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将举行正式选举了,苗芝对于这次选举结果心里一点也没数,也就越想越是忐忑不安的。上午反正没课,她就不到学校去,呆在家里了,茫然地做着一些家务事,打发着时间。
据上星期五田可放学捎回来的通知,家长需列席这次选举会议。这几天来,苗芝的心一直在悬着,总是在担心着田可参选的事,现在已不再是担心田可选上了班长,而老是唯恐田可连委员也落选了,于是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的,昨夜里还久久地失眠了。
苗芝早早地准备好了饭菜,站在窗前茫然地望着宿舍楼下的马路,静静地等候着儿子放学回来。
田可一开门进来,苗芝就一边帮着儿子放下了书包,一边迫不及待地向他追问着有关班里竞选的新情况。
“老妈,看来选举情势越来越不妙了啊!”田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田耕也从外面回到了家里。
“怎么不妙?快说来听听!”看田可情绪不大好,又听他这么一说,苗芝便感到全身都软下来了。
田耕:“可可饿了,还是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聊吧。”
田耕将饭盛好,摆放在桌子上。
田可一边吃着,一边介绍了班上早自习发生的几件事,即一是教室里刚安装了一套多媒体设备,是钱强爸爸赠送的,为此班主任大大表扬了钱强;二是班主任对星期日组织对孤儿院进行慰问活动的同学进行了通报表彰,尤其是特别表扬了组织者蒋帆以及钱强;三是班主任分别找参选人谈话以及与他谈话的内容。田可认为,这几件事都是深藏微妙玄机的,都是刻意安排的,也都是与下午投票选举有着密切关联的。由蒋帆带领志愿者到孤儿院开展慰问活动,由蒋帆和钱强出钱买礼物,而且有意不让他田可参加,明显是班主任刻意安排的;还有班主任在选举之前如此匆匆找这么多人谈话,说是“相互支持”,却一再强调要“全力支持”蒋帆,说白了就是在帮着蒋帆拉票,就是在动员我们都投蒋帆的票;至于多媒体设备之事,分明是在为了力保钱强当选。
“即将选举了,班主任搞出这几着,属于司马昭之心,目的是最明显不过了,无非就是力保蒋帆成功当选班长,看来也是想要力保钱强选上委员的。至于其他人,当然包括本人田可,能否选得上,似乎在班主任看来是无关紧要的。”田可一脸忧郁,神情似乎从来没有显如此得严峻。
田耕:“看来,可可的判断是没错的,班主任明显是在力挺蒋帆,也在保钱强,上午这几招是相当高明的,对于拉升蒋帆以及钱强的人气和票数,无疑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据目前选举情势看来,我已没戏了,别说选班长了,连委员也没指望了。”田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班长就尽管让蒋帆去选便是了,我早就说过别与蒋帆争了,不过委员总得设法选上的。”苗芝着急了,连饭也吃不下去了,“李姿作为班主任,公然这么露骨地拉票,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这样,可可还有何希望?”
“这不公平!班主任是在包庇!反正没法选了,一切工夫都白费了,我要到校长那里举报她!”田可显得很是激动。
“可可,千万别冲动!冲动成不了事,而只能坏事。”田耕极力劝慰着,“举报,是要讲证据的。你的证据在哪里?李老师只是说支持,并没有说强迫要求谁投谁的票啊。”
苗芝:“是啊,没有确凿证据,你怎么举报?再说,如举报班主任,那你以后在班级里还怎么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坐而待毙吧?”田可将还没吃完的半碗饭,连同筷子一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没法吃了!”
“别自乱阵脚!也先别泄气!不是说柳暗花明吗?还有绝处逢生吗?越在关键时刻,就得越沉得住气。让我们想想看,相信总是会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嘛。”毕竟在商海里打拼过了多年,田耕显得异常沉着冷静。
“那你们抓紧想出办法来吧!”田可急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事情已发展到了这一节骨眼上了,已是火烧眉毛了,还能有什么好的对策呢?若诸葛再世,就好了。”苗芝搓着手,一脸无奈。
“选举是在下午第三节班会课吧,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只要有时间,就意味着有机会,总是会有办法的。”田耕看着儿子急成这种样子,一股怜悯爱惜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不过也是无计可施的,“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我们仨就一起想办法吧。”
“对了,田耕,日前曾给你提起的关于给可可班里捐书的事,你们公司里到底是怎么考虑的?能不能在这件事上做点什么文章?”苗芝忽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