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学校来回颠,整天忙得顾不上喝水,我的便秘严重起来。出租屋离公厕有几百米远,我来回地颠,直到夜里十一点还不消停。
从公厕回屋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明亮如水。从我背后的巷子里缓缓驶来一辆摩托车。在岔道口停下,横在我面前。小伙子的声音巨有磁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说,请你帮我扶住车,好吗?
我这人一向好说话,只要别人有求于我,从来不会拒绝。于是伸出手扶住车把。
这无良青年下好了套让我钻。在我白痴一样扶住车把的时候,却把手伸进裆里,把那玩意儿掏出来,用卫生纸擦。
我立马恶心得不行,气呼呼地说,你自己扶住。然后撒丫子就跑。回到屋我脸都吓白了,把门插得紧紧的,半天都喘不过气。
屋里三人已睡下。老妈问我怎么了,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遇到流氓了。真******不要脸!
老妈埋怨起来,让你在屋里解决,你非要出去!
又来了,这事后诸葛亮只要一有事,准抱怨个没完。她哪里知道我嫌恶那小小的塑料桶她蹲完了我来蹲,传染上妇科病怎么办。在家住二居室的单元房,如厕也就几步路的事,哪里受得了蹲在卧室方便。再说那气味也让人睡不着。
我严重警告女儿和侄女,你们记好了,以后深更半夜不要到外面。城里坏人多,没咱们乡下安全。
侄女说,姑姑,咱们去别处租房子吧,这地段在全市治安最差,地痞流氓到处都是。我们学校附近有很多出租屋。
我心里说,美得你!搬到你学校旁,我女儿上学就远了去了。我还没有修炼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白求恩。不是冲着考全省重点高中,我把女儿转到市试验中学是吃饱了撑的?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耳听得摩托在巷子里来回穿梭,轰隆隆的声音远了又近,近了又远。我听得心惊胆颤,生怕那人渣来撞门。
想打电话报警,又怕惊扰上高三的侄女和上初三的女儿。心头那个恨啊,真是无法平息。
那人渣八成是吃了伟哥,自己解决不了,就在大街小巷猎取女人。他也不睁开狗眼看看,我都奔四的老女人了,都快撵上******岁数了,哪有闲情跟他胡搞。
次日一进办公室我就找同事帮忙,求他们帮我上早自习。因为早上五点二十就要出门,天那么黑,巷子那么深,再遇上流氓怎么办。我的遭遇很值得同情,但没人愿意帮忙。因为五点多正是做好梦的时间,谁舍得了暖和的热被窝。
老同学答应帮我上一个早自习,只是下个月开始。另一个早自习我腆着脸求一好心的女同事,她死活都不答应。最后被我缠得没办法,才答应让她老公帮忙。
越近深秋,天黑得越早,早上五点多骑车二十里到学校,苦点累点不算什么。问题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路,特别是对面有汽车驶来,耀眼的灯光把人晃得什么也看不见,有几次我差点撞上去卧在车轮之下。吓出一身冷汗后,我找老同学兑现诺言。
这言而无信的家伙竟然端出领导的架子来训我,你想睡懒觉,别人就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不想要?为了自己的孩子,舍弃一大群学生,教师的责任心哪里去了?你的孩子不是特别优秀,转到市里,能学个什么样!
我气得吐血。什么东西!靠巴结领导混了个芝麻大的官,跟我摆起谱来。前两年他老婆在深圳打工,可怜他孤家寡人吃不好饭,常请他到家里吃饭,哪次不是好酒好肉招待?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擦嘴忘恩。早知道这样,我那些美食还不如拿去喂猪!这断子绝孙的畜生,全校就他住得最近,离教室不到一百米,帮个忙是举手之劳的事。竟然出尔反而,不念同窗情谊。太他妈妈的没人性了。
坐在我身后并不太熟的男同事见我如此可怜,自告奋勇帮我忙。我心里那叫一个感激啊。立马买了牛奶和烟酒向他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