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期望慕容非说她过的很好,可是又会难过她没有自己一样过的开心;可是当他知道她过的不好时,他的心又揪的不能呼吸,满满地疼惜,他不能想象她那样一个爱笑爱闹的女子忽然有一天变得沉默不语。
“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仿佛在自言自语。
眼睛无神的望了慕容非一眼,墨邵离背转过身去,长叹口气:“我无能为力啊!”
“你同样过的不好!”慕容非冷不丁的说。
墨邵离回头,顿了一下,淡淡一笑:“是啊,连你都看出来了。”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那么轻易让她离去?”慕容非慢慢向墨邵离走近,“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为什么不想办法去解决问题?”
“我能怎样做?她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我,她不要做皇帝的女人!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我的皇权和宫殿束缚了她!”墨邵离有些无奈。
“她亲口说的么?”慕容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在墨邵离面前多言。
“还用问么?她本性如此,况且曾经已经有过这样的例子!”墨邵离又想起了那一次她想要离开无影教下山时所说的话语,心中不禁一阵刺痛。俯下身去,缓缓坐在了龙椅上:“永不停留是她的个性,我不想做那个扼杀她快乐细胞的人,我要的是她永远都能笑出最真实的快乐心情!”
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曾经已经试图为此从我的身边逃离,从那一次我才发现自己对她已经用情至深,甚至愿意为了她的快乐放她离去,只要能让我远远的看着她开怀的笑容,只要这样就好!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她似乎并没有如我所愿的幸福快乐下去……”
“难道你就让自己这么痛苦下去?”慕容非反问,“这不像我认识的你!”此时的墨邵离在他眼中已经不是一国之君,仅仅是个多年的知己。
“很可笑?皇帝也有没办法的时候!”墨邵离苦笑着自嘲:“等等吧,或许过些日子她能回心转意,如果她心中真的有我!”
慕容非原本只是觉得如果真心相爱的两人就应该幸福的走在一起,从他昨日看见皇上便知:为伊消得人憔悴!他心中必然无法忘怀楚翘!只是此刻,面对墨韶离的坦白,他反而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去宽慰。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这两人的事情还需要他们自己才能肃清吧!
彼此各怀心事,墨韶离又思忖起了早朝司徒大人说过的选妃一事,殿上来回踱了几步也没能理出个头绪,却见从殿外忽然飞身进来一个人影。
“报——!”声音还未进殿就已经喊起。
“呈上!”墨韶离伸手从报信人手中接过快报。
慕容非虽然不知道报上究竟说了什么事情,可却分明从墨韶离那越来越阴沉的脸上读出了不好的讯息。
“啪——”的一声,墨韶离将手中的报折拍到了案上。
慕容非也跟着皱起了眉,却并不开口询问。
“她居然要成亲?居然要嫁给别的男人?!”墨韶离气得声音都在发颤。
“谁?”话刚出口,慕容非便知道自己问了废话,还能有谁让他如此又惊又气!
“怎么会?我才离开……”慕容非不敢多说下去,他并不能肯定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墨韶离倏地一下不见了人影,慕容非摇了摇头,笑着感叹:看来也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让素来沉稳冷静的他变得不再从容不再镇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前两拜司仪刚喊完,楚翘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喊了第三句:“夫妻对拜!”电视看多了,不用猜她也知道该是这句了。
路途遥远,鉴于端木夫妇年岁已不轻,所以便由楚翘担当了娘家长辈的身份,加之季老城主和夫人已经或多或少对楚翘的个性有了几分了解,便没有顾忌她的口中失仪。
伴着一声“礼成!”喜娘笑眯眯地过来发话了:“好了,新娘子要先回新房了!”说着慢慢搀扶着小蜜桃就要往新房的方向去,却见楚翘走上前说:“还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亲自带新娘子过去吧,我答应了爹爹和娘亲,一定要将妹妹送到新房里!”
牵着小蜜桃走过季歌身边时,楚翘小声道:“小男人,我家小蜜桃可是从此交给你了,要是你敢欺负她,小心我再将你打回一个小屁孩儿去!”临走快出厅堂门了,像是忽然又想起什么,忙回到季歌身前附耳道:“晚上少饮酒哦,别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眨了眨眼,一路笑着牵走了新娘子。
楚翘望着眼前装扮华贵的新房,不禁有些眼馋起来:“小蜜桃啊小蜜桃,你真有福气,嫁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夫君!”
楚翘摸着镂金的雕花大床,如绢如绸的缎面流苏,如云如水的真丝褥被,整套红木的家具,泛着上等釉光的精致瓷器,房间四角墙壁上各端放着一个盛放着鹅蛋大小夜明珠的托盘,整个房间不用喜烛的映衬就已经足够通明!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夜明珠……人家还一下子就弄出了四大颗!果然财富不敢估量!楚翘惊得连连咂舌。
一切就好像是梦境,她居然亲自见证了一场古代的婚礼?若不是眼前大大小小的火红喜字,楚翘真以为是自己发痴幻想得了癔症。
“小蜜桃啊——”楚翘参观完了新房,挨着小蜜桃的身旁坐了下来,拉过小蜜桃的小手放进了自己的掌心。
“小姐——”小蜜桃柔柔软软的声音。
“好了,从今天开始就应该叫姐姐了,怎么还小姐呢?”楚翘笑着纠正。
“姐姐——”小蜜桃有些羞怯却分明带着喜悦。