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断她们的笑声,再一次重复:“若儿在哪里?”为首的女人似乎被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惹毛了。大步走过来,拉起我依旧滴着水珠的衣襟:“本来以为你是男人还想对你客气点,但既然是女人,就不要在这里啰嗦,这里不是你能讲上话的地方!”
我看着她,露出一抹笑,有些妖冶,有些妩媚,有些嗜血的残忍。那女人一愣,拳头就要招呼上来:“妈的,就是这样贱的女人。凭什么长张那么美的脸,我废了你的脸,看你怎么过。”
拳头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攻来,但也以极快的速度被停下来。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挥拳的女人先是呆住的看着我,又缓缓的把目光投向她的拳头,不可置信的又看了我一眼。我依旧那样娇媚的看着她,随即握上她脆弱的拳头,不带一丝气力,却让她痛到直冒冷汗,许是吓傻了,竟然忍住那般的痛楚也没发出一个声响。
缓缓的使上力道,猖狂的女人缓缓的跪下,她张大嘴巴,无声的尖叫。我靠近她,依旧轻柔:“告诉我,若儿在哪儿?”
她不再猖狂,喘着粗气:“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牢头,负责拷打进来的人,女侠饶命,饶命啊!”
我柔柔的拍拍她肉乎乎的脸:“她们放了若儿那么多的血,你们,好到哪里去呢?”放开她令人厌恶的身体,在不见天日的房子里转了两步:“这里,那么多的怨气,有多少是该死的?他们该死,那么你们呢?虐待了不少人吧,这里的刑具异常的嗜血,满身都是讨厌的贪婪。和你们这些讨人厌的畜牲一样的贪婪。不管是谁下的令,告诉她,我李存希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报复。”说完转身离开,一室的人瘫软在地……
片刻,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荡在满室的阴霾里,竟让那份昏暗淡去。她说:“我亲爱的孩子们不要忧虑,我们还是有再次的交锋的。”一道寒光闪过,满屋的人皆倒地不起。柔美的声音在起:“既然办不成事情,要你们有何用?”随即手腕一挥:“放火。”身边的暗卫现身,打点好她的离去,随即一把火烧了满是血腥与丑恶的牢房。浑然不觉的我依旧在牢房周围转着,想寻找到若儿姐姐的下落。等我反应过来,一看到一片火海,在记忆复苏陷入恐惧的一瞬间,一双温热的手扶住我脆弱的灵魂。她看着我,关切的表情和若儿一样温和,暖暖的,陷入昏迷……
“醒来了吗?”又是这句话,似曾相识,难道刚刚发生的是梦?缓缓睁开眼睛,头剧痛。想抱怨,但想想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她,就这一天的时间,已经昏了三次了。想我原来可是健康宝宝,哪里有那么多病多灾的,还是磁场不对吧。
“不要贪睡哦,醒了就起来吧。”调笑的声音。是谁?转过头看去,是个不认识的女孩,很可爱,像是邻家小丫头的感觉。巧笑倩儿的望着我,她的笑很纯很真,让我躁动的心灾一瞬间安定了。我想张口问她是谁,喉咙却像是被火烧干了一样,干疼干疼的。
邻家小妹转着她滴溜溜的大眼睛,了悟的笑了,从桌上端来茶碗递给我念叨着:“口渴了吧,我在失火的地方遇到你的,想必是被火烟熏了嗓子了吧。不过你放心,在歇歇就可以说话了。”
我点点头,吞下了水,感觉可以说话了,便有些急切的开口:“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了?”
小丫头眨眨眼睛,似乎被我的急切吓了一跳。“虽然很奇怪,但是你确实是昏迷了两天了。”
“两天?”我不由的重复,自从收入了“泶”,“瑷”药和“梵”虽然已经是很幸运的吸收了他们的大部分能量,但是依旧无法避免的是我的嗜睡现象,突如其来的昏迷其实算是内息的调养,但是从未像这次完全没有感觉的昏睡了两天。暗暗聚集内力,却发现干妈传给我的内力以及最近自己修炼的内力全部不见了,而圣药的力量也被一定程度上的抑制了。这,是怎么回事?
想想最后的记忆,想想所有关于圣女的传说,似乎从来都没有听闻说内力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的。掌心出着冷汗,一个可以抑制圣药的能力。是那样的力量让我的内力完全消失,让圣药的力量被抑制的吗?是什么样的力量?
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依旧笑的很灿烂的人:“你是什么人?”
像是花儿在她粉嫩的面颊开放,她说:“我,就是你啊!”随即手中出现一道绿色的光芒,狠狠的击向我,丧失了内力和大部分圣力的我躲闪不及,正正的被击中。吐出一股鲜血后倒地不起。耀眼的光芒在闪动,绿色的光芒下,邻家女孩变成了存希的样子,笑容竟变得异常灿烂!
“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刚进门的存希就被等待多时的萧卫宭紧紧抱住,暖暖的怀抱让存希放肆的微笑。紧跟在卫后面的若儿看着笑的异常诡异的存希心里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放开怀里的存希,卫扶住依旧有些站不稳的若儿:“存希,你看,若儿回来了。”这次,若儿确定自己没有看过,那一闪而过的气愤。她在气愤什么?若儿站到存希面前。存希抬起刚刚低下的头,笑的很漂亮:“若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说完一把抱住若儿。若儿眼中的疑惑更深,好奇怪的举动。可下一刻,存希却闪到好远,一边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夏若儿,你个混蛋怎么那么笨,就那么随随便便就让人抓走了。”一边拖着卫去请大夫,若儿才放宽心,也许这两天她太辛苦了吧。握紧存希的手,吩咐人准备吃的和洗澡水,一闪而过的,是“存希”诡异的眼神……
“若儿。”
“怎么了?”若儿停下舀水的动作,回过头看着萧卫宭。
“这个我来,你去陪陪存希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她又是那种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喜说的性子。你陪着她那么久了,又都是女孩子可能会比较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