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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的这幢房子啊,你说是‘月挂树庄’吧?关于‘月桂村庄’,曾经有很单纯的笑话。公安部或这系统的人以前曾做过相当详细的调查。他们认为屋里隐藏着重要的证据。也有一种想法,认为证据已悄悄送到外国去——可能是意大利。可是,另一方面又有人认为可能还藏在这一带。因为这类房子有地下室、铺石或其他东西。喂,汤米,我觉得你又进行调查了。”

“这种事,现在已经一概不干了。”

“以前,你住在别的地方时候,大家也以为你不干了。也就是说在上次大战开始的时候。但是,你不是在追踪那德国小子吗?还有那童谣书和女人。唔,都干得不赖。那么,现在,你也许又受命进行调查了!”

“别胡说了。”汤米说。“你这么想,真叫我为难,我现在只不过是个乡下老爹!”

“你真是老狐狸。比现在的年轻人更高明。真是的,装出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人家就不能问你问题了。不能问,以免泄漏国家机密,是不是?总之,注意一下嫂夫人,她一向都涉入太深。‘N或M’那次,她不是在最后关头才捡回了一条命?”

“其实,”汤米说,“塔彭丝只对这地方过去一些事情有兴趣,谁在这里住过等等,还有以前住在这儿的人的画像以及其他。她现在正在造庭园呢。我们现在真正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我是指庭园,庭园和球根样本,如此而已。”

“要是过了一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也许会相信。可是,我了解你这个勃拉司福,也了解勃拉司福太太。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了不起的一对,一定会找到些什么。那些文件如果公开,一定会给政界带来极大影响,必然会有些人非常不高兴,这一点不假。那些会不高兴的人现在已被视为高洁之士的典范!可是,有些人却认为他们是危险人物。记住,他们都很危险,不危险的人也常跟危险的人连在一块。所以,你很小心,也要叫嫂夫人小心啊。”

“不错。”汤米说,“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很兴奋。”

“兴奋倒不要紧,但请你多注意一下塔彭丝太太。我非常喜欢塔彭丝,她是个好女孩。以前是,现在也是。”

“已不能说是女孩了。”

“不能这样说你太太,这种习惯不许有。她是鸟中的凤凰哪!不过,被她盯上的人真可怜,她今天可能在摸索啦?”“我可不以为然。也许到老妇人聚会喝茶了。”

“说的也是。老妇人有时也会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老妇人和五岁孩子,这些意料不到的人常常会说出谁都想象不到的事实,关于这点,我有许多话要说——”

“我相信,上校。”

“啊,算了,不能泄漏秘密。”

阿特金森上校摇摇头。

在回程火车中,汤米凝视窗外飞驰的乡间景色。“搞不懂。”他自言自语,“真的槁不懂,那老家伙知道很多,是万事通。可是,现在事情可能会变得严重,真会这样吗?全是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是大战后留下来的问题,跟现在没有关系。”然后,他沉思。新的思想——欧洲共同市场的思想抬头了。这已非汤米所能了解。因为以侄辈和孙辈为首的新生代已经登场——他们这些家庭中的年轻人现在已不容忽视,有吸引力,占据了有权力和影响力的位置,因为他们是为此而生的,如果他们因某些机缘丧失了忠诚心,就容易受到诱惑,相信新的主义或再生的旧观念。现在,英国已处于奇妙状况,和以前大不相同。难道自古以来就处于同一状况吗?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黑泥,古今相同。清澄的水不会停在海底的小石上,也不会停在贝壳上。有的东西会移动;有的东西会缓慢移动;有的东西是在发现后就停住。可是,在霍洛圭这种地方不会有这类的东西。即使以前有,霍洛圭也是属于过去的地方。起初发展为渔村,而后再发展成英国的海边避寒胜地——而现在只是八月时热闹一阵的避暑之地,最近,大部分人都喜欢集体到国外去旅行了。“。

“这么说来,”塔彭丝当晚离开餐桌。转到另一房间喝咖啡时说,“倒真有趣,可不是吗?以前的老家伙怎么样啦?”“啊,都很好。”汤米说,“你的那些老太婆怎么样?”

“钢琴调音师傅来了。”塔彭丝说,“下午下雨,我没去,有点可惜,那老太婆也许会说些有趣的事。”

“我这边的老家伙却说了,真是意外得很。老实说,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塔彭丝?”

“是指这房子吗?”“不是说这房子,是指霍洛圭。”“很好的地方啊。”

“你说‘很好’?”

“‘很好’是个好字眼啊。一般都认为这字眼有贬抑的意思,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很好的地方是指不会发生什么事故的地方。谁也不希望有事故发生。不发生事故,实在是非常可喜的事。”

“不错,因为我们已经老了。”

“不是。不是因为年纪的关系,而是因为知道有一个不会发生事故的地方实在太好了。不过,今天几乎发生了意外。

“你说几乎发生意外,是什么意思?塔彭丝,你做了什么无聊的事,是不是?”

“不,当然不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温室屋顶的窗玻璃啊,摇晃着落下,好危险。从我头上落下,我差点被划伤。”

“好像没有伤到你。”汤米望着她。

“嗯,是运气好。不过,真的让我跳了起来。”

“再请那老爹来,叫什么?艾塞克吧?也叫他查看一下其他的窗玻璃——你要是死了,那可麻烦,塔彭丝。”“买旧房子,一定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说这房子不对劲,到底什么意思?”“其实,我今天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什么——这房子的怪事?”

“是的。”

“真的?汤米,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塔彭丝说。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它看来很好,毫无阴翳吗?因为曾油漆修理过吗?”

“不。油漆修理,看来毫无阴翳,全是我们之功。买下来的时候,它可破烂荒废得很。”

“说的也是。所以很便宜。”

“汤米,你看来有点怪怪的。”塔彭丝说,“怎么回事?”“今天跟老胡子蒙提见面了。”“啊,是那老家伙。有没有问候我?”

“嗯,问候了。他要我请你小心一点,我也要小心。”“老是这么说。可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非小心不可。”“唔,这儿似乎是一个必须小心的地方。”“汤米,这到底什么意思?”

“塔彭丝,如果我告诉你,你别惊讶。他拐弯抹角地说:‘我们住在这里,不是隐退的老人,而是负有任务。’你会怎么想?他猜测说,我们跟‘N或M’的时候一样,再度在这里执行任务;我们被治安当局派来,寻找一些东西;探查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

“汤米,不知道是你作梦,还是老胡子蒙提在做梦,竟然会说出这种活。”

“唉,蒙提是这么说。蒙提似乎认为我们在这里,是负有探查某些东西的任务。”

“探查某些东西?什么东西呢?”“就是探查这屋子可能隐藏些什么。”

“这屋子可能隐藏些什么!汤米,是你疯了,还是蒙提疯了?”“唔,我也觉得他脑袋有点怪。但我无法确定。”

“在这屋子里,能找到什么呢?”“想必是以前藏在这里的东西。”

“你是说宝藏?还是地下室藏了俄国王冠的珠宝?”“不,不是藏宝。是对某些人很危险的一些东西。”“啊,那倒妙得很。”塔彭丝说。

“什么,你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不是,我也没发现什么,只是多年前这房子似乎曾经轰动过一时。不是说有人真记得什么,充其量只是从老祖母那儿听来的,或者,仆人口耳相传而已。事实上,毕垂丝也有一个朋友好像知道一些。梅丽·乔丹跟这件事有关。不过,已经完全被掩盖了。”

“你想什么,塔彭丝?难道想回到我们年轻时的光辉时代,回到有人把机密托给露茜泰妮号上女孩的时代,回到我们冒险的日子,回到追踪神秘布朗先生的时候吗?”

“哎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汤米。我们称自己为‘年轻冒险家’哪。现在想来仿佛不是真的,对不对?”

“唉,确实如此,像梦一样。但是,那是真的,确实是真的。虽然觉得难以相信,可是很多事确实真有其事,至少是六七十年前的事,甚至更早。”

“蒙提到底说了什么?”

“信或文件之类。”汤米说,“他说,有些事情难免会造成甚或已造成政治大骚动。还谈到坐在权位上的人以及不应坐在权位上的人;还有信或文件或一旦公开会使当权者下台的东西。总之,是阴谋,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跟梅丽·乔丹同一时候?不可能的事。”塔彭丝说,“汤米,你一定在回程火车中睡着,做梦啦?”

“也许。”汤米说,“其实,我也不认为会有这种事。”“不过,调查一下也不妨,何况我们已住在这里。”塔彭丝环视房间。

“很难想象这里会隐藏着什么东西。你认为呢,汤米?”“看来不像是会隐藏些什么的房子。从很久以前,一直有人住在这屋子里。”

“是啊。我只知道有很多家房搬进搬出。唔,也许藏在屋顶间或地下室;也可能埋在凉亭的地板下。哪儿都可以隐藏。

总之,这很可以解闷儿。不错,没事做的时候,种郁金香球根;脊背酸痛的时候,可以去调查一下。不,只是想一想。可以从‘如果我藏东西,该藏在哪里?在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开始。”

“无论如何,在这里不可能不会被发现。这儿有园丁。有在屋里挖来挖去的人,有住在这里的家庭和房屋经纪人进进出出。”“这可难说。可能放在茶壶里呢!”

塔彭丝起身向壁炉架走去,站到凳子上,拿下陶制茶壶。她掀开盖子,往里瞧。

“什么也没有。”她说。

“最不可能的地方。”

“你认为,”塔彭丝以期待胜过沮丧的语气说,“会有人打算杀我,才将温室的天窗玻璃推落在我身上吗?”“最不可能的。也许想推落在老艾塞克身上。”

“别太泄我的气。我宁愿认为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捡到了一条命。”

“你最好小心点。我也要你小心。”“你常常为我无事自扰。”

“如此为你不是很好吗?你应该为自己有这么一个为你无事自扰的丈夫感到高兴才对。”

“难道没有人想在火车中射你,或使火车脱轨吗?”“没有。”汤米说,“不过,下一次我们开车出门时,最好先检查一下煞车,当然,这是非常可笑的。”

“当然,非常可笑。”塔彭丝说,“简直滑稽死了。不过,还是——”“不过什么,还是什么?”

“这种事,一想就觉得有趣。”

“你是说亚历山大因为知道些什么才被杀吗?”汤米问。

“亚历山大知道谁杀害梅丽·乔丹。‘犯人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塔彭丝的脸突然亮了起来。“‘我们’,”她加强语气,“这个‘我们’非搞清楚不可。是过去在这屋子里的‘我们’。这是我们要解决的罪犯。要解决它,必须回溯过去——回溯到它发生的地方与原因。这是我们以前不曾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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