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念……一百零一剑……消魂钉……”白子画连连后退……小骨……原来又是被逼的吗……
白子画,你可知,你那新收的徒弟,做的,不只只给花千骨看了看断念么?白子画眼神中是一望无际的孤冷,扭了扭头对羽伊儿说:“依儿,回去吧。”羽伊儿知道师父并不知道花千骨受了断念的伤,也不提口,便这么顺水推舟,隐藏事匿。“嗯,知道了,师父!”“以后……不要再给小骨看断念了。”白子画只道,便回绝情殿了。羽伊儿扭头,又是花千骨?这花千骨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还是说,有多大的能力?值得这么多人为她舍弃一切么?若是羽伊儿知道,花千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师父呢?只怕会觉得她实在可悲,实在是师父负了她吧?这一切,羽伊儿永远不会知道,也永远没资格知道。羽伊儿眼神中不知为何,总带着一丝霓漫天的味道,当初的霓漫天,也是这样的憎恶花千骨,只因为,一切的一切,源于一个人。如果霓漫天能放下这一切,和花千骨,应该是很好的,朋友。那个花千骨久违的,从来不敢触碰的,也是上一世,这一世都极少触过的一个名词吧?羽伊儿也是这样,若是能放下一切,也会同情花千骨吧?但,这一切,已经可悲的不能直视了。现在,她身为妖神,没人能懂的妖神,不需要别人同情了。那么多人的憎恨,那么多人的辱骂,早就让她遍体鳞伤,她知道,这是她自己选的,也是从没想过后悔的,那么,一定要走下去,即使,白骨森森。
花千骨回到魔宫,颓废的坐在神座上,头无力的靠在座上,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真的仿佛瞎了一般。只是,在那种瞎子的无焦距眼神中,花千骨的,又多了几分自嘲,与并非绝望的绝望。她的眼神慢慢清晰起来,虽说,她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本性,去杀人,可是,神农鼎的幻境,应该没人能看破吧?神魔大战,又要开始了。几百年前的神魔大战,花千骨仍历历在目,不可触碰的伤疤,仿佛又被揭开,疼的,窒息。若是再来一次,白子画,你会如何抉择?“白子画……要是重来一次……你会选择我吗……”
花千骨飞到长留,用内力穿出一阵阵不小不大的声音:“白子画,你出来!若是你不出来,我今日便血洗长留!”花千骨这种气势散发出来,无一不惊悚战栗,纷纷摆好阵法,站在最前面的,依旧,还是那三个人。摩严大叫道:“花千骨!你这孽徒!盗偷神器不说,还变成妖神残害众生!今日,我便替长留,清理门户!”“摩严,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以为……”花千骨飞快的把摩严吸过来,掐住他的脖子,“这被你们逼出来的妖神,很好当么?若不是你无能,救不了白子画的神农鼎毒,我会盗偷神器来救他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妖神出世么?会心甘情愿的受消魂钉和断念剑?会让你泼我绝情池水逐我去蛮荒么!”花千骨越说越激动,这原本打算被她隐瞒永世的秘密,也被众人知道了。既然摩严如此的不领情,她为何还需这么为长留背罪名?
众人议论纷纷,原来摩严是这样的人么?
“小骨……不要再说了。”白子画皱眉,终于开了口。“呵,白子画,你去守护啊,守护那用上一世我的命换来的苍生啊。苍生渺茫,你非要杀一个一步一步走向绝路,被你们逼下悬崖的小小女子吗?这妖神,我早就当腻了。”花千骨一阵力量爆发出来,随之是半天边的血腥。“白子画,上一世,我没能杀了这些人为我陪葬,这一世,我就要在你眼前,一个一个,杀光他们!”“小骨!你非要这样么?我们真的无可挽回了吗?”“那就问你自己!你自己要守护苍生,我不介意,可你宁愿相信幻境,却也不相信我……”花千骨越说越悲凉,听的众人一阵揪起,原来一直被众人鄙夷的妖神……也这么凄惨?
“幻境……”白子画喃喃……他从未相信过她吗?他从来都是相信她的,只是……被竹染说中了,不敢用天下人来打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