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郝月来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阳光是多么的灿烂,而她的心情是多么的沮丧,内心是多么的无助,我想对于一个热恋的女子来说,自己相恋的三年多朝夕相处的男友居然是有妇之夫,谁也受不了这个事实,而郝月的遭遇竟然比这个更加凄惨。
那一天的早晨,郝月刚梳洗完毕,准备去上班,门铃就响了,郝月还一脸甜蜜的跑去开门,在郝月认为,可能是她的男友鈡君贤又为她送来了爱心早餐。
郝月打开门愣住了,眼前站着一个一身名牌白色套装,稍长的浓眉配上一双犀利的凤眼又高又直的鼻子下,厚薄均匀的红唇微微上扬,显得人傲气十足,那张让人惊艳的脸再配上精致的妆容,端着女王般架子,一眼让人看出她来者不善。
那女王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把郝月狠狠的打量一番,下巴轻轻的仰着:“你就是郝月,长的并不怎么样,我还以为你长的像妲己一样媚呢!”说完嘴角还露出一份冷笑,藐视的眼神令郝月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郝月一双细长的淡眉下面长着一对柔情似水的美目,笑起来像一弯月牙儿挺直的俏鼻下一张红润的小嘴,配上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她确实不妲己媚,但却很甜美。她干笑一声:“你?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那女王越过郝月的身子,就自己走进了郝月二十几个平米的私人空间。
简单温馨的单身公寓里,摆着一张一米五宽的双人大床,床头柜上摆着郝月与男友鈡君贤的甜蜜二人照。
郝月还来不及阻挡女王的脚步。那女王就已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用拇指轻轻的摩擦着鈡君贤那张灿烂而温和的笑脸,用着清清冷冷的话语:“我是鈡君贤的老婆林玉婷,刚从国外回来!”
郝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相信那个温和优雅的男人会是有妇之夫,她一把夺过林玉婷手中的照片,用手擦擦刚才林玉婷碰过的地方,略带怒气:“我不知道你是谁?今天也不是愚人节,你说的事也一点不好笑!请你马上离开!”
林玉婷笑了,虽然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但在郝月的眼里,刺眼极了。郝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目光狠狠的看着林玉婷。
林玉婷看着这个在她眼里还是很幼嫩的女人,轻蔑的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叠婚纱照,一张一张的在郝月眼前炫耀着:“我知道你可能会说,照片是剪切过的,给,这儿还有我们的结婚证!索性一次让你看个明白!”
林玉婷又再次从包里,拿出一本红色的本子,本子上大而清晰的三个字:“结婚证”,又再次让郝月的眼睛感觉到刺痛。
郝月一把夺过林玉婷手中的结婚证,翻看着,。林玉婷看着郝月有些颤抖的双手,内心是非常愉悦的,她看看房间里那张沙发,优雅的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拍了几下,确定没有什么灰尘,才慢慢的坐下。
郝月看着结婚证上,鈡君贤和林玉婷开心灿烂的笑容,还有那结婚证上五年前登记的日期,郝月那双柔情似水的美目迷上了一层水雾,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略带哽咽的问道:“既然你是她太太,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
郝月内心里开始编造着一个谎言,她告诉自己,可能是鈡君贤已经和眼前这女人离婚了,所以从未听鈡君贤提起过,而手上的这本结婚证是民政局忘了收回。
林玉婷看着郝月的样子,冷笑两声,仿佛她内心深处能猜透郝月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女士香烟,夹在手心里,也不忙着点,眼神复杂的看着郝月:“你和鈡君贤在一起有三年多了吧!”
郝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林玉婷漂亮而犀利的凤眼盯着郝月说道:“你们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也默许,你知道为什么吗?”
郝月摇摇头,在郝月想来,有什么理由是自己的爱人有外遇而不阻止呢!
林玉婷看着郝月的反应,笑了笑,眼神看着窗外,仿佛想着什么……..
“他从十六岁就开始追我了,一直到二十六岁才追上我,那一年我们结婚,在一起一年多,我公司有一个出国的名额,我申请去了国外…….”
林玉婷看着郝月:“你是成年人,你知道人嘛,都有需求的,而鈡君贤在我去国外的时候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龄!”
郝月狠狠的瞪着林玉婷,这女人的话里很明显在说,她郝月就是鈡君贤发泄过剩精力的免费女人。这一刻,郝月恨极了这个云淡风轻的说着丈夫外遇的女人,在郝月的心里,就是这个女人的放纵,才是鈡君贤外遇,才使自己成了受害者……
林玉婷犀利的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继续说着让郝月狠不得拿刀去砍她的话:“现在外面的传染病多么的厉害,像什么艾滋病,梅毒,性病太猖狂了,找小姐太不安全!还是找一个固定的性伴侣比较保险!”
郝月“哈哈哈……”一个劲的笑着。直到眼角流下了泪水。
谁也不知道那是伤心的泪水还是笑出来的泪水,林玉婷看着郝月的样子,有些愣住了,按她心里对郝月的估计,郝月听了她自己刚才那番侮辱的话,应该是该暴怒,或者该伤心的哭骂着…….
可是现在的郝月令她有些乱了阵脚:“你.你笑什么?”
郝月用她那双含满泪水的双眼狠狠的盯着林玉婷,一个字一个字狠狠的说“我.笑.你.太.自.信!”
林玉婷哼哼冷笑两声,又回复了女王般的架势。
“你怎么敢保证你丈夫鈡君贤不是真的爱上我,你三年多不在他身边,他渴了,你能递杯水给他吗?他饿了,你能给他做顿饭吗?不能!你听说过人走茶凉吧!你们的感情三年多没加温,你确定它还热着吗?”郝月一口气狠狠的问着林玉婷,她讨厌极了林玉婷那副高高在上,凡事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样子。
递水,煮饭,呵呵,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在林玉婷的印象里,一直是鈡君贤为她端茶递水,烧饭洗衣!可是昨天晚上鈡君贤在电脑面前,说了句什么来着,恩!好像是:亲爱的,帮我冲杯咖啡!还有,今天早上,自己让他煎荷包蛋的时候,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越想,林玉婷心里就越是慌,难道真如郝月所说,三年没加温,不热了,可是他当初追了自己十年,自己都没有回应他,他不是同样满腔热情。记得,那天自己答应他的时候,他还兴奋的流下了眼泪。
林玉婷的嘴角露出了一分笑容,她抬起头,望着郝月那张略显年轻的脸:“就凭你!还不配让我恐慌!”
“哈哈,既然你不恐慌,那你今天来这儿干什么?难道你不是来劝说我离开你老公,是来成全我们的?”郝月冷冷的问着,她恨极了那个骗了自己三年多的男人,但她更狠眼前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的纵容,也就…….
林玉婷轻蔑的笑着,犀利的凤眼此刻紧盯住郝月:“我既不是要劝说你离开我老公,也不是来成全你们的,更不会成全你们的。我是来告诉你,你相恋多年的男人是有妇之夫,省的你还痴心妄想,浪费自己的青春。”
林玉婷用一只手优雅的扶着脑袋,凤眼转转:“我想想,你今年也二十五岁了吧,你知道女人二十五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该保养了,也没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了,我劝你要慎重考虑。免得成了齐天大剩”
郝月才不相信这女人会这么好心来提醒自己,她看看床头柜上和鈡君贤的二人照,再抬头看看林玉婷女王般的架势,紧握的右手一点点的收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轻轻的上扬,露出两个酒窝,淡定而自信的说:“谢谢你这么好心来提醒我,我会好好努力地,尽快的在成为齐天大剩之前,先把你老公拿下,成为正式的鈡君贤妻子。”
林玉婷被郝月淡定自信的样子气的心里喷火,可她得继续维持着自己女王般的高傲,优雅。她用手理了理自己新做的发型,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副瞧不起郝月的样子,犀利的凤眼斜视着郝月:“就你这样的,来十个我也不惧,哼!既然你一心想要替代我的位置,那你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这个资格!”
林玉婷走到门口视乎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用那双犀利的凤眼狠狠的看了一眼郝月:“你挺坚强的!”
郝月那双平时柔情似水的美目,此刻也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玉婷,一把把林玉婷推出自己的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家门。
被关在门外的林玉婷跺跺脚,“切!!居然一点儿也不哭不闹!”她回过头,犀利的凤眼盯着郝月的门外看了一会儿,咬咬牙,走了!谁也不知道,这林玉婷此刻下了什么决定!
关上门的郝月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噗通”一下坐在地上了,眼泪唰唰直流,这一刻的她,不用在假装坚强。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郝月一看是公司慧姐打来的电话,用手擦擦眼泪,才接下电话:“喎!慧姐,我家里出了点儿事,今天就不去上班了!你帮我请个事假吧!”
“什么事?要不要帮忙?你也别太伤心!”电话那头的慧姐听出了郝月哭过的声音,关怀的问道!
郝月心里一暖:“谢谢你!慧姐!我能处理的!你记得帮我请假就行了”
“好的!那你需要帮忙记得开口!”
“恩!”
挂了电话的郝月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电话,过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样子,郝月用手拨了往日最熟悉,最甜蜜的那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那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今天有些不耐:“干什么?我在开会儿!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郝月不等他挂电话就冷冷,略带哭过后的鼻音:“鈡君贤,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马上给我过来,一个小时你不到!就准备着给我收尸吧!”
鈡君贤慌了,平时那个声音都是甜甜,暖暖的说着:“老公,我好想你,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老公,我今天迟到了……”之类让人心里甜蜜蜜的话。
郝月从来不曾向今天这样,鈡君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必须得赶过去!可是刚才郝月不曾向他说起要赶到哪儿,他向正在开会的刘经理说了一句:“我有事,必须出去一趟!剩下的会议,你主持!”
鈡君贤着急的拨打着郝月的电话,电话才被接起:“你在哪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郝月哭着说:“家里”就挂断了电话。
鈡君贤有些蒙住了,在家能发生什么事,让郝月哭的那么伤心。他一点儿也不曾想到自己妻子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