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多穿一点?你现在可还背着一个小生命呢!”说着,白魂摸了摸莫离挺起的肚子,眼里洋溢着幸福。
莫离也伸出手,盖在白魂的手上,满足地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这是一个小生命呢。莫离在心里很开心地笑了。
“我们进屋去吧,外面很冷。不要冻坏了。”白魂放下自己的手,揽过莫离的肩膀,宠溺地说道。
莫离点了点头:“恩,好。”
屋内,白魂和莫离在一团火焰面前取暖,两人都互相望着对方,却没有说一句话,不过依然能够从他们两个的眼里看到幸福的光芒。
“魂,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莫离首先发话了,带着好奇心地望着白魂,又用自己的手摸摸那个小生命。
“恩,是该想一个名字了,如果是女孩就跟你姓,如果是男孩就跟我姓好不好?”白魂征求性地看了一眼莫离,莫离很开心地点点头,欣慰地说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跟你跟我姓都是一样的。”
白魂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莫离的脸颊,然后顺着将手探进发丝里,柔顺的发丝在白魂的手中滑过。
“男孩的话,就叫白白歌好不好?你唱歌很好听,给他取一个歌,让他也能够像你一样拥有完美的歌喉。”
“女孩的话,就叫莫邪,要让她永远地天真纯洁下去。”
“恩,很好的名字。”白魂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啊!魂,我的肚子好痛。”突然,感觉到异样的莫离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白魂立刻坐过来,安抚着莫离的肚子。
“怎么了?怎么突然痛起来了?”白魂十分地担心,脸上开始出现了焦虑。
“不知道,啊!好痛,应该是要生了吧。”莫离的脸上开始冒汗了,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怎么会?明明还没有到生产期啊,怎么就要生了?”白魂有点不知所措了,看着莫离脸上的痛楚,他自己的心里也十分地难受。
“快,快点去找王婆过来,我,我坚持不住了,真的快要生了。”莫离将白魂推向门口,白魂看了一眼莫离,然后就向外面跑去。
莫离在屋子里面色惨白,努力地坚持着,等着白魂回来,脸上早已是大汗淋漓了。
“离,来了来了,王婆来了。”白魂背着王婆立马跨进了屋里,将王婆放下后,走到莫离的身边,将莫离抱到床上去。
“是早产,快点去打盆热水来。”王婆走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对着白魂说道。
白魂立刻点点头,跑出去打水去了。
“小莫啊,待会儿深呼吸啊,跟着我的节奏,你是早产,情绪千万别激动,放轻松点。”王婆顺了顺莫离的肚子,莫离点了点头。
“来了,来了,水来了。”白魂端着一盆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你出去吧。”王婆有一种命令的语气,但是看到莫离的眼神,她叹了口气,又说:“算了,你就陪在莫离身边吧。”白魂感激地对着王婆笑了。
“啊!”生产时钻心的疼痛让莫离忍不住大叫了起来,白魂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双手紧紧地握住莫离的手,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两只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莫离的眼睛,就是想让莫离知道,他一直都在身边。
莫离一阵一阵的吼叫,以及被痛苦拧成一团的小脸还有那满头的汗珠让白魂很是心疼。
“不行,难产,要大人还是要孩子?”王婆突然的一句话让两人都震惊了。
“要大人!”
“要孩子!”两人不同的话让王婆犯难了。白魂不可思议地看着莫离,柔声地说道:“离,乖,有了大人以后才会有孩子,没有你的话孩子哪里去找母爱?”
“不行,要孩子!”莫离语气也十分地坚定。“魂,如果你不要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白魂被震惊了,没有想到莫离会这样说,他摇了摇头。
“不行,必须要大人,王婆,要大人!”
“白魂!”莫离突然呵斥了一声,继而又温柔地说道,“要孩子,你不要孩子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的。”白魂看到莫离如此坚定的脸庞,不忍心,眼中全是不舍和怜惜。
“王婆,要孩子。”
“王婆,要孩子。”这句话对于白魂来说,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要有多大的割舍之心才可以说出的?说完这句话后,王婆点了点头,莫离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握着白魂的手更紧了。
只是白魂的表情十分地凝重,那种不舍,那种对莫离的怜惜,对自己的责怪。此时,他的心揪一般的疼,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只是他的手也紧紧地回握住莫离,生怕她就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疼痛感还是一波一波地席卷着莫离,不过她的脸上却是笑容。终于,孩子出来了,可是莫离却已经气息奄奄了,脸色也十分地苍白,嘴唇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色彩,暗淡无光。
“离。”白魂心疼地呼唤了一声,蹲下子,看着莫离那憔悴的脸庞。
“魂,要代替我照顾好孩子啊。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莫离说着,还要伸手去抱,白魂将她的手轻轻地放下来,然后转过身,抱过王婆手中的孩子。
“是个健健康康的男孩,以后就叫白歌了。”白魂抱着孩子,尽量让莫离能够看到他的整个脸庞。
“白歌,以后要好好听阿玛的话,额娘对不起你,不能够给你母爱了。”说着,莫离眼中已经流出泪水了,说了这么多话,口有点干,不住地咳嗽了几声。白魂想将孩子放到王婆的手中,然后再来好好照顾一下莫离,可是莫离一把拉住了白魂。
“我要看孩子。”坚强的语气,却让白魂的心里更加地难受,他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地不让自己掉下眼泪,要在莫离的面前露出微笑。
莫离想伸手抱一抱孩子,可是手刚伸到空气中,就无力地垂落下去了,也闭上了眼睛。连最后的一声再见也没有来得及说。
“离?”白魂低声地喊了一声。可是莫离没有回应他。
“离?”白魂再次喊了一声,依旧是沉默。怀中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大声地哭了起来,可是白魂没有管孩子,而是将孩子一把就交给了王婆,自己立刻奔到莫离的身边。
白魂眼里的泪水在一瞬间决堤了,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已经没有气息的莫离,白魂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走掉,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说。他白魂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离!”从白魂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王婆在一旁看着,也哭了。
因为白魂没能够坚持保住莫离,要了孩子,才会让如今的孩子从小就没有了额娘。但是如果保住了大人,现在也就没有白歌这号人物了。所以,他有时候会多多少少的有点不想看见白歌,因为只要一看见白歌,就会想起死去的莫离。
“哎!”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白魂就悄然地离开了岩窟了。
多多少少的,和白魂断绝了关系,白歌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难过,但是只要一想起是他害死了魅柔,想起他曾经想要取走他的性命,他对于白魂的感情就越来越淡了。
想到魅柔,白歌立即加快了脚步,虽然他没有去过魅柔所居住的地方,但是那一次看到未萧背着魅冽是朝着那一个方向去的,那沿着这个方向,总会找到的。
一路上,到处都是一样的环境,有时候白歌都有点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在哪儿了。不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被他找到了一个居所。
他看了一下,应该是魅冽和未萧他们所居住的地方。于是,他便跑着过去了。
看到门也没有关,白歌就直接进去了。里面还是挺大的,不过就只有一间房屋是打开房门的。白歌就蹑手蹑脚地走近那间房屋。
他将脑袋探进去,发现里面只有魅冽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也没有看见未萧的踪影,白歌在外面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魅冽立刻起身,发现眼前的人很眼熟。
他仔细地在脑海里想了想,终于想起了,就是那天和若影在枫林深处的那个人,而且在岩窟里也遇见他的,好像是白魂的儿子,叫,叫白歌。
想到白魂,魅冽对白歌的态度就不好:“你来做什么?”冷硬的语气让白歌有点难堪。
“我,是想来问一下魅柔的事情。”白歌慢慢地走进去,轻声地说道。毕竟自己的阿玛,不对,以前的阿玛害死了魅柔,魅冽对他态度不好也是自然的。
“问小柔的事情?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问她?”
“我是她的朋友。我知道,对于白魂害死魅柔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很恨他,但是请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因为我和他已经不再是父子关系了。”说完这话,魅冽明显地诧异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怎么来相信你?”不过,魅冽还是不相信,语气还是冷冷的。
“他真的已经不再是我的阿玛了,他变了,他变得自私了,残暴了,变得不通情达理了。他连我的性命都想要,我还会继续地自讨没趣吗?”白歌一脸的真切,看着也不像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