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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们的想爱引爆了一切

看着我进了卧室,关上房门他才走的,可是我在房间里依然很难受,夜不能寐这样的破成语说的就是我的夜晚,两个小时后我打开窗子想透透气。

我透过窗子看见了一轮明月,天上一泓的幽蓝里漂流着的星辰,远方山峦的黑影还有高楼的轮廓,还有灯火的绚烂,我把视线往回收,看回到我的楼下,在我的视线我清晰地看见了一个闪烁的烟蒂,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走来走去,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也知道除了他这个世界没有人那么的在乎关心我了。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哈皮你个王八蛋还不回去在我家楼下晃什么呢?小心小区保安报警!赶紧的滚回去吧,大晚上你呆那么久啊!”本来我想温柔好好的对他说点什么来着,结果一出口就成这样了,我才意识到我彻头彻尾的是一个问题少女了。

“你看到我了?我——我——我,我怕你想不通做傻事,所以……”

“你快滚回去吧!老娘没有那么脆弱,死不了的,放心!我答应你不死,行了吧?快回去吧……”“我总是说话那么不着调,应该说声谢谢什么的,我都开始嫌弃自己了,难怪然哥不要我了呢。”

“那……好吧!你……”

“别吞吞吐吐了,快滚!”

“呃……好,那挂了吧。”

“哎!等下!我……哈皮,那个啥,谢谢你……拜拜!”

我看着他背影不见才关上窗子倒在了床上。一直倒在床上,就像被捆绑了全身,我动弹不得。

一直睁着眼睛一直流着眼泪一直回忆一直一直难过。

直到现在我没有从卧室的门跨出过半步,也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我这是要自杀吗,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死,因为我一死就是俩命。

前几天我就觉得吃什么都想吐,油腻的东西闻到都想吐,一开始我不由联想到呕心偶像剧里的剧情,我不会是怀孕了吧?想着想着我就把自己笑到呛到。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只和然哥上过床,而且每一次都是戴套或是吃了避孕药了的,我吃了不少避孕药,我都感觉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了。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旧有呕吐的症状,我的预感真他妈是对的,我买回验孕纸一看,真他妈中招了!上帝对我不薄啊,万分之一的怀孕几率还让我碰上了,还要赐给我一个宝宝,而且是在我被踢开以后才让我知道,上帝啊,上帝啊,你就是个坏人!滚吧!

不管怎么样,我饿了。

我肚子里的宝宝不能跟着我这个不良的妈妈一起受罪,他是无辜的,我得去吃点东西,给宝宝一点营养,不然他肯定在肚子里面哭的,那样不好的,我不能那么对待他的。呃……我得下床找点东西吃去了,不为别人,为了我的宝宝。

穿好衣服,再在外面裹一件羽绒服,我想下楼去小区前吃一碗清淡的面。我的爸妈不和我一起住在这个房子里,他们每一天都很忙,忙工作,一个住在城市最北,一个住在城市的最南,所以,一个星期可能只有周末的时候一家人才能坐在一起吃一顿饭,而很多时候甚至是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一个月……于是我总是一个人,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管我,最以前他们不管我,是因为我乖,我听话;现在他们不管我,是因为我变成了问题少女,无药可救。我都习惯了,没什么,一切都无所谓!

我一个人吃了平时够两顿吃的一碗清汤牛肉面,眼泪婆娑的吃,在一群食客和老板不可思议的眼神里猛填肚子,我想起曾经就在这家面馆,我总是把我碗里大块大块的肥肉往然哥的碗里赶,而然哥总叫我多吃一点,还叫老板特意给我一个煎蛋,我说我会吃吐的,他说没有关系叫我吃吐了也要多吃一点……

大颗的眼泪真他妈不争气的猛往下掉。

我记得我要往回走,我要回家,回到我的被窝里躲着,外面的一切好像都有刺我很害怕,可是当我抬起头看前方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走到了然哥家别墅楼下了。

他家大气高雅的房子坐落在我住的地方的北边,我徒步得要半个小时,没想我就像做了一个梦就到了他家楼下了。

他家游泳池的水里有一个月亮。那池水像一张幽蓝的画布有一种冷冽的美。电线围篱的栅栏一直无边无际的延伸到很远的地方,繁密漂亮的装饰植被围绕着这座城堡一般的建筑,大门前宽敞并且两边排着三角梅的街道让它格外宏伟。

这就像电影里王子居住的城堡,而我的王子也住在里面,只是他不爱我,只是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只是他已经嫌弃我了,只是他的爱已经属于了另一个女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站在他家大门前的一颗树下窥视着一切,我甚至像一个想偷窃城堡的小偷,像一个连偷窃能力都已经丧失了的小偷,因为她爱上了城堡的主人。

从城堡里驶出了王子的座驾。

是我最爱的然哥的车,我听引擎声就能知道是他的,我以为我可以稍显兴奋地看一眼我的王子,哪怕他什么也不对我说,我也心满意足了。只是,我看见他的腰紧紧的被抱着,是那种热恋中的恋人一秒钟也不愿错过的暗昧的搂抱,虽然她戴着机车帽,可是我知道她是夏雪,那个然哥说是他的真爱的女孩子,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他们看起来是真的是很幸福,他们看起来在短短的几天里相爱得超过我和他之间一年的爱,他们是真的真的幸福,我肚子里的宝宝陪我看着他的爸爸载着别的女人扬长而去,对我们视而不见,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点都不难过,宝宝妈妈答应你,妈妈一定不哭!

妈妈答应你,从今以后妈妈要放下所有,从此和你相依为命,不念书了,放下了,也不爱了……

妈妈要快乐,宝宝你要相信妈妈。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一切都只是有些许的伤感,一切的开始和结束在每一个醒来的早晨让人心痛,在每一个入睡前的夜晚让人心碎,在闭眼睁眼的每分每秒里让人不够勇敢一直哭泣,天亮了,我以为的忘记了却变成更深切的爱你,我连恨你我都做不到,天又黑了,爱一个人该怎么才好?每每想起关于你的每一点细枝末节,我总哭,哭着哭着我就哭不出来了,谁可以给我理由不再爱你不再想你,哪怕给一个都好。我只想退出,我要给你祝福,能不能别带走我的全部,留一点快乐给我,好吗?阿J 。Blog。”

写博客写给自己看,因为我没有听众——没有那个我想让他听到我想说的听众,其他的人也无非如同虚设。

我今天已经写了退学申请,并且我会一个人签所有文件,我不会告诉我的爸妈。我知道该来的都会来的,可是谁也阻止不了我生下这个宝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除了我爸妈和自己。我今天都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我知道这些东西对我宝宝不好,我要做一个好妈妈……

请容许我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不要寻找我,不要怀念我,当我死掉了吧,晚安,世界!晚安,宝宝!

夏雪。

六月的天空明朗蔚蓝,炽热的气流在每一个缝隙流荡,猛烈的光线融化了白云,池塘边的秋千还有浓荫的榕树林里都是知了,都是无止无休的鸣声。

短裙、热裤的季节终于在众多爱美的女孩子期待中如约而至了,想来像我们这样年纪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季节,虽然要撑伞抵挡紫外线,可是由此为借口博小男朋友的关心,偷偷地享受恋爱的幸福还有品尝着爱情。

终于纸包不住火,我和未然的爱情众人皆知,姓马的班主任终于地来找我谈话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也没有对我责骂,可是他含沙射影地说未然就是个人渣,明年就要高考了我不该因为他而影响学业,我当时想把他杀了的心都有,谁也不准那么说他,谁也不行!

不过我的生活变得更加狼藉混乱。

我的爸爸和他那个小三结婚了,据说婚礼盛大奢华,高朋满座。我和我的妈妈也收到了请帖,而来发请帖的人就是那个可恨的小三,看她一脸风情,眼睛里全是金钱。那天她来的时候,还踩着一双15公分左右的高跟鞋,浓妆艳抹的活像一个小姐!最可恨的是她跑来我家撒野,羞辱我和我的妈妈,小三干掉正室在她看来似乎是丰功伟绩而不是不知廉耻,这样的女人贱到不浪费任何贱的机会呢,我当时就那么觉得。

我无意间竟然发现潇湘和袁梦的爸爸有私情。我质问潇湘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样是很可耻的破坏别人家庭。潇湘哭着对我说,你以为我愿意那么做吗?我家那么穷,我想减轻下负担,我的妈妈病情加重了, 我的弟弟也急需用钱,我要钱,我要钱!你知道吗……

这出乎我的意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袁梦了。

还有就是袁梦最终还是知道了我和未然在一起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她喝得烂醉回来的时候,冲到了我的房间,用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可怕眼神看着我,她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我亲口告诉她。于是,我揉着睡意朦胧回答她说,是的,我和在一起了。

再然后我一阵轰轰的耳鸣,眼睛里金光闪烁——袁梦给了我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格外的响吧,不然我不会觉得脸上扇巴掌的地方会那么烫,我的眼泪不会那么的咸。我清晰地记得袁梦满身的酒味儿,披头散发,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她对我说:

“夏雪——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你!你什么都比我优秀,你什么都比我好,你拥有了本该我拥有的一切。我就像丑小鸭一样跟在你的后面,而你却自顾自的发光发亮,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好不容易在心里面悄悄地爱上一个男孩子,我却怕被你讽刺挖苦一直没有敢说出来,我好不容易让自己接受王一那个王八蛋——那个长的像头猪一样的丑的家伙,还陪他睡,我都只是想通过转移注意力不再想我爱的那个男孩子;是你造就我,造就了心理扭曲自私,自卑的我;本来我以为我们或许会就这样结束掉一切,我会试着忘记那个男孩子,不再怨恨你,我只想堕落我自己而已,可是就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一切的时候,就在我好不容易忘记他的时候,我却听见满城流言蜚语——我的好姐妹夏雪——那个一直高高在上,那个所有高中校园男孩子心中的夏雪,竟然和那个臭名昭著的混混未然公开在一起了,随时随地秀恩爱,成双成对的……还听说那个才华横溢的‘没’竟也是这个混混。然而,这个几乎完美无缺的人,这个每个女孩子心中的王子,竟然被你夏雪一个人占据了!你抢了我一直喜欢的未然,是你……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他!我恨你!夏雪,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让我觉得讨厌,你就是坏女人!坏女人……只会抢别人东西的坏女人!现在你高兴了吧,连王一那个王八蛋也嫌弃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有我现在已经吸毒上瘾了,我觉得用小片划手好刺激呢,看吧,我手背全是刀疤,很漂亮是吧……”说着又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我隐约感觉到我的鼻子里喷出湿热的血,她跑出了房间,她边走边骂我“……坏妇人!夏雪,我恨你……”

而翌日的时候,未然和哈皮被全校通报批评,原因就是他们俩鼓动猪朋狗友打架——被打的人是王一,据说已经住院了,为了以防他在被打,他家人已经办转学手续了。也因为这个事情我和未然第一次吵架,吵得格外的凶,或许我有点醋意,他竟然为了袁梦给出气不惜全校通报的代价打架,还把人家打到住院,这无非就是坏蛋而已。

未然,你答应过我会变好我的,不在打架的,可是你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我现在觉得狗改不了****,你就是王八蛋,你就是混混坏蛋,一辈子都是!你去和袁梦好吧,滚……我就那么骂他的。

他气冲冲地第一次凶我,还骂我给脸不要脸,说我太没有人性,袁梦明明是我的好姐妹我却冷漠的当她陌生人,他帮袁梦出出气还用这样的口气责骂、欺负他。说完,他就丢下我,一个人开着机车离开我了,连头都舍不得转过来看我一眼。我以为不管怎么样,就算我任性,就算我无理取闹,他都会紧紧地抱我在怀里,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一个人先走的,可是……

我心情很差。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觉得寂寞、孤单。于是,我想找一个人聊聊天,有个人陪着我都好。所以,我给一直喜欢我的周瑜打了电话,我告诉他你不是那么喜欢我吗,你现在有机会了,我在家门口等你……

就这样在璀璨的霓虹灯下,温亮的路灯旁,我和周瑜散着脚。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竟然哭了起来,我说借个肩膀用用。我们一起走回家,一起坐在住处前的枫树下长椅上,他问起一些传闻,说起一些关于我和未然,于是,我又大声地哭起来,又靠在周瑜的肩上哭着……

可生命就是喜欢安排“惊喜”——就在我和周瑜这样姿势说着什么的时候,未然出现了,他的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他走到我和周瑜前面,用恶狠狠的眼睛看着我,看着周瑜,然后把玫瑰花都在地上踩得稀烂,他走的时候撂下两句话,一句对我说的,一句给周瑜说的。

他说:

“夏雪!没有想到我的认错的玫瑰花,竟然和我一起亲眼目睹了你劈腿,所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之前和我说那些难听的话,只是为了甩掉我找借口吧!我告诉你,我输得起!你玩儿了我,祝福你和你旁边这个幸福……

“还有你!周什么瑜的小子,你赢了,你抢我的女人,你有本事,有脾气和我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我和你没完……”

本来没有的事情,可是我就像人赃俱获,发现在床一样无力辩解!似乎一切都可以由此解释得天衣无缝,我连解释或是反驳都找不到话说。我确实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我确实骂了他,确实是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或者袁梦说的是对的,我就是个坏女人,坏女人!我当时就那么想的。

我没有想到未然会像个疯子一样,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我以为他说要以男人的方式和周瑜解决问题只是因为气急败坏。没有想到,第二天他真得找周瑜决斗,不用说,周瑜被打得鼻青脸肿,我知道的时候周瑜已经被沙袋裹着臃肿的躺在医院病床上,她的妈妈见我进去就问我是不是夏雪,我说是,然后直接就抽了我一个耳光,她叫我滚,滚得远远的,说我是扫把星,害得他儿子变成这样的,说我就是个坏女人!

还没有静距离看一眼周瑜,我就滚出了他的病房。

我一个人坐在走廊座椅上哭,也都没有人来安慰我,消毒水和药味儿弥漫在空气里,我的鼻子特别酸,哭得很大声,世界却很冷漠。

我拨通该死的未然的电话,之前一直关机,他是嫌弃我了,似乎连接我的电话都会让他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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