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启东也挺恨这俩家伙的,当下也不多话,走上前去一人赏了十来个大耳巴子,抽得掌心都有点发麻了,这才退到一旁。旁边一帮子磨拳擦掌的保安队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杨启东爽过了,立刻如争食的恶狗一般,一拥而上把徐石头两人淹没,那场面可说是耳光与拳头共舞,鲜血与惨叫齐飞。
众人都变着方的折磨这两个黑心干的家伙,其中就属猴三最猥琐,拿枪头一直往这俩老表的下三路猛戳,搞得这两人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吧,立刻一枪托甩头上砸个头破血流;不躲吧,再让这坏种戳下去,下半辈子也别指望享儿孙福了。
等一众保安队员玩够了,徐石头和徐铁蛋二人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了。王震山朝二人扬了扬下巴,旁边大牛立刻端了盆水往二人头上一泼,两人被着凉水一激,立刻跟打了鸡血似得鬼号起来——这也是王震山之前打过招呼,众人才没真下狠手,否则这俩家伙早咽气了,哪儿会像现在这般,还号得那么响亮。
王震山眉头一皱大喝道:“都住嘴!”
俩老表立即收了声。
“嘿嘿,还有力气叫,没打够是吧,要不要来点狠的,这次我亲自动手,保准你们终身难忘!”王震山嘿嘿的狞笑着,还作势松了松筋骨,发出一连串抄豆子般声响,与此同时,那股尸山血海拼杀出的煞气也释放开来。
俩家伙当时就吓得哭了,他们现在是看出来了,这群军爷之中王震山是头,就王震山这副长相肯定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刚才他手下这帮子恶人已经折磨得他们痛不欲生了,要让王震山再来点狠的,咱哥俩还有命吗?想到这里,俩老表裤裆里同时一暖,一股子臊味蔓延开来。
“两个没卵子的怂包,才一句话就吓尿了。”王震山捏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一众保安队员也鄙夷朝两人吐了几口浓痰,然后离这两人远点儿。还是大牛比较“厚道”,用凉水给这哥俩儿冲了个全身,等那股子尿臊味散去之后,山风一吹,冻得俩老表牙关打战,却不敢再喊一声痛,再求一声饶。
“好了,都说说吧,哪儿人,这事做了几次,还有没有什么同伙。”王震山也懒得再和这二人浪费时间,直奔主题的问道。
俩老表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由长相憨厚的徐石头答话,以求王震山看在他这副老实的相貌上,让他俩少受点罪。徐石头一五一十的承认道:“军爷,我们俩真的是徐家坳的人,没有别的同伙了。这事也是第一次做,却不想得罪了各位军爷。要早知道的话,借我们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王震山两眼一眯,“此话当真?”
两人同时点头。
“好,”王震山咧嘴一笑,“狗四,给我打!”
“好咧!”狗四最喜欢干这些敲黑砖砸闷邦痛打落水狗的事了,王震山一开口,立刻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木头劈头盖脸的朝徐石头二人打去,直打得二人又是一番哭爹喊娘,徐石头挨不住了,大叫:“军爷,我真没说谎……哎哟,半句谎言天打雷劈啊!”
“狗四,停。”王震山喊停,狗四立刻退到一旁,手中把玩着木棍,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王震山继续问:“你说没有撒谎,那我问你,这茅草屋是几时建的,就干过一次?你们为什么会用这法子来害人,那迷药又是谁提供给你们的,你们分明就有同伙。还说没有撒谎?”
“冤枉啊!”徐石头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这茅屋确实是早就有了,但烟囱是我们两人这月初才填上的。教我们办法那人是个游方道士,几年前在我们村呆过一段时间,替村里人驱鬼避凶,我们哥俩见这道士有法术,而且能赚大钱,便死缠着他要学,最后他没有办法,才教了我们这个法子。那迷药也是他给的,能用三次,还有两次就放在我家柜子里,军爷不信的话我可以拿给你们看。”
“几年前就知道这法子了,怎么现在才用?”
“这不是不敢嘛,谋财害命可是重罪,一旦被抓到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哥俩也真是下不起狠心啊。”
“那怎么现在又下得起狠心了?”
“这不是没办法嘛,日子穷的揭不开锅了,才想起这法子弄点钱好过日子,本想着就干这一票,结果第一次就遇到军爷了。”
王震山见两人表情真挚,判断这两人说的是实情。但又感觉哪里有些疏漏,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冲两人厉声喝道:“说,是不是有人指使!”
“指使?没有啊。”徐石头二人一愣,表情迷茫。
“队长,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有人想害咱们的命?”猴三脑子最灵活,王震山有这一问,立刻想到更深的地方。
猴三的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一众保安队员也立即明白,如果真是有人指使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于是,一众人聚在一起等王震山发话。
王震山却摇摇头:“这俩家伙是新手,那游方老道教的这法子也留了一条生路,只要像咱们这样跑出来就没事了。我知道还有更高明更绝的,只要在门后放根长木头,系上一条绳子,另一头穿进在灶炉,待灶炉火把绳子烧断,木头砸下顶住大门,咱们一个也跑不了!我想这事应该是赶巧了,如果真有人指使的话,肯定会用最致命的法子,既然对我们动了手,必须力求把咱们都给弄死,那么陷阱不只这一环,如果真的是那样,咱们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儿说话了。”
众人一想,王震山说的对啊,还好只是赶巧碰上了,要真有人用王震山说的法子害他们,那祸事就大了,刚才杨启东发狂的时候,一两个人根本拉不住,而且大家手里都是有枪的,砰砰几下,恐怕大家现在都到阎罗王那里报道去了。
“那要不要再问问?”猴三还有些不放心。
“无妨。”王震山说完,又朝徐石头两人道:“人在做天在看,也合该你们俩遇到我们,下半辈子哪儿也别想去了,都去大牢里呆着吧。”
徐石头二人一听下半辈子都得在大牢里过了,自然是又哭又闹又求饶。但哪里会有人可怜他们,要不是王震山有言在先,早把这两人从山崖上丢下去,让他们也试试作茧自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