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怎么来了?”朱佑樘瞥眉道。
“皇上,臣妾瞧着皇上这么晚了不忙于政事,便送了些热荑汤过来给皇上暖暖身子!”皇中手中提着汤煲,小心翼翼地走着,瞥过若新他们,又道,“玉王、郡主都在啊!默儿怎么也在?皇上这位是?”
皇后言罢又望向苏昊,这张俊美的脸孔确是陌生,如何也出入了皇宫?朝臣中可有此号人?
“还是皇后周到,这半夜了还为皇上送热荑来!”玉凌祺道。
“王爷这话倒是说得过了,臣妾与皇上,虽是君臣,确是夫妻!这般也不过平常人家所做之事罢了!”皇后娘娘嫣然笑道。
“皇后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朕今晚还有些国事要与玉弟商议,就不去坤宁宫了!”朱佑樘对皇后道!
皇后知是国事,也不好再潜听,只好退了去!
只是这国事,却非国事!皇后一来,闻其刚才言语,便知已与若新见过面!难免她心中没有疑律!
“皇上,臣弟听闻血日宫最近扬言要退回东瀛,怕是前日那场内仗伤了不少!血月宫来中原,仅是为了江湖恩仇而已,皇上就不必再多担心了!”玉凌祺道。
僻日要带领血日宫回东瀛吗?若新他们刚从暗道里出来,这两日所发生的事却不是很清楚!若是要回了东瀛这倒好了!
只是内仗却也没有伤亡啊!
“皇上,这时候也不早了!臣等还是先回去!此事明日在议吧!”玉凌祺亦想早些抽身!
第二日,噩耗随即而来!
国丧!
若新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她才刚与父亲见面,还未曾唤过一声爹爹便就此生离死别了!
苏昊不解道,“昨夜,皇上还是如此精神抖擞,不似病重,怎会走得如此突然!”
玉凌祺若有所思地喝着热茶,“难道这么快就要开始行动了吗?”
“王爷说什么?”苏昊摸不着头脑。什么行动就要开始了?
若新还沉浸于悲伤之中,竟不想第一次与爹爹见了面,从此便天人永隔,这是对她的不公平!
“日前我们不是商议对付东瀛魔教吗?”玉凌祺道,“那日幽弱涯一战后,不知因何,血日宫便回了东瀛,血月宫也没了消息!”
玉凌祺话语间多了几分担心与局促!
“可是王爷不是说血月宫只是到中原武林来报仇的吗?”苏昊有些不解玉凌祺此时的担心!
“我知道了!”若新恍然大悟地道,“血月宫是来中原报仇的,没错!血日宫回东瀛只是声张而已!但是别忘了他们都同属魔血教,魔血教的野心可意不仅是东瀛那一片一土地了!”
“没想到若新入世不深竟能将此事看得通透!”玉凌祺不觉又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若新有些娇羞,喝了口茶,道,“王爷过奖了!若新以前在桃谷中也看过一些关于政治谋略的书!这些都是娘亲留下来的罢了!”放下茶杯,继而又分析道,“血月宫之所以在中原武林大造了声势手又没了动静,我想原因有三,第一报仇之事不假,我也与血月宫的人有过交涉,血月宫宫主被峨眉派误毒至死,前宫主又是现公主的姐姐,这仇定当要报;其二,就是内仗,虽然只是两宫宫主之战,但这对魔血教的影响却不小,第三就是,时机不够成熟,而眼下,皇上仙逝,各个地方势力风起云涌,拔地而生,朝廷里的恶势力蠢蠢欲动,自然还少不了后宫皇后,她还得再生些事端出来!眼下正着时机成熟,怕魔血教已经按奈不住了!”
苏昊匪夷所思地看着若新,从来不曾知道若新竟然如此洞悉朝廷政事,惊讶地合不上嘴!
白少鞣刚刚得到最新消息,欣然走了进来,拍手叫好,“想不到若新看似不问世事,却早已如此洞悉政局啊!连我这白云山庄那么完善的系统都不如你这般分析透彻,以后还得刮目相看!”
“舅舅!若新只不过是将你们调查回来的讯息联系到了一起!而且自那****知我父亲是皇上后,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若新喃喃道。
闻得若新此言,苏昊是惊讶了,若新是皇上的女儿,是公主!这一切都太不可思异了!难怪若新会如此悲伤了!
本以为自己好歹是读过圣贤书,怎么竟连这样的政局还未及若新看得透,真是自叹不如啊!
“可是若新你怎知皇后她……?”玉凌祺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便是我为何要将璇默小妃接出宫来的原因!”若新若有所思地道,“我早日听卉娇公主说过,璇默小妃会嫁于三殿下是皇后娘娘与慕容亘的阴谋,这是三殿下为何不宠璇默小妃之原因!再看慕容亘已然权倾朝野,无论他是否有野心,难道皇上不该防着这样的臣子么?而皇后娘娘为何执意要让璇默进宫,这不就是强强联手吗?还有就是太子殿下的德行,若非亲眼所见,我也实在不敢相信,如果皇后娘娘没有野心,那么,反正三宫六院,皇上只取她一人,后宫主权怎么都是她得,那么太子就应该教育得成才才对,怎会将其教成市井无赖呢?”
苏昊这才明白,原来一点一滴若新胸中早有丘壑,本以为将璇默小妃接至王府只是为了避开太子的搔扰,竟不想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原因!苏昊突然想起来,“皇后的那盅荑汤莫不是有问题?”
只奈何现在想起又有何用?皇上已经仙去,再过几日就将国殡,可怜了朱佑樘也算得一世英才,可惜才正当年当益壮!
“皇上身边有细肖?”白少鞣有些疑惑!
玉凌祺解开了他的疑惑,“这是必然!是谁最先得知若新欲将璇默接至王府的?”
“当时我们也没说要将璇默接走!太子行为不轨,我救了璇默,然后有个叫魏公公的就来通禀太子说皇上要见他!”苏昊道。
“魏公公?哪个魏公公?”白少鞣有些不明!
“是魏忠贤!”玉凌祺道。
“爷!有消息了!”野俊泽远远地兴然叫道。
等野俊泽进了屋,玉凌祺感紧问道,“怎么样?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