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闺蜜家,在路口的日杂店我停了下来,得买点零食给她之宝宝带去,空手去怕失礼。
店面太小,实在没什么好买的。这祸害要买优酸乳,我说算了吧,前几天来我买了一箱,怕是没有喝完。思量来思量去,最终买了几瓶娃哈哈乳饮料。我抢着买单,没让他花这笔钱。
秋夜微寒,闺蜜小荷却穿着超短裙。真替她冷得慌。没辙,城里人好面子,个个都打扮得像花蝴蝶,衣着光鲜才不会被人笑话。跟美艳无比的小荷比起来,我低到尘埃里去。
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小荷一人带着孩子住娘家的房子,挺自由。我一看老公不爽就来她这儿找安慰。
女儿已睡下,听到电视里放还珠格格,喊着要起来。小荷立马换台。引得这祸害吃吃地笑,说他女儿也喜欢看这个电视剧。还说他女儿超级聪明,就是不爱上学,一送幼儿园就哭闹。我没接茬,毕竟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心里有点酸。
小荷性格古怪,不爱和人打交道,尤其是陌生人。她默坐一旁听这祸害白话。怕冷落了她,我诉起苦来,今年学校给我安排的课很重,一星期十几节课,都快累歇菜了。唠叨到最后,黑夜做着白日梦,什么时候只拿工资不上班,才叫一个爽。
小坐片刻,小荷起身打来洗脚水让这祸害洗。他任性得像个孩子,不用,真的不用,我下午来的时候才洗过。
我心里说中午吃了饭你晚上不照样吃?怕闺蜜心里不爽,我以不容争辩的凌厉目光逼视着他,他乖乖就范,磨磨蹭蹭洗起来。
小荷把沙发并拢,铺盖一放,算是他安卧的地方。他心里不爽,嘀咕道,这也能睡?我说住宾馆,你非要来这儿。
吃舍饭还嫌稀。这祸害没个眼力价儿,说出这种话就不怕闺蜜难堪?都奔三的人了,情商还没一点长进,口无遮拦,没个轻重,不怕得罪周围人。
洗完我带他去公几十米远的公厕。他嘟囔道,这房子也太老旧了,里面连个厕所都没有。
有个蜗居就算不错了,这还是借住她娘家的。城里人也不容易,房价那么高,钱又贼难赚。
关上卧室的门,我和小荷又像往常一样谈起私密话。我告诉她月经一直提前,差不多一月来两次,真烦人。她说自己身体也不好,得了肾盂肾炎,吃了好多药。
提到那祸害,我轻描淡写地说,他下午来找我的,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就带到这里来了。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终不能入眠。心里记挂着那祸害,情绪无法淡定。他在外屋好不到哪里去,不时弄出点响动。半夜三更,我听到他推门到后院里,明亮的灯光直晃人眼。
在床上折腾得难受,我气急败坏地想。不是冤家不聚头,上辈子欠了他的。只要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就无法平静,吃不香睡不下,人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一夜无眠,清晨起来叠沙发上的被子,这祸害伸着懒腰抱怨身子被硌得难受。
洗了把脸我快马加鞭地带他闪。连我都受不了这烧包显摆,何况性格古怪的闺蜜,把她得罪了,今后跟老公干仗,我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见他西服被揉皱,我替他抻了抻,考虑到都是有家室的人,得注意社会影响,我打住了。
来到公交站台,我停住。这见光死的恋情,使家庭责任感巨强的我产生快闪的念。但是就这样离开他,心里难免有些不舍。毕竟从此天各一方,下次见面在何年何月都不确定,也许一生都不会再见面。
他看出我的不舍,安慰道,去吧,我也有事要办。放心,我会再联系你的,有你电话,还怕什么。
我万分不舍地去路边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