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老头的神功真是了不得,竟有如此竟界!
稍时,老头轻笑着站起来,“小子,现在总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苏昊想后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啊,又何来信不信一说呢?再说这眼见为实之后,又岂止是相信,简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今夜,月特别明亮,好似这冬日里散不尽的雾气全然被寒风驱散开来,只留下这一轮皓月!偶有寒鸦的身影遥远地掠过,苏昊不禁轻揉了一下身子,身上所着之衣衫,已不足以御这深夜之寒!可怜的老头,早已经衣不避体了却仍然睡得香实!
“几度银轮绕窗驻,吾依铁窗月依楼。离别不尽生死处,唯得相思两相愁!”
不知到已经是第几个月圆之夜了,曾经与若新所有过的温馨情景历历在目,苏昊心里暗暗问道,若新!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几度相思几度愁!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可以不让他死,却不让他好活着,这是朱卉娇最阴狠的手段吗?但是苏昊却认为,虽然朱卉娇是有点恃宠而娇,却不似如此攻于心计之人,这是苏昊对他的认知,她,一定有人在操纵着她的思想!
“傻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老头好似被苏昊给吵醒了,怏怏不快地说道!
“老伯,真是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苏昊自知打扰到老头的睡性,便恭敬地道着歉!
“哎……算了,再睡也睡不着了!”老头摆手道,“不过倒是你小子,你这半夜三更一个人嘀咕些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望着这月亮,有了些感慨而已!”苏昊又轻眸瞟向窗外!
这样的月亮着实太美,可这寒光却照得人心更寒了!脆弱的人更是禁不起这相思之苦!
“得了相思病了吧!”老头看穿了苏昊的心事!岂是这样,其实老头根本就没有睡着过,这六十年来他又是多少个不眠之夜,现在看得淡了,却练就了不用睡觉却依旧可以精神抖擞!
“我……”苏昊本是想要反驳,却又想何必多此一举呢?本为相思苦,又何言不相思呢?
“小子,你在这里也这么长时间,就不想出去看看你那心上人?”老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日日期盼,何来不想!只是想又有何用?”苏昊已无心再去祈求老天爷大发慈悲了!让他能遇见若新本是上苍怜悯,注定会有这一劫,既是躲不过,又何必再躲!他不相信他会如眼前老伯这般居些六十载吗?就算真是如此,情亦所归,死而无怨!
“想怎么没用,只要你想,你就能出去啊!”老头好似糊涂,在此言语颠话,若是想便能为之,那还不是如神仙一样?
不过,看到老头亦是如此关心,就算疯癫倒也显人间真情,两人相处时间长了,却也算是个忘年之交!疯癫又如何?这样不是很自在么?
想就能出去?苏昊每日每夜都在想,却没人来放他出去,每日都只有不知是谁从墙角的猫眼里塞两碗饭进来,若非还能从这猫眼里爬出去?
“傻小子!”老头将头往苏昊旁一探,“怎又这般不说话了?”
半晌,苏昊才回过神来,“老伯,您说!”
当真想出去也并非万难之事,老头与苏昊这些时日的相处以来,对其本质思想认真发观察许久,终是一个良善之人,至少心无杂念、恶念!
如今倒或许可以帮他一把了,不能总将其留于此陪自己这般孤老头子,解闷去乏!再看这傻小子,愣中却透着少有的精明!尤其是他的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绝好之选!
“只要你拜老朽为师,老朽便将这一生武学尽然传于你!”老头郑重其事道!
“习武?”苏昊甚是惊讶,老者竟意欲收其为徒吗?“小生自是愿意拜老伯为师傅,只是晚辈愚笨,更者从未练过什么武功,只怕玷辱了老伯的一翻心意!”
“既然能收你为徒,自然有方法能教会你!如若不然,今后你出去言是老朽的徒儿,岂不毁了我这一世英明!”老头既然要收其为徒,自然是考虑得周全!更何况除却眼前之人,老头居于此地怕是再续六十载也难碰上根骨如此奇佳之人!
闻老头如此言语,苏昊的心自然放宽些许,双膝屈地,作揖叩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乖徒儿快快起来!”老头满心欢喜得此佳徒!
“那师傅要教我什么武功?”苏昊很好奇!
“你得先背些东西,然后意会一下,理通了学武功!”老头此时却暂不教其武功!
“请师傅赐教!”苏昊亦然恭敬道!
“今日你便先背第一页:心静气清,凝神坐定!不思与外,不思与争,不思与欲!空而其身,善而其性!无欲无为!”老头先念一遍便让苏昊心里记下,并深切体会!
再说那外面,若新决然不信苏昊迟以不幸,已然决意闯宫,除此之法,别无他则!
然而此议却屡遭玉王爷阻截,白少鞣亦知晓其中利害,一旦若新被卷进这后宫、朝庭,无疑是一颗众人急需的棋子!
“若新,你相信我们,一定会想出救苏昊的办法!”白姿姿已是磨破唇舌的劝慰!
“姑姑,若新知道能用的办法已经全然尽数了,又何必再多浪费时间?那日卉娇公主亲至,无非是想私禁苏大哥!如今死牢不无苏大哥的记录,不正是如此么?”若新已不想再等下去!
外面传来好一阵嘈杂的声音,然而那尖瑞刺耳的声音却在消失这么久后又复彻于玉王府内!
“白若新,你等不到你的苏大哥了!”朱卉娇恶狠狠地闯进屋来,高声论调!
“卉娇公主,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我们就怕了你!”白姿姿最不愿忍受朱卉娇,愤然道!
“请注意你的措辞,小心我治你犯上之罪!”卉娇愤于白姿姿对其态度!趾高气扬地冲着白姿姿道!
“姑姑,这屋中太闷,我们出去罢!”若新轻拉起白姿姿,并不想理会眼前这气势凌人的高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