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议事厅,范少卿回自己的房间,她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让这些人安分一点。思来想去,她觉得问题出在垕哥身上。这家伙没来几天,神刀门内就开始出现乱七八糟的事。尤其让范少卿不能容忍的是,燕十三为了垕哥竟然跟她拍桌子。胳膊肘还往外拐了,这还了得?
因为这点小事开除垕哥是不可能的,别人会以为范少卿容不得人,对神刀门的发展很不利。再说这个垕哥还是有能力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加重任务,让他没那么多的闲工夫,自然就没那么多是非了。
范少卿计议已定,就这么办。
燕十三等人离开议事厅,一股脑儿全跑到了柳如诗的房中。他们都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出于八卦的心理,大家也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半夜鸡叫。
柳如诗大致还原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四个家伙喝到半夜,垕哥起身告辞,要回房间睡觉。燕十三和白十五、蔡十六坚持要送他回房。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柳如诗的门前,燕十三不走了,说:“多谢几位兄弟相送,我到家了,各位请回吧。”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白十五一把拉住他,说:“错了错了,这好像是柳姑娘的房间。”
燕十三揉揉蒙眬醉眼,说:“好像是。那也成,今晚我就睡在门口,守护着柳姑娘,谁敢欺负她,我扒了他的皮。”
说着,他直接躺在院中。院子里的积雪已被清理干净,一夜北风,地面被冻得硬邦邦的。在酒精的作用下,燕十三一点不觉得冷,冷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白十五大笑,说:“天作棉被,地作床。这儿凉快,我也睡了。”他躺在燕十三身边。
蔡十六也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躺在燕十三身旁,不一会儿,三人鼾声如雷。
垕哥也想学这三个人,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冷战。毕竟是身娇肉贵,没遭过罪,这么睡一夜,不冻死才怪。他盘腿而坐,唱起了歌。
说到这里,柳如诗从桌子上拿出五个碗,一字排开,在碗里添了些水。白十五以为是给他们倒水喝,伸手就要去端碗。垕哥看出了门道,他是个精通音律的人,知道柳姑娘是以碗代琴。他制止了白十五。
果然,柳如诗用筷子轻轻敲击碗边,优美的乐曲声响起。她轻启朱唇,唱了起来:“溪水清兮鱼儿沉,绵里藏针鸳鸯飞。三尺剑兮梨花雨,绣春刀舞柳絮飘。秋风凉兮蝉翼振,王孙一笑问少卿。”
没想到柳如诗的歌喉这么甜美,垕哥不禁鼓起掌来,说:“柳姑娘,你唱得太好了!用天籁之音来形容也不为过!”
柳如诗脸一红,低下头,羞答答地说:“这歌原本是你唱的,我只是现学现卖罢了!”
燕十三说:“这歌唱得是不赖啊,虽然我听不懂,可是怎么听也不像是鸡叫啊!”
“是啊,是啊!”白十五和蔡十六也附和着说。
柳如诗咯咯笑起来,说:“歌唱得是好听,可是后面的话听起来就真的像鸡叫了。我给你们学学!”
说着,柳如诗捏着嗓子,学起了垕哥的腔调,叫起来:“少卿——我爱你——少卿——我爱你——爱你——啊——”
蔡十六呆呆傻傻,半天冒出一句:“这哪是鸡叫啊,这是在杀鸡呀!”
垕哥恨不得从地上扒开一条裂缝,然后钻进去。这也太丢人了!丢人还是小事,关键是这下在范少卿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啊!毁了形象容易,再想树立好形象就难了。垕哥失魂落魄似的,也忘了和大家告别,无精打采走出门外。
“垕哥!”柳如诗喊道,“其实你唱歌真的蛮好听的,我很喜欢!”
垕哥转过身,向柳如诗深鞠一躬,说:“谢谢柳姑娘!”
燕十三等人再待下去也没意思,起身向柳如诗告辞。四个人默默地走着。突然垕哥拉着燕十三的手说:“兄弟,跟你商量个事。”
燕十三说:“请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垕哥激动地握着燕十三的手,说:“还是兄弟仗义!我想跟你换一换。我觉得柳姑娘才是我的知音。你还是追求少卿吧,我来追求柳姑娘,怎么样?”
燕十三直摇头,说:“不行不行!那丫头犯起二来谁也受不了。柳姑娘多好,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给座金山也不换!再说,她对我已经产生好感了,你换来换去的,当人家是什么!”
垕哥用手指点着燕十三说:“刚才还说你仗义,原来是假仗义!柳姑娘能对你产生好感,还不是我在暗中帮忙?”
燕十三觉得莫名其妙,问道:“你什么时候在暗中帮了什么忙?”
垕哥得意地说:“今天早上我看见你们俩一起出门,哥存心想帮你一把,就叫了四个壮汉扮作拦路抢劫的,然后让你英雄救美。那四个家伙回来跟我说了,效果出奇的好。不是我帮忙,柳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对你产生好感?”
燕十三哭笑不得,说:“大哥,麻烦你以后演戏也找个专业点的!”
垕哥耍起了无赖,说:“我不管,反正我帮了你的大忙,为此还破费了不少银子。我看柳姑娘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干脆还是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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