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李纯熙觉得找到证人的事情应该告诉李清漪,所以略微打扮一下就往李清漪的院子去了。
进了屋子后,李纯熙看着李清漪坐在小桌旁静静的抄写着佛经,样子有几分的憔悴,想来禁足的日子并不好过,李纯熙轻轻的走到她的身旁,开始给研起墨来。
李清漪见到有人给自己研墨,抬起头见是李纯熙,说道:“长姐,来了,快坐下吧,我院子里的小丫鬟也不懂规矩,也没进来通报一声。”
看着李清漪恬淡的样子,李纯熙心里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疼爱,说道:“是我来的早,怕你还睡着,就没让丫鬟进来,就自己悄悄的进来了。”
李清漪心想着此生长姐待我最好最真,若是有机会我定会进我的全力助她信她,想着眼圈就红了几分说道:“长姐……”
眼看着李清漪就要落泪,李纯熙赶忙止住,说道:“今天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当年的相关之人已经找到,也有了产婆的线索,现在就差找到那个产婆了。”
李清漪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欣喜地说道:“若是找到了,那可是好了。”
李纯熙拉起了李清漪的手,回答道:“是呢,也不枉我们的心思,这几****好好在院子里,有了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姐妹二人说了一会话,李纯熙也就回去了。
李纯熙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想到若是这两天接连出门有些太显眼了但是明天说什么也要出去一趟的,毕竟这种事情要是只交给手下的人未免有些不稳妥。
晚上的时候,胡映月叫来了心腹张妈妈,问道:“最近我总感觉大小姐有些鬼鬼祟祟的,好似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一般,你明日再多派几个人看紧她,总觉得有什么事回发生一般。”
张妈妈安慰着胡映月,说道:“奴婢知道了,但是她一个小丫头,能翻出什么风浪。”
胡映月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又问道:“老爷,今晚还是歇在夫人那么?”
张妈妈看着胡映月,艰难的说道:“今夜不在,今日去了何姨娘那。”
可是胡映月只是淡淡的说了个“哦”,就没再继续说话。
次日早上,李纯熙起来了,想起今日的重要之事,便带了琉璃出门,让琥珀去白秀英那,看能不能再从周望梅那里打探出什么来。
李纯熙只让琥珀去老太太院子里说,上次去夏府时,见街上热闹,想去看看,老太太向来疼爱李纯熙这次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派秋霜说早些回来。
李纯熙和琉璃走了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了西街的药铺,上面挂着“悬壶堂”大大的牌匾。
琉璃眼尖,看到了上次去李府作证的药铺小伙计,便叫了来,走到一旁。
那小伙计看是为漂亮姑娘,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给自己叫到了一旁,客客气气的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琉璃见他客客气气人又看起来憨厚的紧,心里不觉添上了几分好感,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姐,这才是我们家小姐。”
站在一旁的李纯熙也认出了小伙计,微笑说道:“我们来也没什么大事的,就是向你这打听一个人。”
那小伙计一听是打听人的,换上了一副热心的表情,说道:“小姐,问吧,这药铺我也来了将近十年,没有我不知道的人。”
李纯熙一听,便心下开心了起来,索性是没白来,问道:“你这里可有本家姓钱的?”
那小伙计低头沉思,在脑海里想了又想,说道:“没有,这药铺里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姓钱的了。”
琉璃在一旁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姓钱么,为什么还说没有。”
那小伙计恭敬的说道:“这姑娘您就有所不知了,我是姓钱,但是我随了母亲的姓,本家并不是姓钱。”
李纯熙听到有了眉目,忙问道:“那您的母亲可是一位产婆?”
那伙计笑了笑,说道:“我母亲可有十二年没做过了,这么久的事小姐也知道,当真是有本领。”
李纯熙和琉璃对视了一下,确定了这就是要找之人,两个便三言两语的让他领着回去了他家,来到他家就看见一个老妇人在院子里喂鸡,李纯熙心里想着,看她儿子年岁也就十五六,但是她已经面如老妪,岁月在她的脸上真是不留情面。
小伙计赶忙跑去老妇人旁边,带着几分责怪的说道:“我不是说了,等我下了工,我来做么,您老就好好歇息着吧。”
那老妇人嘴上诶诶的带着,转身抬头看见了李纯熙和琉璃,问道:“书毅,这二位小姐是何人呀?”
此时琉璃心里想的却是原来他叫钱书毅,真是个好名字。
旁边李纯熙见琉璃傻傻的发呆,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走到了老妇人的身旁,说道:“在下是靖国公李府的大小姐,有些陈年旧事想要问一问钱婆婆。”
钱婆婆听了之后,微微叹息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钱书毅在一旁看母亲神色不对,忙挡在了前面,问道:“你们不是说认识我母亲么,怎么我瞧着不像呢。”
听见钱书毅的话,钱婆婆忙说道:“书毅,你先一边退下吧,我和李小姐进屋有话要说,”
钱书毅听了母亲的话,让了身子,在一旁憨憨的站着,李纯熙转身对琉璃说:“你也先在院子里等我吧。”
琉璃看了一眼钱书毅,红着脸说道:“是的,小姐。”
李纯熙心想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便和钱婆婆进了屋子。
刚关上了房门,钱婆婆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倒是惊到了在一旁的李纯熙。
李纯熙有几分吃惊的问道:“您这是要做什么,你年岁已大,而我只是个小辈,怎么担起了您的大礼。”
钱婆婆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但是又不敢哭的声音太大,怕屋外的人听见,只是说道:“当年是我贪了财,可是不要连累到我的书毅呀,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边说边磕起了头,不觉一股凄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