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路上,琅邪一直揉着双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双眼突然开始痒起来,越揉越痒,难道是柳云儿给自己下的法术?
怎么会这么痒?!
琅邪心急如焚,本来还是小心翼翼,轻轻地揉着双眼,但是后来,就开始大肆的用力揉,更后来,改用手锤了。
越弄越痒,没办法,琅邪只好在飞奔时,找可以藏身的山洞,试炼之森最多的东西,第一是木头,第二是精怪,第三就是山洞。
果然,当快要靠近瀑布的时候,琅邪发现瀑布旁隐隐约约有一个洞口,洞口在水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是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连琅邪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现这个洞的,没有去想太多,二话不说,琅邪跃入洞中。
洞内很是干净,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随意找个地方,盘腿坐下,将胸口的幼虎很不客气的随手丢向一边,然后运起功来。
当练功时进入入定状态,琅邪就会全神贯注的在修炼中,其他的痛苦也就没了感觉,他本以为是这样的,但是当入定后,琅邪才发现,他依然能感觉到双眼的痒,那种快让琅邪跳脚的焦躁感。
忽然,琅邪想了想,决定用法力止痒,这应该是柳云儿对自己施展的法术,于是乎,便驱使着还没转化为剑气的锐金之气,顺着经脉,朝双眼涌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做的确是能减轻痒的痛苦,但是琅邪却制止不住锐金之气的传输!
锐金之气就仿佛脱缰的野马,不停的有锐金之气涌向双眼,琅邪此刻十分担心,如此庞大的法力,会不会撑爆自己的双眼?眼睛一向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琅邪吃了蛇信草,获得了异化天赋,蛇瞳,但是眼睛依然是那么脆弱。
随着时间的挪移,琅邪终于发现了不对,一股一股庞大的锐金之气涌向双眼,涌入的越多,双眼的痒疼就越轻,但是,琅邪并没有感觉到双眼有发胀的感觉,无论涌入再多的锐金之气,双眼除了减轻痒,就没有任何变化。
不对!有问题!
就算是柳云儿的法术,也不可能吸收自己的锐金之气啊,难道这不是法术?问题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想到这,琅邪脑海忽然浮现出柳云儿挥发出的那道剑气,在眼前消散的场景,那时候,他绝对眼中好像多了点什么……难道就是这时候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多半就是蛇瞳有问题,琅邪以前一直用障眼法遮住蛇瞳,但自从进试炼之森后,琅邪便没有这么做,但是,这几个月,蛇瞳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啊?
琅邪正在思索的时候,浑身陡然一震,瞬间睁开双眼,两道金光射出,琅邪在刚才那一瞬间,就好像灵魂一震,和身体上的某种东西发出共鸣。
琅邪忽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一下,琅邪不免有些惊恐,但是并不慌乱,尽量的稳住道心,琅邪这样子,真像是走火入魔一样。
就当琅邪正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体内的法力停了下来,身体也能动弹了,眼睛也不痒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琅邪更本就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
楞楞的站起身来,虽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和眼睛有关,这么想着,琅邪跃出洞口,来到水流边。
当琅邪看清水中的倒影时,又是一愣。
水中的倒影,琅邪的双眼再也不是红色,而是正常人的眼瞳,原本因为蛇信草而获得的异化天赋,蛇瞳,消失了。
果然,跟蛇瞳有关。
琅邪这么想着,心里还是有点少许失落,虽然只是一项毫无用处的异化天赋,但毕竟还是异化天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琅邪当然失落。
算了,没了也好,万一对自己有什么伤害,那不就亏大了?
琅邪转念一想,心里的失落也就没了。
但是,如果这一切就这么完了的话,或许真的没什么事,但是,正当琅邪要将目光从湖面上挪开的时候,双眼不知怎么的,忽然化为了红色!
血红的眼球,竖起的金色瞳孔,看起来是如此的妖异。
琅邪看着湖面上倒影,显得一脸茫然,这是怎么回事?蛇瞳什么时候可以隐藏起来?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让蛇瞳变的可以隐藏么?
不!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琅邪想着,四处一看,但很可惜,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任何其他动物,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湖面上噗通一声,一条鱼儿跃出水面。
在鱼儿落水的一瞬间,琅邪金色的蛇瞳紧缩,天地之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琅邪看见所有的东西都禁止了,除了他,但是,他自己也不能动,就像刚才打坐时候的感觉。
琅邪双眼一眨,一道金光掠过,远处水面上的鱼儿砰的一声,化为血雾,残渣都没有留下一点。
疼!
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传来,琅邪一下子弯下了腰,世间的一切也变得流动起来,而琅邪则捂着双眼,在地上来回打滚。
多少年了,自从修真以来,琅邪从没感觉到过如此的疼痛,并作出这么凡人化的举动,这一刻,琅邪才觉得,原来,自己还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但是,没有心思去想太多,眼中的疼痛,让琅邪快要抓狂了,最后实在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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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开着风扇,开着被子睡觉,但是晚上刮大风,今天重感冒了,写了两个小时,还没满两千字,今天的再欠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