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大好,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并不觉得炙热,相反那温度很是舒服,微风轻轻抚过脸颊,恰似情人的手,如此温柔和煦。
毛毛、皮皮、小幽都前来为他们送行,十六年的孤独,若不是八岁时遇上这几只猴子,若新还不知会有多孤单,正是这些孤单让她修练得清心寡欲。
“姑姑,娘亲的那幅画!”若新指着挂在墙上的画,“不知道是不是爹为娘画的,”这是娘唯一留下的东西,还有身上那半块玉,就算找到爹了便有据可依。
此刻若新正站在桃客居外面的长廊,阳光照在若新的半侧脸上,使她本来就白皙的脸显得更白皙剔透了,发至腰际的飘逸,如乌丝般一泻而下,白色的发带随着小束发丝飘于胸前,洁白的罗裙更衬出她玲珑而修长的身段,明眸透着温婉的眼波望着正从屋里出来的苏昊,情意绵绵,那难得一见的微笑此刻在她脸上写下幸福。
苏昊从屋里出来,眼波正好迎上若新的含情脉脉的双眸,片刻惊艳之后,竟有一丝占为己有的冲动,“该死!”他低声责骂着自己,竟如此亵渎她,忆起那日昏迷前半刻意识中,她的美是那样地贯彻心扉。
“苏大哥?”看着苏昊凝滞的表情,若新甚是奇怪,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异样或者难道脸上有脏东西,顿时羞得娇答答地低下头,两腮绯红。用手摸摸两颊。
苏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看得太过入神,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朝若新笑着走出来。
“都收拾好了么?”若新朝屋里望去。
“好了!好了!”白姿姿在里面高声叫道,随即便挎着包袱就出来了。
四人行,因为只有白姿姿出过谷,所以就由她前面领路,穿过药圃,是一个很长的山洞,洞中阴暗潮湿,山洞的出口极其狭小,出了洞口便是一片花园。
“哇……!好漂亮啊!”苏昊没想到出了桃谷还有如些娇艳的地方。
“现在是深秋了,也就只有这片还有花了!”白姿姿娇声道,又故做神秘,“过了这片花园,你猜猜是什么地方?”
“荒山野岭吧!”马龙朝白姿姿探头笑道,“姿姿,是不?”
“啊!?姿姿?”苏昊和若新都惊诧,这两人也进展得忒快了点吧?
“怎么样?猜不到了吧?”白姿姿得意地笑说,心想我就知道你们谁都猜不到。
“看姑姑的神情,肯定不会是荒山野地,否则啊,就不会让我们来猜了,莫非……”若新心应该不会是自己所想吧?怎么可能呢?
“莫非什么?你倒是说说看!”看着若新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白姿姿倒是急迫地想知道她猜的是什么。
“对啊!”马龙一旁也急了,“你倒是快说啊!莫非什么?”
若新望着苏昊,似乎苏昊也猜倒了,朝她点点头。她会心一笑,便继续道,“夜深长魅醉柳,天明无人来寻!”
“啊!?你是怎么猜到的?”白姿姿很是惊讶,她白若新从未出过谷,甚至连花街柳巷都没有听过,她怎会知?
马龙倒是听不出来若新的言中之意,还在一旁问,“是什么地方?”
若新不好意思言明,苏昊便帮她解释,看着急迫想知道答应的马龙,便问:“什么地方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啊?”
“哦……”马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若新妹子说的是青楼啊!”
他们绕过了花园,尽处是一座假山,将假山轻轻一挪,原来假山下面有个地窖,白姿姿指着黑漆漆的地窖说,“这里就是出去的必经之路了!”
很快他们就重见天日了,从地窖上去便是这座名满京城的坠月楼的后院,这里是专门训练那些红尘女子的地方!
“我告诉你们,这里就是有很多刚被买进青楼的女子集训地!”白姿姿指着这院子转了一圈。
他们的目光也随着她所指的地方四处望,院里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座假山,假山后面就是训练红尘女子接客的房间,说是训练其实也就是破了这些女子的第一次,让她们放纵自己堕落入这红尘烟花里。
突然北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叫喊声,“救命……大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而后一男子高声喝道,“你给老子老实点!放过你,你来青楼干嘛的?不就是供大爷玩的吗?”
“不要……”女子争扎地叫道。
若新欲去阻止,却被白姿姿拦了下来,“这等事,我来就好!别让这恶贼浊了你的眼!”
说罢!白姿姿两个箭步便到了北方假山后的房间门口,她腿轻轻一抬,那门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以往她从来不管这些闲事,但现在既然要重出江湖,就从这里开始,白色双娇就回来了。
“住手!”她一声重喝。
那男子停止了对小女孩的动作,转身起来,竟是一个倩影立于门口,虽已徐娘半老,却依然韵味十足,男子仔细地打量着她,却早已是垂涎三尺了,“怎么?你陪我?”
看着那恶贼猥琐的脸,白姿姿更是恶心,这样的男人也配和她说话?白姿姿眼冒寒光,好似光用眼神就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让那男子看得不禁寒颤地往后退了一步,一看眼前这女了便不同寻常!虽然相貌姣好,却是一身杀气,“你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你也配知道!赶紧放了这女孩!”白姿姿一阵大笑,而后便命令道。
“放人?她可是我坠月楼花银子买的,你说放就放?”那男子好似不肯,更是恶言调戏白姿姿,“如若你来我坠月楼替了她,我便就放了她!”
一听这话白姿姿就气不打一处来,竟敢如此恶言辱他,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厉害!
白姿姿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便在那恶人两颊脸上留下了两两座五指山,那男子怒视着白姿姿,一边摸摸自己的脸,心想惹毛了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越过那小女孩躺着的床头,便从床下操出一把大刀,欲要向白姿姿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