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果然是匹宝马,两天来一直长途奔袭,一连赶了上千里路程,竟然还仍然神采奕奕,而纳兰轩的那匹明显就差了不少,此时已经在不停的打着哈气。
“蓝夜,虽然临风城战事紧张,可是就凭我们两个,也不可能影响战局,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再跑下去的话,人能撑住,我的马也撑不住了。”纳兰轩作为一名骑士,对马还是很紧张的,其实他的马也算得上是匹宝马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连奔袭上千里,只是比上蓝夜的‘追风’来,还是逊色不少。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再赶路吧。”活在21世纪的蓝夜,虽然也骑过马,可那大多时候都是在牧场,对于马术并不熟悉,如今难得有一次长途奔袭锻炼的机会,蓝夜自然要抓住机会了,他需要的,是更多的技能,更强大的能力,任何一次成长的机会,蓝夜都不会放过。
“前面就到伏羲城了,我们就在里面休息一晚吧,听说里面有家很出名的酒楼呢。”
纳兰轩虽然也和蓝夜一样极少出门,但是对这个世界的熟知度却着实要高出蓝夜不少,毕竟从小就和一些老兵混在一起,正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不少猪跑啊。
不得不说,传言大部分还是真的,尤其是地方名点和特色事物,这家叫做‘半边天’的酒楼,实在让蓝夜吃惊不小,要知道,这还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可是这里,已经集吃,住,玩一体,不仅有高档的住房,还有雅致的餐厅,喧闹的酒间以及多样化的赌玩设施,简直比得上21世纪的不少名牌酒店了。
“听说这家半边天的老板还是年轻美貌的女子呢,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运气能够一睹芳容。”纳兰轩平时虽然看起来有些冷傲,可是跟他熟了以后才会发现,他其实也是很爱讲话的,从他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他完全只是想一睹女老板的芳容的好奇心,而没有任何亵渎的杂念。
蓝夜和纳兰轩一人开了一间上房,虽然住房设施高档,可是房价却并不很贵,大概是老板的经营手段主要放在娱乐设施上了吧,毕竟,来到这里的,恐怕没有几个只是为了单纯的住宿。
伏羲城虽然离边境不远,可是因为地处几大主城的交汇处,繁华程度还是比江野城要高上不少,此时虽然已经入夜,可是‘半边天’里却仍然是一片热闹景象,尤其是侧门的赌场,此时更是正值高峰时期,蓄满魔力的各色水晶将这里照得犹如白昼,这些水晶的大小和亮度,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都可以看出,随便一颗都价值不菲。
蓝夜和纳兰轩都没有好赌的习惯,不过毕竟难得来一次,也免不了的要来见识一下。
“大,大,大……”
喧闹的赌场至少有二三十张赌桌,而人群却似乎都被一张赌桌吸引,赌客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张赌桌围住,而且还都兴奋的为着别人加油,口里都异口同声的喊着‘大’,这种现象并不多见,而凡是出现这种现象的,基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这张赌桌的赌资太大,要么就是正在赌的客人连赢的次数太多,而这一次,似乎两种情况,同时发生了。
荷官缓缓的打开骰盅,对面的赌客面前摆着的那一大堆紫晶币,让他这个做了多年的荷官开盅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押这么大的赌客,相反,他还见过很多次,甚至比他大的多的,他也见过,可是连赢这么多把的,而且还是每把都全押的,他就从来没有见过了,要知道,这个赌客最初的本钱,仅仅只有一个金币……
“4、5、6,大!大!”
荷官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竟然又是大,这已经是第十八把了,虽然‘半天边’家大业大,可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也要垮了。
看到竟然又是大,人群中立刻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仿佛赢钱的是自己一般,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个赌桌上的人哪怕赢光了整个‘半边天’,和自己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赌客的心理往往就是这样。
赢钱的赌客那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嘴角微微一翘,围观的人越是兴奋,他就越是得意。
“还可以接着下注吗?这样下去你们会不会倒闭啊?啊哈哈哈……”赌客猖狂的大笑,语气中充满着挑衅和不屑,本就猥琐的一双绿豆小眼此时更是显得丑陋不堪。
去叫老板娘的徒弟还没有回来吗?
荷官的后背早已湿透,如今被赌客一逼问,更是连额头都沁满了汗水,要知道,他可是这里的首席荷官,要是换做一般的新手,恐怕早就连站立都困难了,‘半边天’这么大的酒楼,岂是他一个荷官能够做主的?
“当然可以,半边天打开门做生意,又岂会有不接客人赌注之理?”一声清脆又洪亮的声音,将喧闹的赌场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清脆和洪亮,本来是相反的两个词,可是到了这里,却显得是如此的自然。
蓝夜转眼望去,出言震住全场的,竟然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年轻女子,尖尖的瓜子脸,明亮又犀利的双眸,歪扎着的发髻,半露的酥胸,清纯中带着点点妩媚,那裸露的如葱般的右臂上一只蝎子纹得栩栩如生,尤其是蝎子那尾部的毒针,此时更是好像闪着点点寒芒。
霸气!这是蓝夜对这名女子的第一印象,虽然这个女子的年纪看起来,与自己应该也不相上下,可是蓝夜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上,确实的感觉到了霸气,而从刚才女子的声音蓝夜也可以判断,这名女子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太低,应该已经达到剑士的级别。
“美,太美了!”那名赢钱的赌客一把从赌桌上翻立起来,两眼色迷迷的盯着女子那半露的酥胸,嘴角已经开始滴出哈喇子,而他的双手,不自觉的变成爪状,这种形态,像极了一匹多日没有进食的饿狼,仿佛随时都有扑出去的可能。
女子拨开了尚在淌汗的荷官,走向赌桌前,一脚踏上身旁的板凳,一把抓住骰盅,这才镇定的道:“这位客人,可以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