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东方澈会从这里经过,她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明白!
由于实在是来的太早,导致詹美香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之内,都毫无事情可做,简直无聊到了极致。但好在皇宫够大,其中的花花草草一砖一石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禁得起时间的熏陶更禁得起她无聊时的赏玩。她顿在路边看一看砖石上的花纹,再琢磨琢磨这株草的名称作用花期什么的,再剩下半个小时,就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想了想,东方澈这段时间到底是在犯什么神经?
想了半晌,仍是毫无头绪,詹美香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在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脾气古怪的皇帝大人。他又是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说是生理期还是怎么了,这就只能说他这别扭闹得毫无道理,唔,看来古人说伴君如伴虎果然是不无道理的。
不过说起来,还不如说是像陪着小孩子比较贴切,毕竟东方澈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子,实在是跟萱儿没两样。
想起萱儿来,心里郁结的一口气好歹是散了几分。詹美香百无聊赖的靠在栏杆上,看着手里的木梳子,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郁闷间,忽的听到殿里传来一句尖锐而悠扬的:“退朝——”
詹美香慌忙抬起了头,见到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全都走了出来。
詹严与几个同僚走在最前面,见到女儿在这里等待的身影,不由得愣了愣,连忙两步走上前去。
“爹爹。”詹美香看见自己的父亲一脸担忧的走过来,只能这样低低的唤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平时有多少委屈,自己都能默默的忍下来,但唯独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这股委屈便会成倍的翻涌出来,禁不住有些眼热。
詹严看着女儿明显心事重重的脸,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问道:“香儿啊,你是不是……又跟皇上吵架了?”
詹美香往后缩了缩,低下头来,犹豫着摇了摇头,说:“没有的事。”
然而自己的女儿,何其了解,詹严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在撒谎,只能叹着气道:“爹爹知道你性子直,受不了委屈,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君,你是妃,平时有什么委屈,自己忍一忍也就过了,万万不要跟皇上发生争执啊。毕竟他是皇上,脾气大一些,也是应该的。”
“真的没有,爹爹,你不要担心了。”詹美香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否认了一番,然而詹严直接一句话便将她堵了回来,詹严道:“你不用骗我,你失宠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就算是我在宫外都已经有所耳闻,你又何必死撑着不承认呢?”
看詹美香一下子便低下头不说话了,他又道:“爹爹不求你有多么受宠,但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两个孩子着想,有些事情需要委屈一下,便委屈一下,过了便好了。皇上要是冷落了你,你就多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