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当真!玉王爷当真肯帮我们么?”甄嫣茹惊喜但也不无担心,毕竟人家玉王爷与自己又没什么关系,甚而未曾相识,他又能帮忙么?
“就算王爷不帮忙,我们也会帮助你们的!”马龙终于发表言语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只顾着与白姿姿闲聊,对众人竟显得少言寡语了!
“我想王爷应该不会拒绝帮忙吧!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白姿姿认识玉凌祺这么多年,想他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见死不救之人!
“那就多谢几位了!”甄嫣茹与沈季枢两人抱拳作揖异口同声地说道。
“两位就不要客气了,我们也只不过略尽绵力而已!”若新淡言。
眼望这一日时光已经悄然逝去,一片晚霞伴着归巢的鸟雀的身影,慢慢沉沦于夜的黑幕,坠月楼却是依旧张灯结彩!往来忙碌的身影都充满着喜悦的气息,殊不知这些粉黛佳人中有几个快乐于此!
开场白与昨日无异,美妙动听的琴音传遍了坠月楼里的每一个角落,苏昊与马龙仍旧是坐在昨日的位置,沈季枢换了爽朗的心情来聆听今日的旋律,觉得每一曲都好似天籁一般。
二楼雅座,卉娇公主的身旁,今日多了一位俊朗身影,欣长挺拔,俊秀白皙,有意无意地摇动着手中的白褶扇,好一幅闲情逸致,与朱卉娇闲聊着,全然无意无台上佳人!
甄嫣茹换上了一件淡翠色的轻纱裙,于台上抚琴,二楼那公子突然闪过一丝丝熟悉,认识她么?良久,嫣茹姑娘一曲毕,他仍是还未回过神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苦思幂想,终不得结果,好似这个身影日日相伴,却始终未见其人之本来面目。
“厚浚,现在该你二姐我上场了!”朱卉娇一脸得意,仿佛世间琴艺唯她最绝一般,虽曾经每年都人们都予以她重誉,捧她为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但在她鞭下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她是通过权力及暴力才得到的,包括朱厚浚在内亦是如此认为。
不过她的琴艺还真不错,跌荡起伏,悠扬婉转,从琴音中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心境亦是极其平静,仿佛她从来都不曾是一个骄纵跋扈的女子,美艳的娇容中透着淡淡地娴静!她对琴艺地修为亦算是鸣中之凤,无与伦比!
该是若新出场了,若新依旧穿着她那贯有的纯白纱衣罗裙,亦如昨日白纱遮面,与朱卉娇侧面擦肩,瞟过一眼她那得意的神情,论琴艺,她这一曲足以打倒前面所有佳丽,若新对她那表情不以为然,淡然笑之,轻盈步上舞台!
白皙修长的手指娴熟地流动琴弦间,一曲《桃花涧》犹如清泉般沁人心脾,亦如小河潺潺,清脆婉转,千转百回间亦不过是她淡淡的心境,十几年来所积累下来的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释放出来,望着台下如痴如醉的人儿,若新不禁淡淡一笑,清澈的眼眸犹如一幽碧潭,划出一圈涟漪,慢慢荡开放大,每个人对她的美竟收眼底,哪怕只是一双眼眸,既不妖媚,亦不惊艳,淡若水,然而清盈的笑颜却如天露琼浆,甘甜沁于每个人的心间!
朱厚浚在雅间里竟然一如众人,呆立于席上,望过快步消失于舞台的轻盈身影,世间竟有如此美好之女子!同于京城却从未闻见,真是恨自己孤陋寡闻!
朱卉娇望见朱厚浚如此神情,气乎乎道,“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朱厚浚闻言想要便解却欲言又止,只是瞪了朱卉娇一眼,而朱卉娇更是不服气地回瞪了一眼,哼!谁怕谁!有本事就跟我打!
“你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去嫉妒别人,我看你是必是觉得刚才那女子琴艺比你好!才这般生气吧!”朱厚浚不紧不慢地点着朱卉娇致命的弱点,她怕人家说她妒忌,却又时时不忘其母后所话,既然想要得到某样东西,或是荣誉及权力,但凡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就要不择手段!则其母后亦是如此作为,令三千妃嫔,六宫粉黛无施朱赤,不晕脂粉,天生丽质者皆入冷宫,俏丽宫女皆于浣衣部,后宫操办服侍之责全于太监,因此后宫如今才会宦臣当道!
“管好你自己吧!告诉你好好对璇默妹妹,她可是个好女子,你可不要负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让人家夜夜独守空房!”朱卉娇亦是不服气地回驳道。
“她嫁于我之日已不是清白之身,要我如何对她?”朱厚浚竟不顾此大庭广众之下,大声问道。
有人闻声微驻足稍时,觊觎卉娇公主威颜,亦箭步溜之!
“你疯了!那么大声干嘛?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璇默是不白之身哪?再说那是璇默妹妹的错么?”朱卉娇小心谨慎地喝道。其实她亦早知璇默出阁前日,被其堂兄慕容帛玷污清白,寻死未遂,不得已依圣命嫁入皇家!朱卉骄对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包括其母后,唯对慕容璇默甚是同情怜悯!
“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容亘那个老奸贼会把璇默送进宫的真正原因”他是想要拉拢自己共他造反哪!朱厚浚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们造反的棋子,母后自是不希望会有谋反等事情发生!然而当初却是选中了璇默作他的王妃,无可更改!
“厚浚!此事不可胡说!”朱卉娇示意此等事情就算心知肚明切莫言语,在她心里一直都认为璇默是无辜的,一切都只是慕容亘在暗箱操纵!
看看时候,已是夜半时分,一弯细月当空悬挂,黑暗的夜并未被这淡淡的银光所染亮,坠月楼外的灯都渐熄却,夜恢复一贯一平静,偶尔还能听见两声虫鸣,卉娇公主望着眉头轻锁的朱厚浚,“今夜就不要回宫了,在我的府上住下得了!”
此时太晚,宫门早已关闭,更何况让他一个人回宫,她还真有点不放心呢?
王府里差不多都已经歇下了,只有苏昊若新还相依坐在花园里,出谷的这些日子都总是太忙,他们两人几乎都没有时间这样闲静地一起淡天说地!
“苏大哥,一定得去考试么?”若新迷茫的神情望着那一弯细月轻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