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也觉得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对,反应了一下突然放弃,开口问道:“你刚才干吗突然用手抓我?”
“我怎么知道那就是你的手?我也不知道那对面之人就是你!不过,你的手倒是让我发现了那个暗门的所在!果真是个头脑聪敏的丫头!”幽冥语露赞许之意。
楚翘点头,觉得有些道理,忽然明白过来,笑着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也摸不清我的身份,所以就想先将我制服拿下,对么?”
幽冥点头,补充道:“可是我从手的触感判断出了是你,还没等我放开,你就自己吓得挣脱了,所以才擦伤了,我说的没错吧?”
“嗯!”楚翘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胆小,不过又为自己开脱道:“可也怨不得我惊慌啊,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突然一个肉呼呼的东西抓上你,你不惊啊?”
“肉呼呼?”幽冥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似笑非笑道:“你说我的手……肉呼呼?”说着将手伸到了楚翘的面前,似乎为了再次求证。
这当然不是一只肉呼呼的手!掌心宽薄,握拳后五指有力,骨节分明,拳背平展丝毫不见赘肉,手指伸出后修长白皙,皮肤光洁丝毫没有做过劳力的粗糙痕迹……楚翘抬眼看向幽冥,讪讪地笑道:“呵呵,主人的手当然是天下最好看的手,肉呼呼的……那是奴婢的手啦!”
“哦?是么?我倒要看看了!”幽冥拾起楚翘的手来,拉近自己的眼前,心里暗笑:这岂是用肉呼呼三个字来形容的小手,分明是一只纤纤玉手,指如青葱,嫩白修长,触感光滑柔润似若无骨……幽冥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抚摩起来。
他岂非没有触摸过楚翘的手?否则又怎会一覆上她的手就立刻发觉了对面之人就是楚翘!
幽冥的触觉与记忆力素来惊人,凡是他见过一次,有所感觉的事物必定会过目不忘,心中留下印记。
楚翘哪里曾让人如此触摸过自己的发肤,脸皮再厚也不禁娇羞的烧红起来,用力甩开幽冥的手,佯怒道:“你怎么能这样随意碰触一个女子?男女有异,授受不亲,不知此理么?”
没想到对着楚翘的不悦质问,幽冥却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居然反口随意道:“没忘记我是你的主人吧?”
“是……”楚翘心中一凛,却又赌气反问道:“那又怎样?主人就可以随便欺负婢女了?”
“没错!”幽冥居然气定神闲,似乎根本不觉得的自己行为举止有何不妥之处。
“你……”楚翘这下可真的被堵得无话可说了,只能气得背过身去站在一边。
幽冥得了便宜却还没完了,嘴上继续说道:“还有,我不光可以随意碰你的手,就是你的整个人,也是我想碰便碰了的,而且,你还不得抗拒……”
楚翘呼地一下转过身子,怒气冲冲地接过话来:“还得心甘情愿,对么?”
幽冥轻笑起来,忽然走到楚翘身边,拍了拍楚翘的头道:“嗯,果真聪慧,不枉主人一见倾心哪!”像逗弄宠物一般,抚了几下继续说道:“所以,自己既然说出口的话,就要记得如是去做才好!嗯?”
楚翘真的无奈了,没想到遇了这么一个对头,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还没人是她楚翘的对手,这下真是大大的载了,而且自己现在还是此人的侍女,这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真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只能耷拉着脑袋悻悻地回道:“是,奴婢遵命!”
楚翘没有抬头,自然没能看见从幽冥嘴边一闪而逝的浅笑,她不知道自己这认命似的表情放在那样一张精美伶俐的脸上,那是怎样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是忍不住欣悦一笑了……
“对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以楚翘的个性,并不会长时间的自怨自艾,立刻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眼前的状况上。
幽冥面具下的脸上瞬时露出赞许的神色,颔首笑道:“不错,闲话之余还记得我们此时深陷险境,孺子可教!”
“快说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傻等着吧?”楚翘有些急了,自己都知道正事,他这个主人怎么还悠哉游哉的漫不经心。
“当然不会这样等死,你以为我进来就是寻死的么?”幽冥一边说着一边沿着一旁的青石小径往深里处走去。
楚翘这才开始打量起此时站立的地方。
一个仿若地下溶洞的空穴。
没有太多光亮,只是每隔相距约三五十米远的石壁上燃放着一支火把,洞内阴暗潮湿,头顶和两侧的石壁上还滴答地往下流淌着水滴。
从火把的距离判断,此地应该不是常有人出入的道路,否则这么暗黑的洞穴不会只燃着几只照亮用的火炬。如此看来,幽冥一定是自己摸到了这里,而非一开始就被人抬过来的。
幽冥在前面慢慢摸索着前进,楚翘在后面紧跟着暗自猜疑。
路越走越窄,原本还很空旷的洞穴此时已经狭窄的不得不令人躬身屈膝才可度过,接着便走到了一处似乎没有路的石洞边缘,幽冥在前面停下了脚步。
楚翘忙悄声靠近幽冥身后,伸首看去,原来他们是在一处仿若几十丈高的悬壁之上,低头脚下便是一块如两个篮球场大小的空旷平地,地面上的四角里分别燃着一个巨大的铜铸火炉,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平地的四处。
“这是什么地方?”楚翘小声询问道。
幽冥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楚翘噤声,将目光又向空地的四周看去。楚翘只能也跟着继续观察下面的情况。
忽然在东南角的一个石板平台上,楚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容器,似乎容器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只是距离太远,位置有些过高,她无法看清究竟是个什么,只能贴近幽冥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那边有东西!”然后将目光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