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长安城热闹非凡,尤其是以这城南的长乐宫为最,三百余位年轻俊杰要在这长乐宫中决出这科举武试第一人。听说这第一之人,将会得到朝廷的重用,日后封侯拜相自是不在话下。
“王庄主,时辰快要开始了,这沈天若是再不来,便算他弃权了。”一尖桑门的公公阴阳怪气的说着,却是不将这千剑山庄众人放在眼中。
“公公,不若再宽限些时辰,我家沈天就要来了。”王铮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对那公公哀求道。千剑山庄众人也是在四处寻找,欲要在人群中找出沈天来。
“庄主,非是我不愿宽限,实在是不能坏了规矩啊。”这公公一脸正气道。
王铮一听此言慌忙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于那公公道:“还望公公宽限些时辰,莫要推辞了我等的诚意。”
那公公本是板着个脸,如今突然看到这递来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但是一想本次主考乃是自己的主子太子爷刘骜,副考是当今丞相匡衡,陛下对此次科举武试是颇为的重视,若是自己胡乱更改开始时间,一旦被太子爷知晓,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那本已伸了一半的手竟是僵在了半空。
“王庄主,怎得未曾见到沈天?”正当王铮苦苦哀求之际,却是忽然听到有人问话,回头一看竟当今太子殿下刘骜。
“沈天自三日前闭关,至今未曾出现,不知今天能否及时赶到。”对着刘骜,王铮也不敢隐瞒,如实说道。
刘骜一听,皱了一下眉头,略一思忖对着那公公道:“若是轮到沈天上场之时,他仍未赶到,便算他弃权。”
那公公见刘骜偏袒沈天,哪还不知俩人有旧,自是满口答应,保证只要沈天赶到,必然准他出场。
“此次科举武试正式开始,这第一轮乃是弓马骑射,第一场房展。”
那房展一听自己竟是第一个,慌忙策马奔出,他一拍马背,那马“啪嗒啪嗒”地踩着马蹄开始加速。房展看准时机,猛的拉开长弓,一箭射出。
“房展,七环。”
房展一听自己只是七环,狠狠一甩胳膊,重重的叹了一声,转身退回人群。
“第二场,李思龙。”
李思龙沉着冷静,抖着缰绳缓缓而出,那马儿向前慢慢加速,李思龙一脚踏在马鞍上,一脚侧身而出,整个身体都伏在马的侧面,挽弓搭箭,那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正中靶心。
众人一见这李思龙如此厉害,也是纷纷叫好。
“李思龙,十环。”
“下一场,杨业。”
……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被报过,众人纷纷登场亮相,命中靶心之人已有四人。
“下一场,张荣。”
这张荣最是擅长挽弓射箭,他策马而行,两手之间真元灌注于箭内,猛的一拉弓弦,这箭力大无比,竟是一箭从那靶心之中射穿,引的众人一片惊呼。
“张荣,十环。”
“下一场,沈天。”那公公叫了一声之后,过了许久竟是无人应答,无奈只得又叫唤了一声道,“下一场,沈天。”
“这沈天是谁,莫不是弃权了。”
“怕是胆子小,不敢来了吧。”
众人见叫了许久,仍是不见这沈天出现,顿时在场下议论纷纷。
“既是沈天不在,那么便算他……”那公公刚刚欲说出弃权二字,却忽然听得远处一声大吼,那声音滚滚如雷,直震得人心头发颤,“沈天在此。”话音刚落,便见得远处一带白影飞驰而来,这白影脚不沾地,速度奇快,轻功了得。
沈天快速靠近考场,一个飞身便跃上一匹马来,策马而出道:“沈天在此。”
太子本以为沈天怕是来不及了,正自遗憾,此时一见沈天出现,也是高兴,偷偷的给沈天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好好表现。
沈天给太子回了个安心的表情,打着马背向前而去,两手顺势拿出长弓,挽弓搭箭,竟是看也不看对着天空就是一箭。
“这沈天莫不是晕了不曾,这射的是什么箭。”
“怕是紧张过度了吧。”
“怪不得刚刚叫了半天不敢出战,原来是心中惧怕,这箭术确是粗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皆是不看好沈天,太子爷一见沈天怎么射出这等箭来,也是眉头一皱。
“看,那箭自云端下来了。”众人正自议论纷纷,吵做一团之时,却是见到一道红光自云端而下,竟是刚刚沈天射出的那支箭,那箭因为速度太快,箭头隐隐有火光闪现,甚是骇人。
“轰”,一声巨响,只见沈天那箭竟是一下子射穿靶心,又猛的扎进地下一米余深,那等威力惊得众人一阵目瞪口呆,本来吵吵闹闹的现场,竟是出奇的安静。
“啪啪啪”却是太子爷刘骜第一个打破沉寂,鼓起掌来,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沈天。
刘骜看着沈天,也是面露惊容的问道:“此是何箭法?”
“此箭名为坠云箭,乃是箭坠云端之意。”沈天见刘骜问话,不敢怠慢,如实说道。
“如此箭法,可称当世第一。”刘骜说完便不再言语。
“沈天,十环。”
……
后面众人又陆陆续续登场,却再无出奇之人,本次弓马骑射共有六人十环,分别是:沈天、张荣、赵策、郑智、李思龙、汪洋。那四杰尽皆是十环,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本次弓马骑射共有三百四十余人参加,最后只有二百人符合要求,进入了下一轮。
“下面进行战阵策论的考核,诸位,请进这策论殿。”那公公说完,当先转身朝着策论殿而去。其他众人也纷纷跟在后面鱼贯而入。
公公见众人进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策论殿中考核时间为十二个时辰,考核期间吃喝拉撒一应事物皆有专人负责,离场便视作放弃考核,这策论殿中共有三百个隔间,尔等个人各选一处,现在就进去吧。”那公公说完便招呼众人进入隔间,尔后便听得轰的一声,那策论殿的大门已是被关了起来。
“练兵?”沈天一看这策论题目,却是一愣,本次策论竟是这练兵二字,这练兵看似简单,可又极难,人人皆会练兵,可要如何练好兵却是不易,要创新练兵之法更是难上加难。沈天默默思量,过了片刻方才缓缓提笔。
“妙啊,这郑智当真是妙啊,他竟是精通十余种战阵,这屯田之策更是妙不可言,士兵战时作战,平时种田,称作屯田。若是我大汉按照此屯田之策练兵,必可粮仓充盈,再也不会一旦发生战事,就搞得国家粮食告罄,百姓负担沉重不已了。”这在后殿看众考生策论的将军们一听,纷纷探过头来观看,皆是赞不绝口。
“高论,高论啊,沈天之言,简直闻所未闻,当真是开练兵之先河。”正当众人在议论郑智策论时,一将军忽然开口大叫道,“若欲练兵,先要练心,唯有意志不败,方可百战百胜。此练心之说乍一看觉得是谬论,可仔细一想却是如此,想那项羽靠着三万将士打破秦军六十万之众,靠的便是这破釜沉舟,立下心中必胜信念。”
众人就这练兵练心之说议论纷纷,将那郑智的屯田制却是放在了一边。
……
“这第二轮战阵策论,第一名乃是练兵练心之说的沈天,第二名乃是屯田制的郑智,第三名乃是以情养兵的赵策……”公公将那前六十之人尽皆报出名来。
前六十者,可以进那最后一轮,其余人等皆是被淘汰出局。一时之间场下之人有的欢喜,有的哀愁,许多人哀声叹气,无奈离去。
“诸位,今日比试到此为止,明日辰时诸位再来次处进行武斗考核,诸位还是早早回去准备,尽皆散了吧。”那公公说完,便当先离去。
太子刘骜给沈天使了个眼色,好像在说我看好你,便跟那公公一同离去。千剑山庄众人今日心情大好,毕竟沈天今日连胜两场,不论明日结果如何,也算是出尽了风头了,众人欢欢喜喜的回山庄而去,等待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