骑着高头大马冲锋陷阵那是无往不利、挡者披靡。但是今天却在马下对上了江湖高人门下的简单。其实就换上阿冠,能走上三百合不败已是极限。
第二日,徐来还是挑了一千老弱病残外加十大车粮车给李光弼,至少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午后徐来找简单深谈了一次后交给他一个特殊的任务——组织密营,主要用于刺探情报和暗杀。
第三日右威卫将军府外,简单将军亲自主持面试。以下是面试实录:简单:什么学历?
应者:在私塾外旁听。
简单:打过架吗?
应者:家常便饭。
简单:有案底吗?
应者:在老家犯了点事才逃到河阳。
简间:体能呢?
应者:还可以,逃跑时从没被追上过。
简单:敢杀人吗?
应者:这是我的强项,就像杀自己家小鸡一样。
简单:特长呢?
应者:吃喝嫖赌外加抢劫,五毒俱全。
简单:好的,你的基本素质很过硬,我们密营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简单:再问一句要是被敌人捉住怎么办?
应者:就说是来投营的。
简单:靠~,马上去换衣服、领器械。
三日后,简单招了三百名认为素质过硬的新兵开始训练。徐来约了鱼朝恩钓鱼,遭到老太监的当面拒绝。徐来立刻派人给南城送了个口信,李光弼欣然前来。
黄河边上,徐来和李光弼并排坐在一块巨石之上。
“徐将军好雅兴!”“忙里偷闲,找个乐子罢了。听河阳当地人说这黄河有鲤鱼。这滚滚浊水,鱼儿怎生得活。”“黄河之鲤其味鲜美,吃了一次就让人回味无穷。可惜很难钓得到。”
“能在滚滚黄河之中成长的鲤鱼自然就有它的特殊本事,无论水面浪大浪小,它只隐在水下,时间一长,便知水性,如鱼得水也有这么个道理。而渔船上的船夫,为了生活不得不在这浊浪里挣扎,一不小心就会被滚滚黄河吞下,成了黄河鲤的美食。”
“黄河鲤是在水里,而有的人是在水面,关键因素就是在这水喽!。如果我们在岸边放一杆钓钩呢?虽然不一定能有收获……”“但也不一定能跌入水中……哈哈”两人大笑。
徐来指着河面叛军大大小小的船只和李光弼开始商量如何破敌。自野水渡一战史思明调来了大量水军阻在河面,唐军无法顺利搭桥过河,而叛军也不主动进攻,两边就这么对峙。
可是鱼朝恩却偷偷地向唐肃宗上了几份折子,说李光弼和徐来在浪费粮食,只知吃饭不知道干活。唐肃宗前两天下了旨,口气虽不严厉,但还是催促两人早日进攻。这叛军一日不除他皇帝的日子就别想过得安稳。
“为今之际,只有先把水军了,断了叛军的屏障我们才能顺利进攻。”“大帅你怎么这么着怎么样。”
徐来把想法悄悄地告诉李光弼,李光弼听完后一拍大腿,“行啊,不过这次你得让我活动活动,不要再自己吃独食,要不然我的兵就不可带了。”徐来自然是满口子答应,最后经过一轮讨价还价以四六成交。
第二日,河面的叛军水军发现一队衣衫不整的唐军一字儿在岸边排开。一阵锣响之后开始对着叛军破口大骂。从骂声中可以看出这是李光弼特意从唐军中挑出的职业骂军。
“史思明,****你十八代祖宗!”
“史思明,我干你老妈!”……这些还是比较常规的骂法,另外还有组合骂,那就是两个人一唱一和:“知道史思明是谁的儿子吗?”
“难道是你的儿子?那你不是送给他老爹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可让你说准了,当年我和史思明老娘先好上的,后来他爹才娶了他娘!我的儿啊!”
“你可够命苦啊,不过真命的不是你!”
“不是我是谁啊?”
“史思明啊!连他爹是谁都分不清!”
“可不是吗!”
“那还算好的,关键是他到底有几个爹啊”
……
叛军水军一看唐军把自己的头骂得体无完肤,不禁大怒,纷纷拿弯弓搭箭,朝岸边的的唐军射来。
可是唐军照骂不误,因为他们都在安全距离,早算好弓箭的射程,职业素质过硬。除了会骂,善骂,会算射程之外,还有一个基本素质是跑得快。
这不,水军一看射不着,就把船往岸边划了一段距离,等再弯弓时唐军早跑远了。唐军一看叛军船停了也停下来接着骂,叛军再追,眼看船就到了岸边。
这时叛军水军发现点问题,撤!又全撤回河中心了,任唐军再怎么骂也不动了。经过一天的折腾,叛军有点疲倦,以为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哪知到了晚上之后,唐军换了拨人挑灯夜骂,外加十面大鼓,到了三更时才收兵。
一连骂了三天三夜,均是三更收兵。第四日三更,唐军撤后叛军们也规律性地很快进入梦乡。
这时黄河上游一队人马悄悄赶到,王芳指挥着手下军卒把车上大桶的东西一桶一桶地往河里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